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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底下鑽過去,伸長脖子看,劉有容正在院子裡曬太陽。歪在美人靠上,手裡拿著一本書。
他對面站著個青衣打扮的人。從背影看不出年紀來。那聲音,尖細尖細的,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似的“奴婢此次前來,是奉聖帝之令,想請問仙上幾件事。”
原來是新聖帝派來的人。
那外面的車子就是他的坐駕了?如果拉車的真是那隻肥遺,姬長春豈不是已經淪落到了連馬車都沒有的地步?他要是逃跑了,一定跑得很匆忙。劉小花不由自主地想,他那病歪歪的樣子,怎麼過得了尋常人過的日子,吃得了什麼苦頭呢?
可她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算之前姬安說的是對的。不論過程如何,結果上來講姬長春確實是幫助了自已,可自已也已經付出了相應的代價。兩不相欠了,幹嘛還替他擔心。說不定他根本現在沒有苦頭可吃,早就被聖帝卸磨殺驢了呢,只是不肯往外說,怕別人罵自已無情罷了。
想到這裡,劉小花卻是不自覺地心情有些煩躁起來。
院中美人靠上劉有容把書合上,和氣地問:“什麼事?”
“陛下問仙上,這天下有沒有起死回生的法子。”
劉小花聽到這句話,注意力便全被吸引過去,急忙向劉有容看去。
劉有容表情淡淡地,說:“在下雖然痴活了些年,但見識淺薄,到也不敢斷言。不過先帝在位,也曾痴迷於禁術秘法。卻一事無成,以帝王之勢,尚得到如此結果,可見是沒有的了。”
那人嘆了口氣,說道:“奴婢去了國宗,宗上也是這麼說。”
見劉有容有送客之意,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劉有容說:“奴婢也曉得宗門不理俗事的規矩,可聖命在身,卻還得請仙上擔待幾分。陛下還有一句話,想問仙上。”
“什麼話?”
那人猶豫了一下,問道:“陛下問仙上,假若這復生之術確有其事,要怎麼才能把這個人找出來呢?”
劉有容卻沒有再說話。只是垂眸看著手中的書卷。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等得有一些不耐煩了,正要開口,劉有容才突然說道:“其實復生之術………”說了這幾個字卻突然頓住,反問:“難道聖帝是發現了什麼東西,懷疑先帝未死?”
那人怔了一下,連忙說:“不是不是。是……是……是為了別的事。”
“那就是為了大皇子的事了。”
這次那人到沒有立刻否決。只是苦笑:“新帝登基,行事難免穩當一些。當時的事仙上也在場,自然也是知道的。大皇子被追捕的人失手殺了,陛下是痛心不已,原想奉遺體回都城好生安葬,卻沒料到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先帝一病不起竟然崩了。如今,主理這件事的姬長春又……又下落不明。陛下唯恐肖小藉機生事……如今多事之秋,萬一天下亂起來,苦的還不是黎民百姓?也只有得了準信,才能心安啊。”
劉小花聽到這話,卻是胸中洶湧如潮。
劉二可能沒死嗎?!!
卻察覺大師兄回頭看了自已一眼,連忙鎮定心神。
院子裡劉有容淡淡地說:“聖帝還有國宗為依靠,怕什麼呢?”
那人卻避而不談,只道:“仙上覆生之術,不知道還什麼說法?”
劉有容抬眸看著他,卻又改了主意似的,不肯再提。只說:“陛下即為正統,便沒有什麼好怕的。何必再問這麼多?這種有違背天道的術法,便是有,也在禁術之列。說不得,學不得,用不得。國宗再三申令,我等宗門莫不敢從。”
那人一臉急切,還要再說。
這時候,一直不動的大師兄突然大步向院中去。劉小花連忙跟上。
那人見有人來了,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訕訕告辭了。
等他走了,劉小花連忙問:“師父,人死真的可以復生嗎?”
劉有容一臉疲倦,見到她到是露出些笑顏來,問:“今日測靈臺如何?”
劉小花見他不想說,便按下心中的迫切,不再提這件事。畢竟林阿嬌的事在前,恐怕師父也不愛講這些。以後再慢慢打聽就行了。便只是嘰嘰喳喳地,把今天遇到的事一股腦子說給師父聽。手舞足蹈繪聲繪色,講大師兄怎麼騙自已的。
最後一臉不情願道:“我還以為我有天大的本事呢。”十分幽怨地看了面無表情的大師兄一眼。
劉有容聽得笑起來,剛才的沉鬱一掃而空,對大師兄說:“你到機靈,也想得出這樣的法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