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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突然一夜之間,付之東流。傷痛茫然之餘,私心頓熾,只覺得世上再沒有什麼比‘平安’二字更為重要。”
林楠動容道:“先生……”
這是一個真正師徒如父子的年代,林楠從前世來,雖對時博文恭敬有加,但是未免帶了幾分公事公辦的意思,直到此刻,才感覺到自己這個對他向來不假辭色的師父,發自內心的關心。
時博文對他的反應彷如未見,淡淡道:“‘輕狂’的罪名,可以極大,也可以極小,有事無事,全在上位者能否容的下。但是讓上位者想到一個‘容’字,便已然是極大的失策。乍看不痛不癢,實則遺禍無窮。”
林楠默然片刻,道:“先生金玉良言,弟子謹記。”
時博文點頭道:“你向來謙虛謹慎,原不需我多事。你今日身體不適,課便到此為止,老夫回府去了。”
林楠道:“我送先生。”
時博文不置可否,負了手率先向外走。
林楠招來林成林全攙扶著,跟在後面,直到時博文的馬車轉過拐角,才一個踉蹌栽倒,林成林全忙將他扶到背上,揹回院子。
將林楠放在炕上,林全一面替他脫鞋,一面不滿道:“時大人也是,不過就一日半日罷了,偏要這般較真,還有,明知您受了傷,還要您親自去送……這下豈不是傷的更重了?”
林楠瞟了他一眼,不說話。
林成道:“林全你不懂就少說幾句!”
林全不服氣道:“我不懂,難道你懂?”
林成道:“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公子觸怒的是皇后娘娘。天下誰不知道,皇后娘娘一人獨寵後宮,皇上五子中,有三子都在皇后娘娘名下,你沒見連馮大爺和衛大爺都不敢來看大爺嗎?時大人這個時候肯主動登門,你還不知好歹!”
林全一愣,林楠道:“我的罪名是輕狂,先生此刻登門,便是要告訴旁人,我這個學生,他是滿意的。先生在士林中威望極高,旁人難免會想,既是時先生都覺得滿意的弟子,又豈會是輕狂之徒?方才我帶傷送先生出門的事,自然也會被有心人看在眼裡……加上朝官們對皇后娘娘的感官並不算好,這樣一來,只怕不管事實真相如何,他們也會覺得其中定有內情。”
林全撓頭道:“這麼說來,時大人倒是比馮大爺他們還要義氣些。”
林楠搖頭失笑道:“這怎麼一樣?先生地位超然,豈是旁人能比的?說了你也不懂,我這裡不需你侍候,一會去幫忙林成待客吧。”
林全嘀咕道:“一上午,除了時大人,連個麻雀都沒見,哪裡來的客?”
林楠不理他,道:“若問起我的狀況,便說我昨兒晚上聽雨品酒,睡的晚了,剛歇下補覺,一時起不了身。”
林全還要開口,見林楠翻開手中的書,知道他不欲再說,只得和林成一同出門,嘀咕道:“大爺也是的,誰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犯得著扯幌子麼?”
林成不耐煩道:“偏你話多,做事吧!”
他和林楠一樣,並不對林全多做解釋,只因都知道他的性格,雖在自己人面前既糊塗又多嘴,但是到了外面,但凡是主子吩咐下去的事,不管是不是認同,都會一絲不苟的執行,絕對不會自作聰明,這正是林楠愛用他的原因。
……
時博文的離開彷彿是一個訊號,清冷了大半個上午的林府,陸陸續續開始有人上門,直至絡繹不絕。
傍晚時分,黛玉準時端了湯藥進來,卻見林楠正一一翻看林成送來的禮單,皺眉將他手裡的單子抽走,不悅道:“哥哥身體不適,還是多休息的好,這些禮單,我已經看過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直接讓林管家登基造冊便好了……哥哥也多顧著些自個兒的身子,你不知道昨兒那個樣子回來,嚇得我……”
想起林楠的腿也不知會不會留下病根,心中更怒,將藥碗遞過來,沒好氣道:“總之你少費些神!”
林楠搖頭失笑,將藥一口喝完,漱了口,又吃了兩顆蜜餞,問道:“這些禮單你既已看過了,可看出什麼來了沒有?”
黛玉微楞道:“這裡面有什麼?”
又想了想,道:“各府裡派來的人,不是管事,就是無關緊要的晚輩,並沒有親來的,送的東西也無非是些藥材補品之類,尋常的緊。”
林楠搖頭,將剩下幾張看完,道:“拿去讓林全登記造冊吧。”
黛玉見他將帖子似乎有意無意的分成了三摞,詫異道:“這些有區別嗎?”
林楠見她能看出這一點,頗為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