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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那船又浮起一寸。那老漢能撐船自如,手勁倒也是非同小可。”
李喃喃點頭不已。
李玉楠突然醒悟道:“他是楚天舒還是楚天帆?”
老漢一愣,嘆道:“少俠果然好眼力!他正是我們的二當家楚天舒,我們只是他的幌子而已,真正的鏢貨在他大竹竿裡。不過總算過了白龍灘。”說罷長舒一口氣。
那些水鬼也看出名堂,紛紛舍了大船,向楚天舒的船板追游過去,岸上的利箭更是紛紛射向楚天舒。
楚天舒神力過人,仗著一身內力撐行小板,便如游龍一般,轉眼間已劃出老遠。眾水鬼追趕不上,卻把一腔怨氣盡數發洩到李玉楠站的大船上來,回頭又遊了回來。
這會大舟已沉到水底,僥倖得很,這處水域甚淺,大舟落入大半,便不再沉下,擱在水中。
眾水手忌憚李玉楠神勇,不敢上船,卻又不願就此而回,雙方僵在水中。
這時卻見岸上數十騎勁馬馳來,為首一人老遠道:“得手了嗎?”
有人回答:“又讓他們跑了。”
馬上人怒道:“沒用,還不快追!”
說著縱馬前進,數十匹馬隨後緊跟著,滾滾而去。
獵過狐船上看得清楚,道:“那人不是黑蛇老七嗎?”
李玉楠問:“誰是黑蛇老七?”
獵過狐道:“就是在廬山上追殺救我的老頭的那個強盜,卻不知他怎麼也追到這兒來了。”
李玉楠:“也不知這條蛇吃了什麼膽,竟敢打楚家的主意,怕是想錢想瘋了,連命都不想要了。”
獵過狐嘆道:“這些人是何苦,追追殺殺只是為了一堆金銀,真是無聊。”
李玉楠望望他,冷笑一聲,卻似不願和他多說話,沒有出聲。
再看江中的水鬼,他們見岸上人馬追殺楚天舒去了,也就舍了李玉楠等人,向岸邊游去。
李玉楠見眾水鬼去遠,才轉頭問楚貴平:“你們這次保的是誰人的鏢?”
楚貴平道:“對不住了,我們的鏢銀還未安全送到目的地,還不能告訴你貨主是誰。若少俠在前面遇見了我家二鏢頭,還望莫計前嫌,助我家二鏢頭一臂之力。”
李玉楠笑笑道:“你不說我也不問了,不過我已猜出是誰。”
楚貴平道:“你說是誰?”
李玉楠又笑:“我現在還要準備上岸,待會告訴你。”
說著揮手劈斷大船的主桅杆,那桅杆轟然一聲倒下,恰落在岸邊,李玉楠挾著李喃喃和獵過狐,走到楚貴平身後,俯身在他耳朵邊說了幾個字,隨後笑笑:“我猜得可準?先行一步了。”
李喃喃和獵過狐都未聽清那人是誰,卻見楚貴平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真如傻子一樣。
李玉楠身負兩人在桅杆上走過。
他一身輕功登萍渡水都是不難,何況走這桅杆,如履平地一般,不片刻已到岸上,放下李喃喃和獵過狐兩人,回頭向仍在船上的楚貴平笑笑,然後三人轉頭而去。所去的路徑正是眾盜賊前去追趕楚天舒的方向。
船上的楚貴平在那叫人把木箱全推到水中去,那木箱一入水中便沉了下去,想必裡面裝的只不過是一箱箱的石頭而已。
船上眾人沒有李玉楠的絕頂輕功,一個個跳入水中,扶著桅杆向岸邊遊。上了岸調頭而回,自是回家覆命去了。
李玉楠、李喃喃和獵過狐三人在山徑小道上行走。這長江兩岸的道路盡是些山岩小徑,甚是難走,三人又不識路,只沿著山路上留下的馬蹄痕跡向前行走。
李喃喃道:“哥,不知過了白龍寺沒有,你不是說白龍寺的強盜很厲害嗎,總不會只是水中的那些大漢吧?”
李玉楠搖頭道:“絕不可能!長江上最難對付的強賊便是白龍寺的強盜,普通之人若不是幾十艘船同行,絕不敢貿然走白龍灘這條道。而且白龍寺是一座百年古寺,裡面的強盜應該是和尚,而不是這些大漢。”
李喃喃道:“哥,你也不知白龍寺的強盜是什麼人嗎?”
李玉楠道:“我哪知道世上那麼多事,反正爹爹常告訴我不要惹白龍寺的人。”
李喃喃見哥哥抬出爹爹的名頭,不再問下去,卻道:“但願我們能平安走過白龍寺就好。”
三人行了一段路,這處路徑更窄,恰似一條羊腸小道,而在這長江邊上多出一條羊腸小道,可見這條路的難行。
李喃喃道:“哥,這處很兇險,我們怕是走錯了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