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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盛寵、位高權重的,說近……姚三郎一眨眼就到了,你說得有多近。
他挑挑揀揀,又捉出通靈寶玉上的一魂一魄,從賈寶玉的左右鼻孔送了進去,念道:“賈寶玉來歸啊!請到九天玄女、接魄童郎,畀返寶玉肚膽來歸啊!”當然啦,他是隱身的。
鴛鴦坐在寶玉床邊,襲人雙手攪著帕子站在旁邊看著,鴛鴦看寶玉好像只是睡著了,也試著叫了叫:“寶玉,寶玉,你醒醒,我是鴛鴦,老祖宗還等你去吃飯呢。”
這正好是姚三郎把他的部分魂魄送入體、唸了安魂咒的時候。
寶玉睜開眼睛:“啊?”
襲人、晴雯、麝月等人喜極而泣。晴雯雙手合十:“太好了,阿彌陀佛,寶玉醒了。”
麝月:“寶玉!你可嚇壞我們了,剛剛是裝的不是?你太淘氣了!”
襲人:“寶玉,你再這樣頑皮,當心二老爺抓住你考你的書。”
寶玉把眼睛往上一翻,幾乎又昏了過去:“呃!”
嚇得‘魂飛魄散’!
姚三郎氣的不行不行的,氣哼哼的動手收攏:“這傻丫頭,剛把魂魄安好還不夠穩固,被你一句話又嚇出來了!這要不是我在這兒看著,得到哪兒收攏去?還得喊魂!安魂咒已經很難聽了,喊魂咒更好笑啊!”
灶王灶王你是神,咱家少了一個人,房前屋後你去找,山上山下你去尋——這麼沒逼格的咒語寧死我也不念,我寧可晚上去灶王廟請他吃酒幫我這個忙。
晴雯怒道:“襲人,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寶玉平日裡都怕二老爺怕的跟什麼似得,提起來就膽顫心驚,現在本來就病弱,你還故意嚇他。”
襲人都要哭粗來了:“我,我只是想著寶玉是裝的,嚇他一下,叫他別裝了。”
晴雯冷笑道:“方才那頓折騰都沒能把他弄醒,你怎麼就‘覺得’他在裝模作樣?”
鴛鴦道:“你們都別吵,寶玉出了事,他屋裡的人無論遠近親疏一個都跑不了!”
她想起小時候見過珠大爺過世之後,珠大爺屋裡頭的伺候人無論是家生子還是外頭買來的,都拉出去發賣了,只有珠大奶奶的陪嫁丫鬟留下。
寶玉悠悠轉醒:“啊?別!”
鴛鴦看他又醒過來:“我的小祖宗,你可好些了嗎?方才怎麼叫你都不應,嚇煞人了!”
寶玉直勾勾的看著她:“啊?”
晴雯哭道:“寶玉,寶玉,你到底怎麼了?”
寶玉傻笑兩聲:“嘿嘿。”
他原本是個極聰明靈秀的男孩子,現在一笑卻顯出幾分傻氣。
眾人都看了出來,鴛鴦臉上一片慘白:“罷了罷了,事已至此不是你我能拿主意的事,我去回老太太,太太也在老太太屋裡,咱們一道去。別是衝撞了何處神靈。”
寶玉也不問有無,只管傻笑。
晴雯大哭:“寶玉,你為了我的命,你可趕緊好起來。”
麝月勸她:“晴雯,你別哭了,這又不是寶玉故意如此,他能有什麼法子?快起來去洗把臉,哭成這樣,叫太太看了厭煩。”
鴛鴦雖然害怕但還算冷靜,可襲人已經是嚇得發抖,被鴛鴦攙著往外走。
[姚三郎被這幾個丫頭哭的腦仁疼,看寶玉的魂魄已穩,不會再散失,知道一會是兩個老太太來一起哭兒子/孫子。趕緊手裡盤著玉,駕雲回到竹林裡。
文四姐正翹著二郎腿拿出一包豬油渣來咔嚓咔嚓的吃著,笑道:“呦,綁票的回來了。”
姚三郎皺眉:“道爺我出去濟世救人,你怎麼總是亂說話亂汙衊別人。”
“我汙衊誰了?”文四姐笑眯眯的眨眨眼:“拿了別人的魂魄,還隔一會就送回去一部分,你和那些綁了別人家小孩,今天給本家送個耳朵明天給本家送個手指頭的綁匪,有啥區別?”
姚三郎抓了一把豬油渣:“區別大了!他們送回去的就是一塊爛肉,我送回去的東西還能拼回去!你懂什麼呀。”
文四姐哼了一聲,不爽的承認自己確實不懂這些,又不依不饒的說:“幫我算一下風月寶鑑嘛,到底是卓哥拿走的,還是我徒弟拿走的!兩邊都不承認,我也不好逼問他們。”
姚三郎悠悠的嘲諷:“你~是不敢~逼問~卓先生吧~”
“別跟我陰陽怪氣的說話。”文四姐不爽的翻著白眼:“在這麼說話,信不信我去黛玉那兒說你壞話?說你年輕時吃喝嫖賭還好男風?”
“文四姐!我跟你相交這些年,想不到你竟能這樣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