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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成為攻擊的利器。
她本來還顧念著紀陶,生怕傷此人太甚。方才她被撞得七葷八素時無望地想,若是再不發狠,說不定這輩子都見不到紀陶了。
她狠命踢去,那人果然痛得低聲哀嘶一聲,滾倒在了地上。
唐糖趁勢抽出靴尖,只見那針已然斷入了他的小腿,血漫出來,月光照見之處,已然湮成了一大片。
她望望那雙黯然痛楚的眼睛,那眼睛的輪廓畢竟是唐糖所熟悉的,她望著竟有些不忍,片刻失神之後,那人已然爬了起來!
她回神拔腿便跑,只覺得身後勁風陣陣,那人不顧痛地死命追來,唐糖一急,腳下更是絆了一跤……他的大手眼看又要觸到自己,唐糖怒拔開她藏在胸前的匕首,比著自己的咽喉道:“你再上前一步,我便血濺當場,橫豎這條賤命我根本無所謂留不留!”
那人的手果然往回縮了縮。
唐糖以為這還不夠,乾脆咬唇厲色,將那匕首往自己的喉間一緊,血珠子沁皮而出:“我說到做到,你儘可以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糖糖:為了爭一個男人我特麼容易麼,淚
大綱菌:男主快來!
紀大人:大綱菌真想弄死你啊,這種時候你讓我去洗澡……洗澡!
大綱菌:不是罷,你還在洗?
第76章 金鑰匙
這招果然靈驗,那人妥協地退了兩步;唐糖撒腿便往巷外瘋跑;遠遠望見河面上有船駛來;唐糖不管不顧往哪個方向喊:“紀陶……”
然而那條船太過遙遠,恐是怎麼都聽不見自己的喚聲,她也顧不得水溫冰寒;躍入河中就往深流之中拼命游去。
身後那人根本不會鳧水;因為怵於這水,照理是不敢跟著躍進來的。
唐糖拼全力往那船的方向遊了一陣再回首看,岸上卻哪還有人;那人早已不見了!
她暗怕他或者早有預備,又帶了什麼浮圈之類的東西;悄悄潛行了一會兒,耳朵貼去一艘船的外壁之上凝神聽碼頭邊的水聲。近處的河面極靜,她判斷身畔當是無人劃遊逼近,那個人應該未曾入水。
緩緩駛來的那艘船隻依然十分遙遠,船上那些幽微的燈火,隨風搖搖曳曳。
她想了想,以為還是不可太過輕敵,更不當投奔那艘無名之船。因為若按時間算的話,紀陶最快也得明日才可到得鹿洲,這條船說不好根本就是來接應那個人的……那她等在這裡豈不自投羅網?
唐糖沿著河岸線,往相反的方向游去。
又遊了許久,她雖然知道脫了險,卻也不敢貿然游回她租的船旁。
她潛去的是鹿洲往遂州的碼頭,這是鹿洲最大的碼頭,夜間比旁的碼頭要繁忙許多。這會兒彷彿又有遠船至,說不定就會有人守在碼頭之上,於她究竟安全些。
唐糖氣喘吁吁潛伏在船與船的間隙悄悄窺望,近處的岸旁已然停了一艘客船,那船果然正在下客。
小夥計船旁招呼著:“掌櫃的慢行。”
唐糖定睛望見那嫋嫋娜娜的身影,欣喜得淚都差點落出來,急急往前潛行了幾步。
小夥計眼尖看見了她,一時間如臨大敵:“你是哪個?你給我出來!鬼鬼祟祟這是想要作甚?”
唐糖料得方才那枚銀針刺得很深,那人小腿負了重傷,無論如何不會那麼快到得此處,一時什麼也顧不得,冒出腦袋來捋一捋頭髮,索性落湯雞一樣奔上去就認:“朱掌櫃!”
小夥計這才認出這就是那個天天跑來櫃上尋找掌櫃的小子,他方才的確是嚇著了,此刻恨得痛罵:“原來是你!掌櫃的肯不肯見你還未可知,何故大晚上的泡在這裡裝水鬼,打算嚇死人不償命麼?”
朱掌櫃是江湖走慣的女子,見著眼前這樣狼狽不堪一個小孩,倒不以為是在裝神弄鬼,一眼便知必是遇了很大的麻煩,倒也沒曾大驚小怪。櫃上當手此前的去信之中,已然同她提起過這麼一個姓田的小子。
朱掌櫃肯跑胡來這麼一趟,也正因為知道此人要取的這件東西並不尋常,乃是紀三爺特別重託過的。
紀三爺是她與她先夫的救命恩人,這小孩看面相去年好像彷彿來過鹿洲,上回好像就是衝著三爺的東西而來,此番聽說又是如此,揣的還是一張假當票,是敵是友尚且難辨……
不過朱掌櫃行走江湖,見過的人本來就多,除非這小子城府太深,單看眼神就知不大可能是個壞人。而他面色蒼白,方才必是極盡驚慌,面上頸上又都負了傷,說不好方才是被歹人追逼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