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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韓甲話未說完,見林楠又朝自己口中倒去,忙搶了過來,道:“如此,小人愧領了。”
雙手捧杯,仰頭一口喝下。
林楠接過酒杯,再次斟了一杯,將酒壺放在欄杆上,亦雙手捧杯,慎重喝下,然後酒杯放在一旁,道:“李兄何在?”
韓甲伸手一引,林楠便看見前面不遠的涼亭中站在一個人,修長挺拔,披著黑色大氅,正負手看向這邊。
林楠略略整理了一下衣物,轉過迴廊,向涼亭走去。
他到的時候,李三已經落座,在他對面的位置上,擺著一碗熱氣騰騰醒酒湯,見林楠過來,伸手虛引。
韓甲拉開座椅,林楠笑笑坐下,不緊不慢將一碗湯喝完,漱了口,洗了手,方悠然道:“李兄到這種地方來,不怕御史臺有話說嗎?”
李三淡淡道:“他們若不來,如何知道我來了?”
林楠失笑道:“此言有理。”
李三伸手,將一張素箋推了過來,林楠拿起來看了一眼,笑道:“我可否將李兄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李三1反問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林楠苦笑道:“陣仗似乎大了一點。”
他這些日子放蕩形骸,原是知道有人正盯著他,故意要將不堪的名聲傳到宮裡去,但是這素箋上分明是從摺子中摘抄下來的幾段話,語氣激烈,甚至將鋒刃指向了林如海。這點小事,居然正兒八經的寫摺子,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李三緩緩道:“若不是早知道你的品行,皇上怎會動了心思?你耍這種小把戲,是否小看了皇家人呢?”
林楠將素箋放下,縮回雙手,十指交叉,淡淡道:“若論耍心計,誰敢和皇家人比?只是皇家有皇家的驕傲,既然我擺明車馬不願給人做陪讀的小廝,想必皇上也不會勉強。”
李三不答,起身將素箋取了回去,扔進一旁的火盆,看著它慢慢化為灰燼,這才道:“皇上原本準備這幾日就召見你,但是因了這個摺子,只好作罷。”
林楠皺眉,他一個小小的三品官之子,皇上為何如此關注?就算為了給皇子挑伴讀,也無需如此吧?
李三並不回座,轉身向亭外走去,淡淡道:“林大人既然將你一個人送到京城,豈會沒有妥善的安排?你委實不必如此小心。”
林楠不語,默然起身送他到門外,李三坐在馬上,回頭道:“早些回去,明兒不要出門。”
並不等他回話,調轉馬頭,絕塵而去。
林楠在門口站了站,也令小廝牽了馬來,吩咐:“若是璉二哥和薛大哥問起,就說我會朋友去了。”徑直回府。
回到院中,看見屋裡放了兩口箱子,問起,錦書回道:“是半個時辰前,一個姓李的公子令人送來的,說是前兒不小心汙了大爺的衣裳,又不知大爺的喜好,令人多做了兩身送來,還有一些料子。”
那姓李的公子,不用說就是李三了。
林楠微微皺眉,有些事,越發甩脫不開了。
兩口箱子,一個裝的是幾件大衣服,兩件斗篷,兩件鶴氅,一個裝的是大毛的料子,比林楠在路上得的,好了不止一籌。
遂親手挑了一件素淡輕巧的,令人送去給黛玉,將大紅的那件送去給寶玉,又吩咐從箱子裡另取了料子分別送去給賈璉、賈環和賈蘭。
他倒不是厚此薄彼,而是鶴氅這種東西,只要身量差不太多都能穿,送給寶玉,只需略改改,但若給賈蘭和賈環,恐怕還要放幾年才能上身。
澹月和錦書在一旁看著都替他心疼,錦書道:“這樣的好東西,一轉眼便送出去了,姑娘也就罷了,大爺何必還想著其他人。賈家是簪纓世家,哪裡就缺了這幾件衣服?”
林楠道:“我現在才多大,攢著這些東西做什麼?倒不如送出去幹淨。你不知道這賈府的人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的麼?拿出來的東西好一分,他們便待你客氣一分,我也就罷了,總不能讓妹妹受了委屈。”
澹月道:“旁的也就罷了,只是環三爺和其他爺一個樣的話,只怕舅太太心裡會不痛快。”
林楠冷哼道:“我顧的是舅舅的骨血,管他是誰生的?理她痛快不痛快?妹妹倒是敬著她,看她房裡的下人是怎麼對妹妹的?倒不如自己腰桿子挺直了,讓她不敢欺上門來。”
錦書和澹月見他動怒,不敢再說。因東西貴重,不敢輕忽,親自領了人,一家一家的送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節,週四週五放假,然後週六週日上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