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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略一過目,再打量下面臉無人色的眾童,搖搖頭,頗為不滿地說:“這些都是中州附近資質最佳的童男童女?見鬼!看體質,簡直比不上南方人,差勁已極。”
說完舉步下階,開始唱名,逐一仔細打量。
叫到辛文昭,小傢伙僅哼了一聲,狠狠地死盯著對方,像一個負隅的乳虎。
主人氣往上衝,但忍住了。
轉向跟在身後的二哥問:“為何給他上腳鐐。”
二哥苦笑,訕訕地道:“這小畜生頑劣得很,而且曾經練過武,手腳敏捷,皮粗肉厚不怕打罵,先後共打傷了咱們三位弟兄,逃跑十八次、因此不得不將他手上綁腳上鐐。
就是這樣,手腳沒得自由,他還是不安靜,性情極為桀驁暴烈,是匹上不了韁的烈性野馬。”
“名冊上為何未注他的詳細來歷?”
“是這樣的,本來任何一個童男童女,趙爺在一年前便派人分至各地加以調查留意,經一年觀察方決定取捨。
而這小畜生是趙爺經過鄭州,無意中在一次廟會中發現的、那時他正與五名地痞潑皮大打出手,小小年紀兇得像頭瘋虎,把那些潑皮打得落花流水,像是王八搬家,滾的滾,爬的爬。
因此,趙爺起了憐才之念。把他給弄來了。趙爺臨行時還交代,特別叮囑要好好的培植他。”
主人哦了一聲,從頭到腳打量著這位倔強的小娃娃。
辛文昭毫不畏怯地以眼還眼,抬頭挺胸,也死瞪著對方,這種神態表示無禮不屈,極易引人反感。
主人重重地哼了一聲,問:“你的家在何處?家中還有些什麼人?”
辛文昭不加理睬,仍用怨毒的眼神死瞪著對方。
“你怎不回答?”主人厲聲問。
辛文昭不為所動,身軀挺得筆直。
雪花飄在他的臉上,他渾如末覺。
“叭!”耳光聲暴起。
辛文昭仰面便倒,扭身爬起,頰上一陣抽搐。
二哥搶出一步,急叫:“他要撒野了……”
話末說完,辛文昭已疾衝而上,像一頭獵食的豹。
主人一怔,向左一閃,右手扣住辛文昭的右小臂,猛地扔身一帶。
辛文昭直飛出丈外,“嘭”一聲摔倒在雪地上,突然前滾。翻身竄出,向裡外的莊門狂奔。
“咦!”主人頗感意外地叫。
腳鐐限制了雙腳,地面浮雪深有尺餘,能跑得了多遠?
遠出二丈外,一下小心突然失足摔倒。
剛翻轉爬起,一名大漢追到了,撲下擒人。
小傢伙被撲倒,奮力急翻,將橫按在他身上的健壯大漢掀翻,爬起再逃。
遲了,主人已到了身旁,伸腳一撥,他再次摔倒。
沉重的厚底靴踏住了他的腰帶,他整個人陷入深雪中,絕望地掙扎片刻,失去了抵抗力。
眼前發黑,五臟六腑向口腔擠,腰脊若折,痛苦的浪潮掩沒了他,不知人間何世,窒息的感覺令他感到身軀正在爆炸。
眼看要昏厥,腰脊上的厚底靴重量在劇烈增加。
“留他一命!”沉喝聲震耳。
主人聞聲挪開腳,夾背將辛文昭抓起,抓小雞似的將他拖回原處,往地上一丟,向階上緩步而下的一位穿狐裳中年人欠身道:“五爺,這小畜生乖戾倔強,留他不得。”
中年人方面大耳,留著大八字鬍,眼神銳利,身材修偉,頗具威嚴,冷冷地說:“甘總管,你該明白,我們這裡需要的就是這種人,我要的是驃悍、機警、敏捷、心腸似鐵的死士,不要恭順精明乖巧的奴才。”
“可是,他恐怕難以就範……”
“來到咱們這大小羅天的人。不消多久便會變化氣質,何況區區一個黃口小兒?”
甘總管不再多說,退在一旁。
五爺背手,掃視眾徒片刻,方不疾不徐地說:“娃兒們。到了這裡,你們總算是苦盡甘來,熬出頭來了。
不要問這裡是什麼地方,也不要想你們過去的親友,你們將要忙得沒有工夫去想。
在這裡,衣食住全都是第—流的,但經不起錘鍊的人,活著走進來,死了抬出去。我是此地的莊主,這位是負責照料你們的甘總管。
現在由甘總管帶你們去安頓,大概三五天之後,你們天南地北的同伴到齊之後,便有得忙了。”
說完,踱近臉色蒼白的辛文昭、又道:“娃兒,記住我的話‘經不起錘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