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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時,天色已經泛白,沐蘇躺在床上,無心睡眠。
她想起前世今生很多事,當初沐家抄家的原因,她看得更透徹了,正如當年泰王的死,不過是皇上在借刀殺人。
那沐家呢?這一世躲過了明王的栽贓嫁禍,就真的能夠躲過滅門的命運嗎?沐蘇突然不敢那麼確定了。
還有周夑,以前明王與他相比,出身低是最大的短板,明王的母親只是昭儀,可現在淑妃娘娘的出身若有了瑕疵,明王只怕更囂張。
想到這裡,沐蘇有些自責,若不是她想借明王之手除掉麥越昆,明王也不會去查他,就不會是眼下的局勢了。
她闖出的禍,她必須想辦法彌補才行。
沐蘇熬到天亮後,早早的就往主院去,在父母門前等著父親起床。
等了半晌,卻看到父親從外面回來,不禁訝異問道:“父親,這麼早,您去哪兒了?”
沐釗臉色不太好,衝沐蘇招了招手,說:“我們一旁說去,別吵你母親休息。”
父女二人來到書房,沐釗給自己泡了壺熱茶,斟酌許久,說:“蘇兒,你陪你母親去看望外祖父吧,你們母女很多年沒有回去了。”
蘭氏的祖籍在幽州,那裡是沐家藥材的主要產地,蘭家是最大的一家供應商。
幽州離朝歌數百公里,一來一回至少月餘,他分明是要支開他們母女!
“父親,到底出了什麼事?”
沐釗搖搖手,並不想說。
沐蘇很著急,直接說:“父親,泰王和淑妃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要瞞我,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想辦法!”
沐釗大驚,抬頭喝道:“閉嘴,你在瞎說什麼?”
說罷,還警惕的去門外看了看,最後把房門鎖緊,將沐蘇拉到裡間,問道:“你這孩子,怎麼最近這麼不安分?你瞎打聽什麼?”
沐蘇急切說道:“您先別訓我了,是不是燮王早上找您了?”
沐釗嘆氣道:“燮王早上派幕僚來找過我了。當初是我做的不妥當,皇上要青娘死,我於心不忍,冒險把她送走。而燮王兩年前來找英兒,我怕英兒再捲入紛爭,沒有同意燮王將英兒帶走,這才導致今日兩難的局面。”
沐釗的確有些優柔寡斷,說起事也讓沐蘇著急上火,只得追問道:“周夑要你做什麼?他有什麼計劃?”
沐釗說:“來的那位先生建議我將明王在查泰王的事透露給皇上知道。當年的事是皇上的逆鱗,必定會想辦法懲辦明王,可這樣一來,青娘沒死的事也就瞞不住了,咱們家逃不過一個欺君之罪……”
沐蘇一聽就火大,周夑這招的確有用,自己不出面,借沐家和皇上的手辦掉明王,可沐家的百口性命就不是命了嗎?
“不行,您怎麼能答應他?一定還有別的法子!”
沐釗搖頭說道:“不管用什麼法子,在明王知道淑妃娘娘的那一刻,沐家的結果已經註定了,不如成全了燮王,他也許還有法子能救你和你母親的性命。”
沐蘇“噌”的站起來,說:“父親,您現在什麼也不許說,什麼也不許做,我找周夑去!”
沐釗急忙喊道:“蘇兒,你別胡來!”
但沐蘇根本不聽他的,已經飛快的消失在院落之中。
她一口氣趕到燮王府,將正要去樞密院的周夑攔了下來。
“我們談一談!”
周夑見她怒容滿面,頗有些意外,認識一個多月,還沒見過沐蘇這樣。
他斟酌道:“我要趕去樞密院議事,要不你跟我上馬車,我們路上說?”
樞密院議的都是國家大事,沐蘇分得清輕重,勉強同意後,氣呼呼的上了馬車。
周夑跟上馬車後,笑著問道:“什麼事把你氣成這樣了?”
沐蘇道:“你還問我?你要犧牲沐家上下去成就你的大業,我難道不該生氣嗎?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過,成大事者,絕不是為了那萬萬人之上的至高權利,而是要有悲天憫人的情懷,和天下為公的信念。你這樣不擇手段,與明王有什麼區別?”
周夑神情凝重,沒有立即回答沐蘇的話。
他挑開車窗對章護衛說:“去把霍先生的麒麟幣收回來。”
章護衛大驚,問道:“殿下,真的要這樣嗎?”
麒麟幣是周夑贈送給心腹幕僚的信物,憑此信物,可以調遣周夑手下的府兵和內衛營,也可以從賬房隨意開支,可以算是相當珍貴且有象徵意義的東西。
沐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