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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這一段時間她跟三枝雖然在不同的地方做事,可一直是結伴吃飯。藉著吃飯的機會,她一點點的教三枝熟悉藥材藥性,順便也能聊聊天,交流一下各自遇到的事情。讓藥鋪子裡的人知道兩個人關係不淺,三枝的日子也好過一些,這樣也算是相互之間有個照應了。
庫房子的人知道她跟三枝的關係,點頭稱是,道了謝就結伴走了。
劉小花拿了帕子矇住口鼻,把那些成包的藥材開啟,隨著她的動作,灰塵四溢。
她眯著眼睛,一樣樣把藥材往庫房裡搬。
邊搬,邊把這些藥材和手札上的東西一樣樣對上號。
雖然手札上的東西她記得清楚,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正形,用字描寫的和親眼見到的有時候差不只一星半點。
比如什麼叫胭脂紅?什麼叫長不過半臂?非得見到了東西,才曉得在寫手札的人心裡所謂的胭脂紅是什麼顏色,半臂又到底有多長。所以她有事沒事都愛在庫房裡,把記憶裡的東西,跟實物對比對比。
搬到一半,劉小花看到一隻半長的東山參卻停下了。那參上面還盤著一棵綠油油的幼藤。
東山參她是知道的。手札上也有記載,可是這棵幼藤她卻是沒有見過,更沒有在記憶中找到相近的東西,所以奇怪得很。
她拿著那棵參細細地打量這顆小藤。不由得有點好奇。是什麼東西連她家的祖宗都不知道的?
細細檢視之下才發現,小藤雖然綠油油看上去很有生氣,可卻枯得皮都皺了。似乎快要死了的樣子。
她一時心動,便轉身去找了個巴掌大的碗過來,裝了泥土。然後小心翼翼地揪住了小藤一點一點從東山參上扯下來。
卻不防,手被小碗的破損處劃了一條口子,就在這個時候,那顆原本死氣沉沉的枯藤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勢,飛快地向她手上的口子紮了過去。
她立刻伸手抓向藤身,可是那隻藤的動作非快常,被她抓住的時候,原本是藤尖的那一端已經扎進了傷口,而本來紮在東山參上的根部卻放開了參向手蜷過去。
劉小花嚇出了一身冷汗,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藤留在面板外的未端。生怕一鬆手,就整個鑽到肉裡去。
但她又不敢用力拔,怕如果扯斷了藤身的話,已經扎進肉裡那一段更加自如地鑽到深處去。
暫時控制住了形勢之後,她連忙四處張望,想要找個人幫忙,把這棵藤弄出來。可是庫房的人都被她打發去吃飯了。
她立刻站起來,打算去東院,可是走到庫房門口,她又停下了步子。
這種藤,連她祖上寫下手札的那個人都不知道。更別提大先生了。如果只是無害的到還好,可如果是什麼不好的東西……這些人想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會不會連同她穿上寄主一起除掉?
想到自已有可能會受到牽連,劉小花立刻又走回了藥材堆前,將手伸在太陽光下,仔細地觀察那顆幼藤,想看看有沒有把它弄出來的辦法。
一看之下,卻發現,原本還流著血的傷口已經不見了。幼藤像是紮根在了她手上,邊緣與面板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可幼藤並不像她先前所認為的那樣是植物,因為它的外皮正在慢慢變得光滑,藤身也漸漸地圓潤飽滿了起來。於其說是植物,到不如說它更像蛇。只不過摸上去沒有冰冷的感覺,而是人體的溫度。
劉小花猶豫了一會兒,試著輕輕把它向外拔,可只要她一用力,這截藤子就更用力地向裡鑽。
她連忙停下來。
對方也就不再掙扎。
這時候,留在外面的只剩半個小指頭那麼長了。劉小花想感覺一下鑽進身體中的那一段,看它是到了哪裡。可是她身體並沒有任何導常的感覺。
也不排除,是因為這種奇怪的東西有麻痺人體感覺的功能。
而同時,劉小花感覺到自已似乎並沒有過份的害怕,反而漸漸有一種‘無所謂’‘不是什麼大事’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震驚。
被奇怪的東西鑽到了身體裡面,自已還拿它沒有什麼辦法,只要是個正常人,害怕早就嚇得尖叫起來,可她呢,除了一開始嚇了一跳,之後卻並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遇到這種事自已怎麼可能這樣平靜呢?要是更過激的人,甚至可能會立刻把整隻手臂都砍下來。
想來想去,她的平靜只有一個可能。這種東西只要扎進了人的身體之中,就會改變人的想法給人虛假的安全感,來避免人類傷感它,保護它自已。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