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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有,您是大有可為啊。”
益王府已在去年開春的那樁血案中化作了一間廢宅。唐糖真不想做,一個活人沒有,聽著豈不更毛骨悚然?
然而益王府血案,正是紀陶查案軌跡中,最後一樁有跡可循的重案。益王府的事情做完,到時真相當真會浮出水面麼?趙思危答應過她的事情,如今仍像是掛在天邊的老大一個餅,隱隱看得見,卻絕撈不著。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上了賊船的人,捨不得跳下冰冷的河川,就得幫著賊趕緊將船開去對岸。
只是對岸,又有何人在等?
裘寶暘說她賭場得意……唐糖掂一掂那一刀銀票,分量不重,數目卻有些驚人。本來是要用來包養混蛋的銀子,哼,那個混蛋,近來卻不知在忙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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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木蘭喪事剛完那兩日,唐糖一天好歹還能見上紀二幾面,他也會不失時機地趁四下無人,跑來唐糖跟前噓寒問暖。有時候也問刀刀的事,給刀刀往家請位什麼樣的先生,要不要讓刀刀一餐少吃些,以便減一減他那一身贅肉。基本就是沒話找話。
唐糖愛搭不理,神情懨懨,實在也非故作矜持。
紀二的寶貝兒子刀刀無意間在他爹書房捧到本九宮算,竟以為這是天下間第一奇書,纏著唐糖非要學。
五歲的小破孩子連數都未曾識全,教起來何其艱難,唐糖想想謝木蘭臨終的眼神,終是不忍拒絕,於是乾脆先教刀刀算學,從零教起。
結果可想而知,紀刀刀是個奇特的孩子,根本不由她教,自己腦袋裡冒出的古怪問題就多得要命,唐糖每日光答他所問,已然答得暈頭轉向了。
“我與東鄰的珠姐姐面對面走,一個由東往西,一個自西向東,我比珠姐姐胖一倍,珠姐姐比我大五歲,母親,你算算我們會在哪一個路口上相遇?”
“我與西鄰的蓉姐姐一同往魚缸裡吸水,我比蓉姐姐胖兩倍半,蓉姐姐比我大兩歲,母親,你算算魚缸裡的魚幾時死?”
唐糖哭笑不得:“刀刀啊,你家鄰居里頭,就沒有一個妹妹的麼?”
“哼,一個個流著髒兮兮的鼻涕泡,我一見恨不能將她們扔去魚塘裡洗一洗。”
“唔……看來你只喜歡姐姐。”
“母親,你能不能再替我算一算,我與對門的珍姐姐……”
就這個樣子,哪裡還得工夫去應付他那個混蛋爹?漸漸地,紀二也變得神龍不見首尾,早晚見不著人了。
唐糖白天霸在他的書房,霸到了刀刀必須睡覺的時辰,總要撤去。夜裡悄悄潛出屋子去瞧,卻能見到書房燈重又亮起。
她再怎麼不想見他這個人,為了正事,終是避無可避,要去敲他書房的門。
紀方開門,見門外立的竟是唐糖,喜極而喚:“二爺,是糖糖來了!”又壓低了聲,“唐糖你怎麼這麼晚才來,二爺本欲睡下,你能否……說幾句寬心話,二爺好久沒睡過安穩覺了。”說罷也不待唐糖答,兀自大喜過望走了。
唐糖走進書房,卻見紀理果然半靠在榻上,顯然是聽見唐糖來方才坐起身的。
紀理凝目望著唐糖半天,方才道了一句:“這麼晚?”
“我方才在刀刀屋裡,刀刀今日睡飽了午覺,晚上睡不著纏著人說話,才入了眠。”
“糖糖你瘦了。”
唐糖本想說他也瘦了,可望著那張臉,又偏生惱恨得要命,一句說不出口。
老遠立定,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將紀刀刀那些精靈古怪的問題同他爹述了一遍:“不瘦才怪,我給大人的兒子當爹又當媽,大人卻日日不知在那兒躲清閒。”
“也是刀刀不夠懂事。”
“有你這種爹麼?自己不管倒怨你兒子不好,紀刀刀甚乖巧,但他那個爹連聲招呼也無就日日不見人,大人真會撈現成便宜。”
“原來你每天都在等我?”
“呃……是你的兒子欲尋爹。”
“我只是想,與其招人嫌棄……”
“誰敢嫌棄您?”
紀理目光灼灼,盯望唐糖毫不避讓。
唐糖只得躲開目光去:“我是來問正事的,大人可還記得曹四渠?”
“提他作甚?”
“刀刀說了,頭兩月有個紫刀疤去尋過他們母子,那人自稱曹四渠。”
紀理急問:“你是如何引他說出來的?”
“是小孩兒無意中想起來的,我聽他一說,便想著來知會一聲。大人此前逼他了是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