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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棺槨本來不在京城,難道應當在這裡才是!”
紀陶頓首:“還是那句話,這都暫且只是推測。”
“想一想倒是順理成章,只是我還有一個疑問,祖父何以留下“還債”一說?為什麼還債?”
“那想必就要推測到老益王妃了。”
唐糖思索:“那老益王妃真可謂一生傳奇,私生下那位公主,卻根本不是皇親骨肉,最後偏又在那樣一個地方終老。”
“終是可能,老卻未必。那一次掉包新娘的決定,於祖父來說,興許是個永生不能釋懷的錯誤。將親妹妹送去虎穴之中,只為尋回那條歸鄉之路,代價實在太高了。那並非一個人的一生,連同明瑜公主……他臨終時留給你那一席話,亦是為當年的決定而抱愧罷。當日於那公主墓中,終是我太過大意,將那冊子失手於我二哥,不然禿鷲至今……想必根本不知那麒麟肉為何物。”
唐糖只覺得心驚肉跳:“紀陶,你這樣一說,真是全副貫通!我一直想不通那明瑜若是我表姑母,亦為崑崙血脈,何以要出賣這樣的長生秘籍與那禿鷲,送我入水火,現在方悟,她憎恨的原是我祖父……給了她一個如此不幸的人生。齊王曾經告訴我,禿鷲尋求長生之路的歷程,在很大程度上,根本是為明瑜所設計,二人愛恨糾纏,相愛相虐……早就說不清誰比誰更悲劇。”
紀陶看她情緒不佳,極力想要讓她高興起來,撫須道:“故而選對人最重要,貧道的媳婦就極有眼光啊,從小就看出貧道是個只會拼命疼愛媳婦的小哥哥。”
秦驍虎面壁聽著,暗暗點頭:的確很重要啊,我師父好生厲害。
唐糖笑出了聲:“我沒看出來啊,我就是圖三哥生得好看。”
道長假作挫敗地捋一把鬍子,忽便有些傷感:“我記得你小時候,覺得最好看的人,分明是紀伯恩啊。”
唐糖笑得淚湧出來。
紀陶被自己的話激出鬥志,他做事不愛唱高調,此番竟是難得信誓旦旦:“我非救了他們都出去不可,就在今夜,這一城的人。”
“嗯,一起啊。”唐糖任由淚落下來,落夠了跑去道長身上蹭。
紀陶無可奈何摟了會兒,變了盒眉粉出來替她補妝:“來公公悠著點哭,咱們這張臉得用到出去的時候呢。”
秦驍虎回頭偷眼貓貓那盒眉粉,可惜太遠看不清楚粉盒是哪一家,自己是個粗人啊,這種東西不懂選購的。師父的意思是不是:畫眉是第一課?
唐糖這才想起問:“你們怎麼進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計算有誤,看來這章無法是尾聲,下章才是尾聲。結局應該也會有兩章。
紀陶:你就是想整我,我已經預見到了。
第110章 鼻涕妞
此前唐糖下洞;趙思危兄弟二人在外扭打,說是幹仗,趙思賢吃的當然是大頭虧。
趙思危機智地不依不饒;提了那時所公認的賢君明主去花園另外一角按地繼而胖揍;將勸架人等全數引去了那頭。
齊王素來以暴戾不近人情著稱;即便是禿鷲的人;明面上也要讓這魔頭三分。倒是誰也沒曾見過這位魔頭殿下有興致親手揍人;故而來人也都是嘴上工夫,個個看熱鬧居多,並不往實裡勸架。
趙思賢被揍得鼻青臉腫之極;實感絕望:這個弟弟難道一向當真憋屈瘋了?禿鷲爹早將自己恨入骨髓,斷不會相救,今天這條命想來要斷送在這兒了罷。
早知今日……
鬧劇依計施行;秦驍虎到底是打過硬仗的,懂得見機行事,頂著席勐麵皮,趁亂就近搬來塊大石壓在那地洞入口之上;掩護來福公公行藏。
趙思賢是被道長強行喝救下來的,吉辰眼看就到,陛下這個時候斷了子嗣,可不吉利。
趙思危從來不用這麼親自演戲,一場戲居然還是體力活,累得面赤耳紅,秦驍虎眼睜睜看著來福打花園另一頭跑出來擦汗又遞水,細心備至。
來福公公不是還被自己關在洞裡的麼?
唐糖那夫君也尋不見,唐糖又被綁了,這鬼兮兮的老神仙,救下自己也不知道是何路數,秦驍虎覺得腦袋都快脹了。
大喜的日子,倆兒子種個玉都不教人省心,趙途玖大不高興,喚了趙思危跟前訓話。
趙思危呈給他老子兩枚玉:“皇兄正欲埋種這兩件不祥之物,不慎為兒臣窺得,這才廝打起來。”
禿鷲接了那玉,細看之下,果真勃然大怒:“孽畜!這個孽畜!”
老兒一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