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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一條小船,這條船可能是在白天捕魚用的。
如果太陽已經出來——
眼前,這一條無名的城外大河,它就會銀練一般地伸向遠方,光芒四射!
現在河面上是灰濛濛的水霧,遠處只可見到黑糊糊的陸地。
“不論什麼東西都隱沒了!”
這一切,對於船板上的那兩隻閃閃發藍的眼珠子來說,確實太殘酷了!它們都在無聲地喘息。
而它們又在探索什麼?
天快亮了。
就象是困獸,這兩點藍光終於消逝在月色中……一個人收回了目光,像一隻狗一樣爬回了船上的艙房。
他用手使勁搔著頭,好象頭很癢那樣。
(三)
外面流著泛起泡沫的渾濁的河水,兇猛的水浪不時瘋狂舔著船身。
“災禍既然不斷,人就該安下心來!”這是一個很好的總結。
劉羽南閉著眼睛蜷坐在一隻巨大的木箱子上面,周圍的一切都在顫動。他在身上蓋了一條薄薄的被子,現在已是凌晨,天氣有一些轉涼,而蚊子也一下多了起來!
——蓋被避蚊,是好主意。
在嘈雜的水聲中,他突然聽到了外面一陣歡笑聲。
“哈哈哈……”
一個人正情不自禁地在船板上大跳,大聲笑著、叫著兩手高舉,恨不得抱起那飛濺的水浪。
他完全的變了!剛剛這人還跟劉羽南一樣端坐著,一臉的茫然,雙眼緊閉,老是一言不發。
外面又傳來了幾下吆喝聲:“老蝨!老蝨——你給我安靜下來。”
劉羽南把頭探出去,只見那人已被一個滿頭白髮的黑衣人提在手上,兩腳騰空,憑他怎樣掙扎都無濟於事。
很快,老蝨沒有血色的臉轉紅了。
他掙扎著問:“我現在到底在哪裡?你們到底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
“你會知道的。”黑衣人說!可能是動了同情心,他又新增了一句,“明、明天我們老大、老大自然會告訴你、你的!”
——這個人身上唯一的特點,就是說話愛重複。
艙門開啟,一隻狗一樣的東西進來了。在昏黃的油燈下,他在吃力的笑,神經錯亂一樣偷笑。
黑衣人欺負了他,他也不敢動手!不敢很隨便地去亂動一下。
因為他只要一低頭,頭上的蝨子就會漫天飛舞……這是不可能的事,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古怪的事情,曾經發生在去年的年底——
一條大街上人來人往,“我是山西人,梁山泊好漢‘浪裡白條’就是我的榜樣!”“山西一魚”白鐵皮在大聲吆喝著賣魚。
“啊——”
慘叫聲猛地從他背後而來,“蝨子——蝨子——”
隨後,“山西一魚”白鐵皮便因蝨子而得名“老蝨”,同時因蝨子毀了他自己。
“再叫我怎麼混下去?這張老臉往哪擱?”他曾經是個捕魚手藝很吃香的漁民。
“你就是白老蝨?”
“是的。”
“經過衙門半天的調查,你不能在此設攤了。”有三個捕快,一臉的正經。
“為什麼?”
“街坊普遍反映你個人極不講究自身衛生。”一個捕快一口氣把話說完。
“大爺們!你們都瞭解具體的情況嗎?”該急的人自然要急!更何況,他並沒有錯——蝨子,本是一種天生的動物!
“有人造謠!有人造謠——”他急得不得了!就算今天衙門不上門來造訪,他也熬不下去了。
因為,根本就沒人來買他價格已跌至三個銅錢一斤的賤魚。只來過一個,是全鎮最小氣的一戶人家,來了五趟。
有人如此問她:“難道你不覺得噁心?”她回答了:“我有小僕役,今天就要教他剖魚。”
——自己覺得髒手,卻可以叫別人代手,該倒黴的人永遠是別人,而不會是自己。
一夜之間,整個小鎮的男女老少都聽說了“白老蝨”這個古怪的名字。
這一天,白鐵皮“白老蝨”站在衙門的捕快面前,差點喘不過氣來。“大爺們!好好想一下——現在我都理光頭了。再說,我總不會還把蝨子往魚身上藏吧?”
“你就會藏!”捕快老爺有證人三個。
村婦甲:“唉,我都親眼瞅見他從頭上抓下了一小巴掌的蝨子和跳蚤,往那魚嘴裡面塞呢!”
村婦乙:“是嗎?”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