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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驍虎低聲與她道:“小包子,我們即刻尋個地方躲好,我看這個地方又大又荒,守軍卻在少數,極易藏人。”
唐糖不敢高聲,暗中同他擺了擺手:“不可能,紀二好容易將我弄到此處,這樣狡詐的人會傻乎乎就這麼束手就擒?他們一定另有預備,若是不知我已到了,他們何以提前將馬匹和雪犁憑空扔在雪地裡,他們捨得,馬卻是要凍僵的。”
“那你能不能立時尋得出三爺何在?”
唐糖無奈:“我要是個神仙就好了。”
她尋紀陶的心再迫切,對方也不可能那麼輕易讓她見到人。
“既是如此,小包子……”秦驍虎邊說,竟是急拖著紀二往反向的另一所空宅裡頭去,他一個閃身將門一推,那門吱呀開了,唐糖只得跟了去。他待護了唐糖入得裡間,四下再看,仍是空無一人,這才慢慢將紀二拖進空宅去。
從頭到尾竟是奇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太好了,裡頭真的沒有人。你先躲一刻,我出去探一下地形,一會兒你且看我的手勢。這個地方四周再沒有人,這個我尚可聽得出來。”
唐糖低笑:“虎子哥哥切勿想簡單了,那些人肯定在,也肯定比咱們想得要喪心病狂。”
話雖這麼說,唐糖輕輕一躍就翻到了宅子的樓梯上,指指地上紀二:“四虎子你且看他一會兒,上頭好像有門……我看看就來。”
秦驍虎應著,唐糖探了一遭便回了樓下:“的確有一處通道,竟是同隔壁那樓通著的,我看過這個地方的詳圖,算下來這條通道,很可能通向放生池,走不走?”
秦驍虎點頭:“說了要你捎帶我一程的,你說走,當然走。”
唐糖指指地下那人:“他怎麼辦?”
秦驍虎往紀二身上搜了一番,發現他身上除卻些銀兩竟是空無一物,只得扒下他的衣物,奮力反縛了他的雙手,再撕開布條將他固定在樓梯柱子旁。
方與唐糖道:“小包子,其實這人待你兇狠異常……”他往他脖子裡比了一比。
唐糖明白他的意思,但她顧念紀陶,這樣做許能解氣,但也……太傷情意了。她隨即果斷搖了頭:“斷斷不可,我們不要管他,速離此地,去尋我們要尋的人罷。”
“聽你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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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以後,放生池的影子都沒找見,他們又回到了原地。
秦驍虎認出他剛剛栓了紀二於此的布條,而地上的人卻早就不見了。
抵達的時候日頭尚在中天,現時已是夕陽西下,紀二不過是被秦驍虎打昏,那麼久當然已經獲救。
唐糖自認是個認路能手,她無論如何想不通,她分明一直領著秦驍虎在這些殘破不堪的古宅房頂上往南番強而行,究竟是在哪一點上出了差錯?
“四虎子,我們是不是一直向南行走來著?”
秦驍虎十分確認:“的確是。”
唐糖正奮力搜尋過往的經驗,卻是一籌莫展:“這怎麼可能?這個地方好生詭異,我竟是遇所未遇……難道要再走一次?”
二人正琢磨著,樓梯後頭竟傳來一陣陌生而陰惻惻的笑聲:“遇所未遇?陛下說了,就是要讓你遇上一遇,以滿足三少奶奶的口味。”
秦驍虎大驚:“有人!”
“二位還真當此處是什麼無人之境了?”
唐糖抬首一望,那樓梯下本來有間不起眼的暗室,來人從裡頭出來,這會兒已到了面前,戴了半張面具。不用說,她已大致猜到了此人為誰。
秦驍虎亦聽說過這位青面獸席公子,他平常一身正氣慣了,極看不上這種陰陽怪氣的傢伙,劈頭便問:“席……公子?你在這個地方為個死人賣命,過得不人不鬼,你父親可知道?”
席勐那半張好臉亦有了片刻扭曲,方才厲色答曰:“我生出來便過得不人不鬼了,並非是從這個地方開始的。”
秦驍虎無意戳弄別人的痛處,竟是略有些悔。
不過悔不悔的都已經晚了,席勐一揮手便從那暗室內召喚出不少身強力壯的兵丁,秦驍虎立的角度早教席勐封堵死,他一人之力無以施為,實在是鬥不過這些人,唐糖又不敢妄動,二人無奈束手就擒,被他們相背捆縛,尋了間一樓空室往內一關,再往壁上的柱旁栓了。
唐糖有些不甘,往外高喚:“如何早不捉了我!何苦教我們逛到天黑方才下手?”
席勐已端了飯盆推門入內,他舀了口粥送到唐糖唇邊:“香不香?這是魚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