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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搖頭,老實道:“只在去尋靜安公主的時候,在公主府遠遠見過一次。”
林楠皺眉道:“五殿下別告訴我,你就因為這一眼,就對舍妹一見鍾情,戀戀不忘。”
李旬苦笑道:“只怕我說一見鍾情,阿楠要立刻將我打出去了。像我這般在宮裡長大的,不知道見了多少精心裝扮的各色美女,溫柔的、端莊的、活潑的、嬌憨的、柔媚的、纖弱的……一個比一個扮的無辜,我若是要一見鍾情,也不知道鍾情多少次了……”
臉上的笑容越發苦澀,聲音也乾澀的厲害,道:“其實……我……是為了那園子。”
林楠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李旬苦笑道:“我知道阿楠對我的印象原就不太好……我承認,我的確是動過某些不該有的心思。可是我不是聖人,太子在的時候,我自然是心如止水;可是那個時候,父皇擺明了要給兄弟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若說我還能半點都不動心,我自己都不信……”
頓了頓,又道:“太子仁厚,在世的時候,對兄弟們都很是優渥,我可以一心一意做我的閒王,在京城看看戲溜溜鳥,隔三差五的給太子大哥找找樂子,大哥也不會看著我給人欺負了去。可大哥他英年早逝,我的打算也全然落空……阿楠你不知道,若是閒王不被陛下待見,過得是什麼日子。閒養京城的王爺,手中是不許有半點兒權利的,雖然看著人人對你恭恭敬敬,可是私下被人踩到腳底下的多了——陛下怎麼會為了自己不待見的兄弟,為了一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去處置自己的重臣?可就是這些小事,才更噁心人!”
“而且,開府之後,府裡的人口越來越多,但因一代一代的降爵,朝廷給的俸祿卻越來越少,卻又不許做官,不許經商,偏還有各色的應酬……除了錢上外,兩三代之後的皇室子弟,和陛下更是疏遠,除了一年一次的家宴,平日裡連見都見不上一面,既沒機會見著陛下,還有誰會怕他?說的難聽些,連守城門的官差都使喚不動!”
“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所以才想奮力博一把,可是,我發現自己更坐不了那個位置……三哥打小有太子護著,該做什麼做什麼,可是我不行。小的時候,先生教讀書,我背的比六弟稍快了些,一連好幾天,照看我的嬤嬤都‘忘了’關窗,我病了好,好了病,足足折騰了兩個多月。六弟不上學,會被打被罵,我不去上學,娘娘賞我糕點吃……這樣的事多了,我便知道,只要我比不過六弟,就能有好日子過。日子久了,以至於我連自己的愛玩沒出息,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都分不清了,以至於,當我想要出息一把的時候,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做不了……”
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李旬也不再掖著藏著,嗤笑一聲,繼續道:“小的時候,我只知道沒出息就可以過好日子,大了的時候,想著反正有太子兄長在,我只要做我的閒王就好……我自作聰明的結果,就是把自己弄的一事無成。說出來很丟人,我想娶令妹,就想在自己手裡攥點兒東西,閒王手裡不能權利,但是人脈卻可以有,我旁的本事沒有,交際往來卻是一流,有園子做媒介,我最起碼能保證自己不受氣,也可以留點東西給兒孫……”
他一口氣把話說完,長出了一口氣,起身道:“今兒,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便也不怕再多說幾句——我的確還未曾喜歡上令妹,甚至,便是成了親,我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愛上她,但是,我李旬對天起誓,若是能娶林家大姑娘,我必盡全力尊重、愛護她,一生一世,絕不去碰另外的女人!”
末了望向林楠,沉聲道:“我在宮裡已經見過了太多醜惡扭曲的存在,甚至我的生母,也是其中犧牲品之一——所以,我絕不允許我的家,我的後院,也變成那樣慘烈的如同戰場一般的存在,所以,不管我娶的是令妹,還是別的什麼人,我都會一心一意的對她,一生一世。”
看向李資,道:“三哥也在,還請為我做個見證。”
李旬既然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林楠也不知該說什麼為好,苦笑道:“五殿下的話,臣會一字不漏的轉告給父親,但是父親的想法,就不是臣能做的了主的了。”
李旬點頭,他今兒說了太多,心情有些難以平復,完全沒有留下來喝酒的心情,直接告辭離開——他今兒過來坐了許久,說了許多話,卻連熱茶都不曾喝一口。
送走李旬,林楠望向李資。
李資苦笑道:“這婚事合不合適,我不方便說什麼,但是,我和老五同在一個屋簷下長大,對他知之甚深……老五這個人,只會假笑,不會假哭。”
林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