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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被他們追到了河邊,面前只有一艘小篷舟在水面上,除了這個村子的地界,外面都是豔陽高照。
前面那個人被燒死的事,還記憶猶新,誰也沒有膽子敢站到太陽下頭,所以也不敢上船向外劃。
眼看走投無路,這時候,便有一個人說‘這船吃水深,我們扶著船閉氣躲在水下,就不會起火了。’
其它人紛紛贊同。可我一時害怕,鬼使神差地沒有上去。”
她說著,便捂臉哭了起來。
劉小花見她哭得可憐,難免心生同情。她在山裡與世隔絕呆了那麼多年,頭一次出山就遇到這種事,還親手殺了人,又在生死一線之間打滾,怎麼能不害怕呢。於是輕聲安慰她。
她哭了一會兒,心情平復了些才繼續說:“沒料到,那船駛出了湖,船上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沒能躲好,還是躲在水下根本沒有用?總之有一個人,一下子便化成一篷火光,把船篷都燒掉了。失去了遮蔽,其它人一個也沒能活得成。
瞬間啊,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連著船一起,加上幾個人,燒得一乾二淨。白灰隨著水流消失,很快水面就什麼都不剩了。”
那姑娘停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我嚇呆了。沒注意村民已經追了上來。我也知道,如果他們抓住了我,我必然會跟那個發瘋的人一樣,很快就失去這一段記憶。真變成他們村子裡的人。永遠也走不掉。或者因為殺了他們的人,會被拉去償命。
當時我想,反正都是一條命死在哪裡都是死,調頭就住隔壁村子跑。
到也是奇怪,明明看上去很遠的村子,我才向著路上跑了幾步就到了。
並且我衝了出去,竟然沒有著火。還差點撞在一個村婦身上。
那村婦穿著蓑衣,牽著孩子,被我嚇了一跳。
我這才發現,這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雨了。大概元祖保佑。
我看到村婦才又明白,為什麼一開始覺得前面那個村子怪怪的。”
說著,那姑娘用一種非常滲人的目光看向劉小花。
劉小花提心吊膽問:“為什麼?”
“那村子裡,一個孩子都沒有。”
劉小花明白她的意思。這就意味著,村子裡的人並不是靠生孩子來繁衍的。他們自有自已繁衍的手段。他們不知道是用什麼法子,將外人變成自已村子的人——這就是村子沒有孩子卻不絕戶的原因——他們將那些人,轉化成為自已的種類。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詭異得嚇人的存在。劉小花想想都不寒而悚。
那姑娘呆呆坐了一會兒,才繼續說:“村婦見我驚惶,問我是怎麼的。我回頭看,身後並沒有什麼路,也沒有另一個村子只有一片參天大樹林。我明白自已是逃出來了,嚇得大哭起來。村婦把我帶到她家裡,村子裡的人全被驚動了,由村長帶著人過來問我,問清楚事情大家都嚇了一跳。原來託我師門辦事的正是這個村子的人。可他們也不知道我師父師兄去了哪裡。還以為我師門中並沒有派人來呢。
我想,既然是這樣,那師父和師兄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那村子裡卻是好人,跟我說叫我安心待著,他們去給我師門送信,叫師門來接我。
我們正商量這件事,卻看到有人影從雨幕中來”
劉小花問:“是那個奇怪村子的人追來了?”
“不是。是師父和師兄來了。原來我們去了那個村子之後,他們當時便察覺出那村子有問題,可已經去了,我又睡了,如果突然把我叫起來說要走,恐怕一個人都走不掉。所以師父便把我留在那裡,假裝說去辦事。跟師兄先出來。原想來,出來之後再想辦法把我救出來,可沒想到就怎麼也找不回去了。他們在林子裡折騰了幾天,都沒有結果。便想著到這個村子來歇歇腳再想辦法。卻沒料到我自已就跑出來了。”
說到這裡,那姑娘長長嘆了口氣,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事情到這個地步,我也只有高興的。雖然受了驚嚇,可到底人都還在。師父師兄和我一樣,一刻也不想在那個地方呆,便立刻冒雨上路回師門去。”
劉小花聽她講到師父師兄不見了,還以為她是來來求救的,叫小蓬萊幫她去救師父和師兄。卻沒想到現在全都回來了。難道她是想讓小蓬萊出面,去那個村子裡頭?
劉小花看了一眼大師兄。畢竟小蓬萊一向是他在理事的。
大師兄正慢悠悠地喝著茶,雖然在聽著,可並不經心的樣子。手指輕輕在桌上敲,不知道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