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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對皇后的縱容,朝中上下無人不知,誰知這一次萬歲爺是怎麼想的?他方才這番話不過是在試探李熙的心意,告訴他,若要保住蔡航的性命,也不是無法可想——只要將林家推出來做替罪羊就夠了。
非是喻子濯和林家有仇,而是有能力做這些事,資格做替罪羊,除林家別無他人。
李熙冷哼一聲,道:“朕讓你查的事呢?”
喻子濯精神微振,道:“臣料想此事直接去問,蔡航必要矢口否認,便想起當初抄家之時,在蔡家的密室搜到一些皇后娘娘的家書。皇后娘娘的家書,臣自不敢擅動,是以令人仿了筆記臨摹了幾個信封,拿去詐他,誰想那蔡航一見之下,既驚且怒,怒斥臣栽贓陷害……”
現如今李熙擺明了向著林家,他還有什麼顧忌?
頓了頓,繼續道:“臣並不知道信中寫了什麼,但看蔡航反應激烈,且只看信封便說臣栽贓陷害,總覺得這裡面怕是藏著什麼不可言說之事……皇后娘娘的家書,臣不敢擅自拆看,只能將它們都帶了來,交與陛下御覽。”
從袖子裡取出一個木匣,王公公上前接了,開啟,呈上。
李熙親自開啟,一封封看下去。
他看的極快,幾乎是一目十行,底下跪著的三個看不出信上寫了些什麼,但卻能從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看出他心情惡劣到了極點,待李熙看到第五封時,這股憤怒已經醞釀到了極致,他捏著信紙的右手緩緩收緊,直到攥的手背上青筋畢露,攥到手指不停顫抖……
喻子濯三個直看的心驚肉跳,生怕被李熙遷怒,連大氣都不敢出時,卻見李熙緩緩抬頭,陰鷙的目光落在王子騰和付尚德身上轉了一圈,淡淡道:“你們兩個還有何話可說?”
他語氣雖平靜,但兩人都知道這平靜底下隱藏著怎樣的憤怒,更知道自己若是說錯一句話,只怕不光自己,連合家大小都會被牽累。
只是饒是兩人向來機敏,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說真話吧,難逃一死,說謊吧,再被識破,立刻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再拖下去,等李熙不耐煩,也還是一死……付尚德連連叩頭,道:“陛下恕罪,那日來探監的,的確不是王夫人,而是……而是……”
目光落在被李熙攥爛的書信上,豁出去了:“是……是……宮裡的一位公公……”
最艱難的一句出口,後面的就暢快多了:“臣不知道來的是誰,也沒敢深究……但臣知道此事萬萬不能傳揚出去,是以想草草以‘畏罪自殺’結案,不想林家大公子聰明絕頂,只看了屍首一眼,便看出鮑太醫的死是他殺,揚言若臣不能秉公辦理,便要告御狀……”
“臣萬不得已,只能先穩住林郎,悄悄約了王大人商議,畢竟此事和王氏脫不開關係。最後王大人出面,向林郎認了是王氏所為,林郎看在賈政面上,答應不再繼續追究下去,只要求奪了王氏管家之權……”
李熙冷冷道:“所以王子騰你才以王氏癲症之名,替賈政求朕賜婚?”
王子騰泣不成聲道:“臣知道臣罪該萬死,但是此事傳揚出去,後果不堪設想,臣……臣身受陛下大恩……”
李熙狠狠閉上眼:“滾!滾!!滾!!!”
一連三聲滾,一聲聲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三人不敢多說,慌忙起身告退。
喻子濯還好,王子騰和付尚德卻跪的太久,尤其是付尚德,好容易起身,還未舉步便一個踉蹌跌在地上,硬是忍著一聲不吭,在喻子濯和王子騰的幫扶下起身,三人相互攙扶著,踉踉蹌蹌出了御書房。
出了門,一陣涼風吹來,付尚德和王子騰不約而同打了個寒顫,整個清醒過來,小腿肚子開始不停顫抖——他們剛才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怎麼就有膽子栽贓天底下最尊貴的那幾個人……
只是,方才的情境,二人的欺君之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若是不給自己找一個“替皇后皇上收拾殘局”的大帽子,怎麼可能這樣完好無損的用自己的兩條腿走出來?
若要保住人頭,保住官位,這是唯一的法子,但若是萬一被揭穿……罷了罷了,反正再大的罪,也只有一顆人頭可砍……唉!
……
御書房中,李熙發出陣陣嗤笑:“好,好……好啊!朕讓如海給朕守住鹽稅,他就給朕守住鹽稅,讓他給朕守著江南,他就給朕守著江南——便是因為他守了,守得那些貪官沒地兒貪朕的銀子,朕的皇后,朕的大舅子,就對他恨之入骨,就要讓他斷子絕孫!江南害楠兒,下獄、動刑,要的是他的命,京城害林丫頭,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