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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狗為長上這次復衛的事丟官,錦衣衛與東廠又一再派人向他行刺,因此激怒了天下豪傑。
京師第一劍客追雲拿月羅大方,暗中出面登高一呼,號召天下義士保護忠臣孝子。如果等他們進入南京地界,說少些,附近至少也有上百名亡命之徒暗中保護著,如何下手?”
“你的意思……”
“必須在京師以南,南京以北將他解決。”
“在山東一境?”
“對,在山東地境。”老道李天師陰狠地說。
江莊主沉吟片刻,語氣沉重地說:“如此說來,追雲拿月必定偕行,我得派最佳的弟子前往,有兩個人專門對付他儘夠了。”
“你打算派多少人前往?”
“周、吳兩位賢弟,以及八名弟子。”
“山東地境,有長上的人……”
“不,我不許外人加入。”
“但……你的弟子,靠得住嗎?”
“你還是不相信?”江莊主不悅地問。
“要我相信不難。”李天師陰笑著,手向下首一伸,又道:“這位陳施主陳奇,是遼西第一條好漢,江爺該知道他的修為造詣,他希望與貴莊的弟子較量較量。”
陳奇是個五短身材的中年人,佩的劍卻比常劍長六寸,鷹目炯炯,薄嘴唇經常留著一抹不可一世的傲笑。
陳奇頷首陰笑道:“兄弟知道江兄頗以調教出色弟子而自豪,但兄弟卻對這種大鍋菜似的調教方法不以為然,藝雜則不精,吃多了會壞肚子,如肯讓兄弟見識見識,實感不勝榮幸。”
江莊主的無名孽火直往上衝,幾乎氣炸了肚子,但居然能忍住了,淡淡一笑道:“陳兄家傳絕學,劍術宇內無雙,家學淵源,自非一般雞零狗碎可比。好,咱們廳外見。”
接著向右首一位中年人揮手道:“去,挑一個不致於丟人現眼的弟子前來,只許帶一把劍。”
中年人陰陰一笑,離座說:“小弟遵命。後靜室的辛文昭馬馬虎虎,小弟……”
“好,就叫他來好了。”
虎皮交椅搬出廳外,在階上排列,主人與貴賓二十人,安坐椅中觀戰。兩側,有三十餘名莊中的重要人物站立袖手旁觀。
陳奇大刺刺地安坐在虎皮交椅中,翹起二郎腿等候對方出場,嘴角湧現出常有的桀驁的微笑。
中年人領著辛文昭趕到,少年人上穿短褂。像一件背心,雙手連肩皆暴露在外,下穿燈籠長褲,腳著薄底快靴。左手握連鞘長劍,之外身無長物。
他身高七尺以上,有雄獅般的壯實身村,暴露在外的肩膀三角肌與上臂的雙頭肌特別發達,委實令人害怕。
這表示他孔武有力,自頭至腳的肌膚,色澤如古銅隱透肉紅色,長眉入鬢,亮晶晶的大眼中,充滿了驃悍、機智、自信,與淡淡的無奈、泰然等等神采。
陳奇呵呵一笑,輕蔑地說:“噴噴噴!好雄壯。”
辛文昭瞥了這位貴賓一眼,從容整了整衣衫,徐徐趕向階下,持劍向上行禮,欠身道:“弟子辛文昭,參見莊主。”
江莊主呵呵大笑,朗聲道:“有人要會你,要看看咱們大小羅天的莊稼把式,你可不能丟咱們大小羅天的面子。”
“弟子不敢怠慢,請示下規矩。”他恭敬的說。
“決鬥!”江莊主說時,伸掌一握,這是江莊主的慣用手式,那是生死相決,以命相拼的代號。
陳奇推椅而起,向下走,豪笑道:“小老弟,不要怕,儘管出手,看你在這八年當中,是否偷懶了。”
文昭根本不睬他,向上行禮退下。
陳奇已毫不容氣地佔了上首主位,雙手叉腰說:“貴莊主說是決鬥,決鬥是不分主客的,但在下的意思是較拉,較技分賓主,你輩分低年紀輕,我主你賓,你先攻。”
辛文昭神色冷靜,不予理睬,拔劍出鞘,將劍鞘丟至一旁,先向階上的江莊主獻劍行禮,再從容到了下首,一言不發向陳奇獻劍行禮,不管對方是否回禮,身形一轉,劍尖徐升,立下門戶,目光緊吸住對方的眼神。
陳奇仍不在意,徐徐撤劍出稍,冷冷一笑道:“小老弟,你進招吧!”
辛文昭等對方立下門戶,方一聲冷叱,但見劍虹破空疾射而出,身形驟進,像是電光一閃,排空直入。
陳奇大駭,招發“雲封霧鎖”接招。
“錚錚錚……”響起一連串令人心向下沉的觸劍暴震,劍氣迸發,風吼雷鳴。
人影疾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