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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這讓我傷心透了。“好吧。如果她過去不知道，她現在一定知道。至少知道托馬索的事情，我從她的臉色看出來了。”
伊莉拉搖搖頭。“這麼說吧，很多秘密現在已經不成秘密了。很可能是盧卡，這個上帝的新天使，說了些什麼。”
看來托馬索的判斷是對的。“但……如果沒有人知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麼發現的？”
“我在這兒生活，記住。”她指了指牆壁。
“他們都知道嗎？”
“當然了。相信我，要不是他對他們還不錯，現在知道的，肯定不止他們了。他們喜歡他，甚至連他的罪行也喜歡。”她停了一下，說，“你也一樣。這才是最糟糕的。”
她陪到我入睡才離開，但痛苦潛入我的夢中，那天晚上，我又夢見自己飽受毒蛇的折磨。我尖叫著醒來。屋子裡死寂一般，毫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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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邊伊莉拉的地鋪空無一人，黑暗在我耳中嚎叫著，幾乎能聽到毒蛇在其中沙沙作響地爬動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被關在一個罪惡的房間裡，魔鬼將要來把我擄走。我壯膽從床上爬起來，把燈點燃。我絕望地撲向自己的箱子，從底部掏出我的畫紙、木炭和鵝毛筆。祈禱有很多種方式。我寧願透過我的畫筆向上帝祈願，畫一個聖母像，可以替我向上帝求情。
我拿起那支黑色木炭的手不停地抖著，已經有好幾個星期沒有碰它了，筆頭變得很鈍。我找出那把用爸爸的布料包著的小刀，開始將末端削尖，輕柔的刮擦聲聽起來很熟悉。突然間，刀鋒一滑，我在小臂內側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鮮血立即湧出來，在面板的襯托下，顯得很是明豔。這種生機勃勃的顏色，可是任何顏料都染不出來的。我痴痴地看著血線變得越來越粗，流過我的手臂，開始滴在地板上。要是我用血將這個故事畫下來，那會怎樣呢？這個念頭讓我不寒而慄。我取出一個夏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