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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擔心,徒弟不懂事,我這當師父的不會姑息,這就叫人送信去你家,讓你家人放心,再穩妥的把你送回去和家人相見。”
寶釵臉上露出幾分不願意來。有心說不,又不好輕易得罪人,尤其是看起來不明覺厲的師爺,就暗自隱忍了,心說等師父醒了我在說吧,我是真想學武,起碼讓我有能力把哥哥揍老實。
牡丹委委屈屈的叫到:“師父!我好不容易選中的徒弟!”
“你閉嘴!滾出去洗漱!”
牡丹就真得滾出去洗臉卸妝換衣裳,再給寶釵找一套衣裳。
寶釵住著雪洞一樣的屋子,也有過偷看《元人百種》,淘氣叛逆不下黛玉的童年。這麼個小姑娘,小學沒畢業的年紀,就經歷過父親早逝、母親軟弱、哥哥放蕩不成器,不得不早早成熟,周全應對一切——即使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和個性。
吃什麼冷香丸,還不是心內的熱毒太厲害,要用這麼瑣碎的藥方製成的冷香丸才能壓住。被壓抑的太厲害。可她又能如何?牛不吃草強按頭是不成的,母親就軟弱又溺愛,只能勸解,哥哥……更是無法。
文四姐說呆萌的時候呆若啄木鳥,敏銳起來的時候人家眉毛微微一動,她都能看出意思來。
看出薛寶釵臉上有不願意又不捨,就笑的更開心了,拉住她的小油手:“可我看你面善,說句不好意思的實話,我徒弟是承襲了我的脾氣秉性,她倆既然看上你了,想必是前生的緣分,哦,我剛聽完姚真人講經。我是信緣分那套的。”
“不是有那麼句古話嗎,人生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
你若是願意,不妨真拜她倆為師,我這兩個徒弟雖然任性妄為,但本性不壞,你跟她們相處了一路,應該也瞭解一些了。喔,你還那了家裡的藥方給她配藥,好孩子,真是多謝你了。
照我看,你平時不甚暢快,是有人欺負你嗎,等學得武功,等回家去任誰也磋磨不了你。想做什麼事,誰不聽話,就吊起來打。”
薛寶釵嘴角抽了抽,感覺師爺很彪呼呼的,但是很爽快呀。可她也放心了一些,笑的真心實意了一些:“我都叫了您好幾聲師爺了,就請您認下我這個後輩吧。”
她站起身,像個男孩子似得抱拳,就跪下。
文四姐在她膝蓋堪堪著地的時候伸手托起來:“好孩子。我門下可不講究拜來拜去的,等改日擺了酒宴,正正經經的行過拜師禮才好。”
她裝模作樣的假裝自己沉穩可靠:“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心裡頭是個有成算的人,你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給我講一遍。”
薛寶釵有點不好意思的從自己哥哥調戲了慕容牡丹開始講起,一直講到遇到老捕頭圍捕追擊,師父師孃帶著我一路逃遁……
……我是萌萌噠的倒敘……
慕容牡丹和項包子心裡不安,她倆跟師父不一樣,不在官府的通緝榜上,怎麼會被人圍捕?要說是因為搶了薛寶釵的緣故,那是無稽之談,薛家可沒有那樣的權勢,能叫人全國通緝她倆。
而且搶了薛家,留的也是文四姐的名姓,怎麼就來抓她倆了?
帶著薛寶釵騎馬就不能騎得太快,她的面板禁不住摩擦。就現在也是用軟布裹住了大腿,墊了一層才免得磨破皮。
倆人各自沉吟了一會,項包子為防不測,譬如說真被一大群捕快捉住的那種不測,就拿了個荷包,往裡面踹了十張十兩銀子的銀票,還有幾個碎銀角子,殷殷叮囑:“如果過兩天又有人來圍捕,我和牡丹扛不住了,你就自己先溜走。
去大車店僱人送你回金陵,在外面記著財不露白,可別叫別人知道你有錢。這一百兩銀子對你不算什麼,可夠窮人幾年的花銷了。”
薛寶釵皺著眉,準備把荷包拴在中衣的繫帶上,一邊解衣服一邊說:“師孃,你跟我說實話吧,那些人素日和你有仇嗎?”
項包子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尖:“許是你哥哥託人把你搶回去啊。”
“才不是呢!”薛寶釵紅了眼圈,嘆了口氣:“自家事我自己知道,我家…可沒有請六扇門發海捕文書的能耐。之前有個管事的趁著我爹老去,捲了我家一大筆錢,哥哥去告官,可官府的人說不好抓,上下使了錢也不成。”
項包子撓頭嘆息:“我實在沒有仇人,牡丹這麼漂亮又好性情,也沒得罪過有權勢的,不該有人開出我們倆的賞格來。若說是被牽連,,我跟她都是孤獨一人,哪能被家人牽連呢?至多是被師父牽扯吧。”
薛寶釵繫好荷包,試探著問道:“我師爺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