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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那個無形圓圈。她得保證自已站在可以看到顏色的範圍之內。在這個圈裡,她才是安全的。
而這個圓圈的範圍,就示意著靈臺強弱有關。
以前她所聽到別人說的靈臺大小,指的並不是水鏡所在的那個空間的大小,而是成為神形之後,她身邊那個圈的大小。在這個範圍內,她可以自由地捕食。不會有被攻擊的危險。
所以靈臺太不好的人,無法修煉。太小的地方連自已的神形都裝不下,沒有保護自已的能力,很容易就會被靈吞掉。那個時候,人也許還活著,可是卻也只是行屍走肉了。
但劉小花從《靜思錄》上找到答案之後,沒有立刻就回去靈臺,而是繼續,把這本書一字不漏地全看完。她需要了解更多的東西,搞明白自已在靜坐修習之中還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可是看完了整本書合上之後,她卻感到更加迷惑。因為除去了她親自體驗到了那一部份之外,書上描述的其它東西,她根本無法理解。只有一個大致的概念,明白了心經是用來參悟天道的,而靜思錄是指導修士們怎麼修習、怎麼獲得更多的靈、怎麼讓自已的靈臺變得更強大的。
看得頭昏腦漲的劉小花覺得,現在她的這種迷惑,大概就是修煉的難處吧?
修士們可以從師父的講述,或者書籍的描述中,得到一些資訊,但是在修士們自已親身沒有經歷過之前,根本不會明白那些資訊的真正意思。
就像她,她在沒有成為神形之前,根本不可能真正理解‘靈臺大小’和‘靈臺範圍’的意思。在沒有失去彩色和對外在世界的體察之前,也無法明白‘失色失察’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定有很多修士跟她一樣,等到他們走出那個圈,明白了其含意的時候,可能已經來不及逃走,直接被守在外面的靈吃掉了。
整個修煉的過程,大家都只能靠自已摸索。一個不對,就會殞命——這一點劉小花有了深刻的認識。想想剛才自已的處境,她就感到不寒而悚。
如果沒有附生的它在,劉小花已經變成了失去意識的植物人,跟死了也沒有區別了。到了那個地步,它也沒有辦法再救活她,失去了靈魂,還怎麼能救得回來呢?
算起來,到現在為止,它已經不知道救了她多少次了。如果說前幾次,身體受損的時候它救人只是出於自保的目地,但這次,它完全可以不理會她的求助,只要她的意識不存在,它就能反客為主了。可是它也沒有這麼做。
劉小花打消了心底深處那個把它消滅掉的念頭。這個想法現在讓她很有罪惡感。好像農夫救了蛇,蛇卻想咬死對方一樣。
雖然不同形式的生命,乍然見到必然會因為兩者之間的差異感到畏懼,可是在有一定的瞭解之後,她反倒從一定程度上,能接受它了。她覺得以後的總能想到其它的辦法,在對自已沒有影響的情況讓,讓它生存下去。
劉小花看完整本書,它也沒有再出現。
不知道它是怎麼理解劉小花的‘一會兒再說’這句話的。可能它所理解的‘一會兒’,與劉小花理解的‘一會兒’有很大的差別。
劉小花合上書之後找不到它,也沒有耽誤,而是立刻就回到了靈臺內,懷著忐忑的心情,把手伸向水鏡。
她不知道水鏡被咬成這樣還有沒有用。
好在,水面在顫抖了一下之後,立刻向她的手指包裹過來。雖然非常稀薄,但她再次成功地以神形的方式回到了書房內。她觀察自已所出現的地方,正是在她身軀的的上方一點。可能在額頭處。
從這個視角向遠處看,看到的景象卻與之前不同了。
之前她幾乎能看到全部書房,這次她只能看到一部份,精確地說,是身軀半徑一步之內的東西。
一步之外,霧濛濛一片。
她的靈臺雖然還能正常使用,但是範圍變小了很多。變小之後,可以活動的地方和不能超過的地方之間的界線,也變得肉眼可見,非常明顯。
劉小花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已觸碰到那些霧氣,想找到比較稀薄的地方,看看外面的情景。
可是嘗試了很久,都沒能成功。
她無法知道那個光球還在不在。更加不敢擅自離開這裡。
可是要想讓靈臺恢復過來,她又必須去捕食。範圍這麼小的情況下,如果只是守株待兔地等著那些光芒自已撞進來,可能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得到一星半點的靈。修習之路更加渺茫。
劉小花在短暫地氣餒之後,立刻有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