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文四姐晚上回到茅屋裡,第二天一早在這兒吃了熱粥,留下一些錢才離開。她騎著馬也沒走太快,冬天的風雪太冷,稍不注意就拍一臉,在馬上嘆口氣都灌一喉嚨的風。
一路上盡力沿著官道,按著州城府縣的路去走。
原先自己冬天出門,帶個熊皮披風,走到哪兒該睡覺了裹著熊皮抱著刀睡一晚上,都是熱乎乎的,可是帶著馬出門就不一樣,馬沒有內力,吃的還多,好討厭。
可是騎馬好舒服,好開心~
她走了幾日,回到老宅裡。這是個有些殘舊破敗的大宅子,看起來有些滄桑落寞。
文四姐在門口下馬,木著一張臉上前叩門:“開門,開門!”
“來啦~”一個老頭慢吞吞的來應門,拉開門看到是四姐,就用力把門大開:“我算著日子,四姐你也該回來了。呦,今年騎馬回來的,好稀奇啊。”
文四姐一言不發,懶得搭理他,牽著馬直接進了門,把馬趕進關著驢的馬棚裡,對跟過來的兩個年輕男人丟過去五錢銀子:“去給我的馬買草料。”
“小姑姑,你這馬真漂亮。”
“小姑姑,我去給買草料。”
文四姐微微頷首,拎著錢袋子出門去了,不多時拎回來一個豬頭、雞鴨各一隻、蘿蔔一口袋。蹲在廚房的小菜地邊上把豬頭收拾乾淨,把雞鴨開膛破肚控幹血水。
侄子媳婦、堂哥媳婦、堂弟媳婦沒少在旁邊說漂亮話,文四姐始終沉著臉一言不發。
豬頭燉上,雞鴨掛在鐵鉤上放在泥爐裡烤。
她拿了個紅心蘿蔔,從靴筒裡拔出匕首,坐在門檻上開始雕花。
坐在門檻上有個好處,裡面燉的怎麼樣能聞到味道、灶下該添柴火也能聽出來,又不會被燻的一臉菸灰。
文四姐刀工甚好,刀光閃閃,刀尖輕微的挪動,她冷漠的臉上那雙眼睛如兩點寒星,盯著刀鋒,碎屑如紅雪般紛紛揚揚的落下,一朵朵牡丹花、荷花、薔薇花在她手下成型。
心說:也不知道黛玉現在如何,開心不開心,他娘還讓她練武嗎?每日吃的還舒心嗎?那幾包燈影牛肉夠吃嗎?冬天萬物枯乾,真是無趣,我要是在哪兒還能給她雕點花看,現在她也只能擺哪幾盆料器花、玉石花看。
雕了兩盤子花,侄子媳婦抱著小嬰兒來賠笑:“四姑,這是你侄孫,剛滿一歲。”
小嬰兒看著灰突突冰天雪地裡突然出現的一片紅花,笑著拍手,啊啊的叫著。
文四姐當時就被萌化了,從盤子上撿了一朵小一點的花遞過去:“拿著給他玩,抱回去吧,天怪冷的,晚上我再給他壓歲錢。”
“哎,我替他謝謝四姑奶。”侄子媳婦:“今年咱們家生了兩個兒子,三個閨女,一個個的都可精神了。我家相公也考上了童生,他才十八歲呢,多虧四姑管教的好。家裡頭兄弟們一個個的都出息著呢。”
文四姐微微點頭,心裡頭說高興也高興,人丁興旺了會祭祀的更好一些,可是我都有侄孫了……我可真是老了哎!
豬頭也燉好了,雞鴨也烤好了。
文四姐因為一向漂泊無定,也不等過年的正日子,直接開祠堂進去祭祀父母,bangbangbang磕仨頭,祭品擺一下午,晚飯的時候就拿出去吃了。
這不合規矩,可老傢伙們沒有敢攔她的,年輕一輩都挺崇敬她。
當酒樓大掌櫃的堂哥給她壓歲錢:“四妹,你在京城裡惹了誰了,怎麼突然開始通緝你?”
文四姐接過那四個金錠,大概八兩,她捏著音調:“或許是誰看上我了,我沒同意,他傷了面子就要追殺我。”
在書館教書的堂弟伸手跟姐姐要壓歲錢,文四姐把手裡那四個金錠裡挑了個最小的扔給他。
堂弟不以為意,捋捋鬍鬚:“姐姐,傳說京城裡賈府有位寶玉公子“銜玉而生”,咋會事嘛?是不是他娘自己玩的時候什麼東西掉裡頭拿不出來了,最後被孩子推出來的?”
堂哥一臉黑線:“五弟!胡說什麼呢!”
文四姐想了想覺得堂弟說的有道理,但她提出一個疑問:“用玉石鐵定會掉進去,她就不栓繩嗎?你媳婦怎麼說的?”
堂弟歪了歪頭:“我跟媳婦聊過這事,她叫我滾。”
堂弟是天閹,這事家裡人都知道,媳婦娶進門之後也知道,雖然是天閹但是很喜歡看小黃書的堂弟教給堂弟媳婦很多知識。
文四姐捏捏下巴:“嗯……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去瞅瞅。”
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