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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先前記憶的林楠,應付這些場合自然是輕車熟路,好一番熱鬧下來,回府已經是黃昏。
次日一早,林楠便去了郊外正修的園子。
因人手無限充足,材料又齊備,園子修建的速度極快,他不在的這數月,大體模樣已經有了,只剩下些細枝末葉的東西在修修補補。
林楠在園子各處逛了一圈,將近中午時,命林全差人在附近的酒樓要了兩桌酒菜犒勞建園子的大小管事,又送了幾隻羊去廚房給做活的加菜。
到了飯點,林楠將林全打發去陪管事們喝酒,自己簡單用了午飯,就靠在太師椅上打盹,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覺得身邊有動靜,睜開眼,隱約看見一人坐在桌邊,側面對著這邊。
林楠伸手揉眼,胳膊方一動,身上蓋著的斗篷滑落。
坐在桌旁的人回頭,見他醒了,起身將斗篷拾起來,歉然道:“吵到你了?”
林楠搖頭,待看清他的模樣,失笑道:“聽舅舅說殿下和六殿下打了一架,原還有些不信的……”
現在證據都帶在臉上了,想不信也不成,李資那張向來不苟言笑的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嘴角的淤青未散,右臉頰腫的厲害……可見戰況還是相當激烈的。
李資苦笑,正要說話,卻見林楠的目光落在被他放在一邊的披風上,臉上笑容微僵:“……騎馬來的?”
天氣尚熱,若不是騎馬,也不用穿這麼厚的披風——記得他往日出門大多坐車,今兒頂著這樣一張臉,倒騎馬在大街上逛了一圈兒?
李資哪能不知道他想什麼,微微一笑道:“戴了紗笠。”
一面倒了熱茶遞過來。
林楠接過,喝了一口,捧在手裡取暖,道:“殿下說會處理好此事,原來就是指打一架?”
李資淡淡道:“那小子就是欠揍。”他前兒在林府時就想揍他了,若不是怕連累林楠,他也不致忍到李熙面前才動手。
林楠搖頭失笑,那倒也是,看前兒李昊的模樣,分明是憋著一肚子的悶氣,無處發洩,無人傾訴,和他說多少話,也不如同他打一架來的痛快,只是這法子,也就他們兄弟幾個用得。
指著他臉上的戰績笑道:“你哪是去揍人去了,分明是去捱揍了吧?”
李資淡淡道:“若不捱上兩拳,那就是打人而不是打架了,可就不是隻跪上一晚上佛堂的事了。”
跪了一晚上佛堂……林楠低頭喝茶,掩飾臉上的異色。
只聽李資又道:“你且坐一會,等我先填填肚子——昨兒晚上到現在,就老五偷渡了一直燒雞進去,還被老六搶了大半。”
說著,又坐回桌邊伏案大嚼。
林楠見桌上依舊是方才自己用過的幾樣小菜,再看他坐的位置,皺了皺眉,到底沒有說話。
他在這方面,稍稍有些潔癖,前世的時候,殷桐便愛喝他喝過的水,用他的筷子吃東西,他雖不說什麼,卻會重新拿了乾淨的給他。
只是這會兒李資飯都吃了大半,何況他便是想去拿乾淨的也不知道去哪兒找,索性低頭喝茶,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李資吃飯很快,用茶水簌了口,道:“一會我帶你在園子走走,看看有什麼地方不滿意,我讓人改。”
林楠搖頭道:“我早先已經看過了,比我想象中還要好,沒什麼可改的。”
李資聞言微楞抬頭,停了停,才開口問道:“阿楠現在還留在這裡,是在……等我?”
林楠不置可否:“昨兒聽舅舅說,六殿下在陛下面前直言殿下違旨,所以過來看看。便是見不到殿下,也可以從那些管事口中打聽點訊息。”
違旨往大了說,就是欺君之罪,雖李資是皇子,不會因此丟了性命,但也難免會吃些苦頭。這些工地上的管事雖不知道宮裡的事兒,但每日接觸李資,他的氣色心情總是能看出來的。
林楠說完,半晌沒聽到李資回話,一抬頭,四目驟然相對,一時都有些失神:一個最不愛多事的人,來這未完工的園子等上半日,只為看一眼,問一聲,他是否安好;一個罰跪整夜,又昏睡半日,半粒食水未進便快馬趕來,只因為他在這裡……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片刻後,林楠率先移開目光,李資微微一笑,溫聲道:“我在江南接旨後,停了兩日才出發,根本瞞不了人,也沒準備瞞人。父皇不可能不知道,卻隻字不提,老六將它捅出來也不是壞事。”
“殿下怎麼說的?”
既沒準備瞞人,想必是想好了說辭的,只是李熙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