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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地,中毒者似火中炭燒一般,全身發黑,此毒難解,唯獨有寒冰相剋,可些許緩之。至於雁冰,中毒雖輕,但以他修為,也十分兇險,能否逢凶化吉,剩餘半柱香內,看其自身造化了。”
密室中一片沉寂,室內冰冷,靜靜躺著玄一屍體及雁冰,倒像墓室一般。
沒人言語,眾人直盯著那柱漸燃殆盡的香柱以及雁冰的一絲一毫變化,眾人心裡明白,此時此刻,正如劍仙所言,只得靠雁冰自己了。
吧嗒!其實無聲,倒似重響,最後一點香根燃盡,化作一抹菸灰,落入銅爐內,而雁冰仍無任何動靜。
玄真等眉頭緊縮,憨憨的羽旦不敢相信,只一日間,與自己至親的師父和師弟就都去了麼?玉瓶娘娘再難控制情緒,直接撲在雁冰身前,滿臉掛淚,身形不住顫抖。
慌促行動間,玉瓶娘娘無法顧及身上的瓶瓶罐罐,在冰床邊磕碎了幾瓶,各色粉末汁液灑在冰面上,其中一碎瓶中飄出淡淡酒香,是那熟悉的“酒糧”。
“酒糧”醇香,似有靈性,陣陣飄出。
忽地,雁冰久久閉合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
“雁冰醒了!”玉瓶娘娘忙回頭招呼身後一眾人。
眾人齊刷刷上前,見雁冰小嘴勉強張開一條小縫,虛弱地呼喚道:“師父……師父……”
玄真掌門激動地道:“此子遭此重創,大難不死,蒼天總算有眼。”
劍仙提醒道:“上古神體果然不凡,不過這冰室雖然對炙毒散有效,但冰薄力淺,效果微乎其微,還應另尋他處,逐漸化去炙毒,最好早做決斷。”
玄弈略一思索,道:“不如送去冰凝谷吧。”
玄真掌門卻道:“冰凝谷千年冰封,乃極寒之地,對雁冰化毒確有極大好處,應是當前首選之地,只不過……”
玄弈道長接道:“只不過那冰凝谷谷主冰凝夫人或許不允,尤其……尤其此時玄一師弟不幸離世,怕她更難接受。”
“冰凝谷必去之,不然雁冰命危矣!玄一師弟以命相搏,換來雁冰生機,我等切不可辜負了玄一師弟,就讓我親自帶雁冰去往冰凝谷,若不成功,常駐不回,否則,無顏以對玄一師弟。”玄甫道長開口說道,去意堅決。
經玄甫道長一說,其他人也表示同意,玄真掌門見了,道:“也好,玄甫師弟與那冰凝夫人也算舊識,加與玄一師弟情意深重,最適合不過。既然如此,收拾一番,待雁冰醒來,便起身去往冰凝谷。”
羽旦情緒低落,但也憨憨地請求道:“掌門師伯,按說師父仙逝,弟子應伴靈守孝以盡忠義,但雁冰師弟情況不妙,此行不光路途遙遠,更要去冰凝谷獨自生活,雁冰年幼,弟子放心不下,請掌門師伯許我一同前往,師父仙逝,留下我兄弟二人,我需傾盡薄力,陪伴師弟左右,使師弟毒傷快愈,不枉師父今日之舉。”
“好,準你也一同前往,如果事成,且留在冰凝谷與雁冰同住,老夫也可放心了。”玄真掌門道。
第二日,雁冰醒來了,虛弱憔悴,他根本不顧自身安危,堅持跪在玄一冰床旁,一動不動。眾人誰也相勸不得。
雁冰直跪了一天一夜,終於不支,栽倒了下去。
玄真掌門不再拖延,命玄甫道長攜羽景、羽晟、羽旦護送雁冰去往冰凝谷,並寫了一封親筆書信,叫玄甫道長交予冰凝夫人。
玄真、玄宮、玄東、玄蕭、玄弈、玄宇、玉瓶夫人、羽晨等直送玄甫一行人至搖光峰山門處。臨別時,玄真掌門叫來羽旦,將玄一道長生前所用的大石劍提了過來,交予羽旦,並道:“玄一師弟臨別時未留下任何遺願,此劍乃當年虛靈道長所賜,你師父一生十分珍愛重視,你已有了吞雲劍,就將此劍傳與雁冰,叫他好生守護使用,你師父唯有你與雁冰兩個徒弟,料你師父所願,也當如此,以你為人,老夫也知不會心中不平。”
羽旦恭敬地以雙手接下大石劍,背在身後。
初晨紅日下,玄甫當先,羽景隨後,羽晟、羽旦抬著昏迷的雁冰,一行五人,離去了。
劍仙見此事已了,飛身離去。而金剛寺覺罡等人早於昨夜就下山去了,臨行前,拜過玄一遺體,並對玄真掌門立誓道:“在下慚愧,累及太虛門,將來之日,太虛門但有需要,金剛寺皆聽調遣,所承事宜,以命相報!”
這一行,金剛寺來時目的,從比試到交際,可謂輸的徹底,世事弄人,揹負被逐出師門恥辱的覺罡方丈,本想在修道界昂起的頭,再度低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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