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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豆呢?去哪兒玩?算了,她有武功不會出事。
她正在考慮要不要去找小媳婦,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今晚上肯定守著項包子了,黛玉在宮裡應該沒啥事,要是出了什麼事她也有武功,她要是打不過還有姚三郎呢。
薛寶釵洗了好半天,總算把臉上的易容膏都洗乾淨了,洗耳朵的時候好費勁,怕進水只能用手巾一點點去擦。都洗乾淨了,洗下來一盆黑水。
慕容牡丹過來給她又換了一盆水:“再用清水過一遍,我拿了我小時候的幾身衣服,跟你的身量到時相仿,只是顏色不同,你自己挑著穿。”
薛寶釵一邊洗臉一邊看師父的全紅色襦裙、紅腰帶、宮絛上的紅瑪瑙玉佩、還有裡面的淺紅色中衣,這渾身上下只有襪子是白的,鞋還是紅緞子的,繡的還特娘是紅牡丹。
#我師父美豔漂亮,就是審美觀死掉了#
她默默的恐懼著,一點都不想跟師父似得穿成一個紅包。然而師孃還從床上躺著,師父幹活的時候手還有些不方便——顯然是之前接那枚暗器的時候傷到了,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大概是會給我師父小時候的衣服吧?
洗完臉滿臉是水,還沒等伸手,一個幹而柔軟的手巾就蓋在她臉上。薛寶釵一邊擦著臉上脖子上頭髮上的水珠,一邊跟著師父往屋裡走。
這間屋子挺大,多寶閣上擺著幾個將軍罐、觀音瓶、梅瓶,看起來都很上品。
屋子裡整潔乾淨,但有種寂寞蕭瑟的感覺,少有人氣,看來真是不常住。
屋裡有兩個大大的香樟木箱,門是開啟的,被翻的亂成一團。
床上放著幾套衣服,也帶著樟木的香氣,都是些淺藍、淺粉、粉紅、淺黃、淺紫、月白、淺棕的衣裳。
薛寶釵眼睛一亮,太好了,這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衣服半新不舊,但都是絲綢的。
慕容牡丹惋惜的嘆了口氣:“在我師父全權負責買衣服的時候,除了過年,平常都不讓我穿紅衣服。全都是淺色的,嘖,你這麼白,穿紅的多好看。”
#我師父的審美觀死掉了#
薛寶釵道:“師父,我喜歡淺棕淺黃的顏色。”#感天動地,師爺的審美觀還活著#
“好吧,你喜歡就行。”慕容牡丹說:“今兒讓我緩一緩,明天帶你出去買料子做衣裳。”
薛寶釵道:“不急,過些日子再出門吧。”
又過了一會,文四姐把項包子弄醒餵了藥,又安慰她別鬱悶。
項包子好像很想得開,還盯著桌上的豬蹄看。
文四姐板起臉:“受傷了不能吃發物,饞也忍著!”
項包子鼓起包子臉:“師父你都不喜歡我了!”
院門忽然吱呀的一聲大開了。
卓東來緩步走了進來,在他身後的是默默抽泣的甄英蓮,還有兩個捧著木匣的小夥子。
文四姐聽見哭聲。也只聽見三個人的腳步聲,就出來了:“紅豆?怎麼了?”
嘖,我哥走路還是沒聲音,這嚇得我呀!
甄英蓮哭的更慘,飛跑過去撲在文四姐懷裡,緊緊的抱著她。
“哎,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徒弟受傷,徒弟跟人跑了,你還被人欺負了。趕明叫三郎看看,別是我犯太歲了。”文四姐叨咕了一句,輕輕撫摸她的後背:“紅豆,小寶貝,誰欺負你了?怎麼哭成這樣?”
卓東來吩咐道:“把東西送正屋。”
他又進了項包子的屋子,看了看她。
項包子對著他不敢胡鬧叫著要豬蹄吃,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些問題。
甄英蓮哭的可慘了,緊緊的抱著文四姐不撒手,把臉埋在她懷裡,身子發抖。
慕容牡丹蹦出來看熱鬧:“咋啦?呦,師孃~你咋哭成這樣?”
薛寶釵抓緊繫外衣的扣子,也要出去看熱鬧,又有些捋不清楚關係。
師爺是個女人,那我師父的師孃是怎麼回事?
#貴圈真亂#我真的要拜入這個師門嗎?
甄英蓮看牡丹出來了,反而不好意思——她倆認識,牡丹早先去見過過小師孃。
她瞥了一眼牡丹,不好意思的扭過頭,拉著文四姐往屋裡走,進了屋關上門,才又開始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有人調戲我。”
文四姐淡定的點點頭:“嗯。”
甄英蓮兩眼含淚,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不生氣嗎?”
文四姐拉著她在桌邊坐下,又給她倒了杯茶,慢條斯理的問:“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