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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學問再好又有何用?老夫卻也沒有勸他,你這個師兄,性情太過耿直,便是去做了官,只怕也只有得罪人的份兒,倒真不如在家做他的學問……”
頓了頓,又道:“元洲雖為人迂腐,但是若論學問,實不在老夫之下,老夫的意思,若你不嫌棄,可以讓你師兄代為授課,老夫每旬休沐時,再親自給你講書,你意下如何?”
只聽這句意下如何,也知道時博文到底希望他選哪一條。
林楠能明白時博文的心思,時博文只有一子二孫,一子雖是狀元之才,卻太過古板耿直,而二孫卻資質平平。時博文年事已高,總有照看不到的時候,太子在時,看著他的情分上,無論如何也會保時家一個平平安安,如今太子過世,朝中局勢不明,而時博文對林楠或者說林如海的前程較為看好,不願淡了關係,才會有此安排。
這也算不上是利用,不過是守望相助罷了,若言利益,時博文的超然身份,對林楠好處更多。
當下毫不猶豫選了第二條,時博文果然心情大好,當下命人去請時元洲來見。
等林楠從時府用過飯出來時,天色已暗,時府外已經掛上了燈籠,管家將林楠送到門外,等林全迎上來才退下,正欲上車時,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廝小跑過來:“林公子,我們主子給您的信。”
林全接過,遞給林楠,林楠正反看了一眼,信封上一個字也沒有,也未封口,抬眼向小廝過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車上未掛燈籠,也看不出是誰家的,林楠沉吟片刻,舉步上前。
小廝忙搶上兩步,攔在林楠身前,臉上露出哀求之色。
林楠嘆了口氣停下,道:“告訴你家主子,讓他別想太多,好生跟著先生唸書。現如今他平白長了一輩,該高興才是。”
輕輕在小廝頭上撫摸了兩下,拍拍他的肩膀,柔聲道:“去吧!”
他對小廝說著話,眼睛卻一直看著在馬車上,卻不知車上的小小少年,看著他熟悉的動作,瞬間紅了眼。
林楠對著馬車上看不見的那人,露出微笑,輕輕點頭,離去。
林全等馬車動了,去的遠了,才低聲問道:“大爺,你怎的知道車上的人是皇孫殿下?”
林楠閉著眼,靠在車壁上,懶得說話。
若是派小廝送信,原該去林府才是,何以巴巴的等在時府門口?那小廝面生的很,如何問也不問一聲,便認定他是林楠?再加上那封信沒封口,可見寫信的人便在車上看著。
小廝走路的姿勢,一看便是宮裡的小公公,林楠今兒在時府呆的時間,比以往多了足足一個多時辰,且那輛馬車未準備燈籠,可見早就來了……除了磐兒,還有誰會傻乎乎的在外面等一個多時辰,就只為看他一眼?
林全小心翼翼道:“大爺,要不要小人把燈挪過來一點,您好看信?”
林楠淡淡道:“便是挪過來,馬車上光也晃得很,這個時候看信,爺的眼睛還要不要了?”
那封信裡寫什麼,他不看也知道,也……不太想看。
林全嘿嘿一笑,不再說話,卻也難免腹誹:大爺你在馬車上看書的時候還少了嗎?
回到林府,還未回院子,林成便迎了上來,道:“大爺,寶二爺在前廳,等了您一個多時辰了,您看……”
林楠腳步微頓了頓又繼續,道:“你去告訴寶玉一聲,我換了衣服就去見他。”
林成應了。
林楠又道:“可用過飯了不曾?”
林成自然不會誤會他問的是自己,道:“先前小的問過了,可是寶二爺拒了。”
林楠道:“備飯吧,我在時府吃過了,讓寶玉自用,我一會便來。”
因寶玉在等著,林楠只得草草梳洗了一下,便去前廳。進了門,卻見席上坐了兩個人,除了寶玉,還有一個少女,揹著他而坐,看不清容貌。
林楠微微皺眉,這寶玉好不解事,怎的帶了女客上門?回頭不悅的看了林成一眼,女客哪有放在前廳招待的道理?
林成苦了臉,也不知如何解釋,卻見寶玉見了林楠,起身歡喜的喚了一聲表哥。
那少女慌的連忙跟著站了起來,背後的凳子哐噹一聲倒地,少女知道自己失禮,咬著唇向林楠行禮,臉色蒼白,目帶惶恐,楚楚可憐。
林楠原還一時想不起這少女是誰,一看她這幅模樣,記憶迴歸,臉色頓時一冷。
寶玉正對少女柔聲安慰道:“林表哥是極好的人,不會怪罪你的……”
林楠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