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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來,使勁摔在了地上,一邊用腳跺一邊喊:“我讓你賭,我讓你賭!”滿屋子的人都被小蘭的突然舉動驚呆了,志剛也被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小蘭會找到這裡來,而且還當面摔了他的牌九。志剛是一個非常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他覺得小蘭好歹要給他一點面子,竟然怒從心起,揚手就要打小蘭。小蘭見志剛居然要打她,也不示弱,氣憤之中開始還手反擊,兩口子瞬間就廝打到了一起。那旁邊看熱鬧的人趕緊上前將兩個人分開,小蘭看到志剛走火入魔的樣子,居然為了賭博而打她,傷心極了,她哭著跑掉了,這次她沒有回到家裡,而是直接回了孃家。
打完小蘭後,志剛也有些後悔,再也沒有心情繼續賭下去,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想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這一切好像在做夢一樣,糊里糊塗地賭博上了癮,糊里糊塗地就輸了一萬多塊錢,如今還把小蘭打了。志剛心裡懊悔極了,尤其回到家裡得知小蘭回了孃家,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心想好端端的一個家不是讓自己給毀了麼?
單母知道志剛把小蘭氣回了孃家後,一向老實的老太太也忍不住大罵起志剛來:“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小蘭是多好的媳婦,你也下得了手打她?趕緊去把她接回來,要不我決不輕饒你。”志剛知道母親向著小蘭,也沒吭聲,知道是自己的不對,便識趣地領著三個孩子早早地吃完晚飯,上炕睡下了。
由於三個孩子平時由小蘭帶慣了,這一晚小蘭不在,他們都有些不適應,雖然早早鑽進了被窩,卻誰都沒有閤眼。安然習慣於被媽媽摟著睡,便問志剛道:“爸,都這麼晚了,我媽怎麼還不回來?”志剛說:“媽媽去姥姥家串門了,明天就回來。”安然又問:“那媽媽為什麼不領我們一起去?”志剛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快點睡,明天還要早起上學!”安然被志剛訓斥了幾句之後,躺在被窩裡偷偷地哭了。大龍看妹妹受了委屈,忍不住說了一句話:“你淨騙我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賭錢輸了,把老嬸氣走了!”志剛一愣,趕忙問道:“你聽誰說的?”大龍說:“大夥說的,都說你是耍錢鬼,說你走了下坡路。”顯然已經11歲的大龍較弟弟妹妹們懂事得多。說到這裡,大龍語氣一轉,又用哀求的口吻對志剛說道:“老叔,你就別賭了,好好和老嬸過日子多好,我不想再聽別人叫你耍錢鬼。”
第五章 歧途(14)
大龍的一番話,仿如一根鋼針一樣刺進了志剛的心裡,他沒有想到這麼小的孩子能說出如此驚人的話來,看來賭博這件事情不僅給家庭帶來了影響,就連孩子們幼小的心靈也受到了一定的傷害。
志剛沒有再吭聲,但是他內心的觸動是大的。是的,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賭下去了,可那麼多外債又該怎麼去還呢,總不能將剛剛蓋好的房子賣了吧。
想了整整一個晚上,志剛也沒有想出個頭緒來。
第二天一大早,志剛還沒有起床,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開啟門時,卻是派出所的幾個警察站在門口,那警察蠻橫地說:“穿上衣服,跟我們走一趟吧!”單志剛有些疑惑地問:“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事?你裝什麼糊塗,快點,沒時間等你!”說完之後,警察還粗暴地在背後推了單志剛一把。單志剛心裡立即就明白了,原來自己賭博的事情被派出所知道了,看來這次難免是要被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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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單志剛所料,原來派出所正在抓賭後犯,單志剛被帶走時,單寶老漢和單母都在場,兩位老人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被銬上了手銬,然後像押犯人一樣被押走了,數年前志海也曾有這樣的一幕,那心情就別提有多難過了。三個孩子看到志剛被警察抓走了,嚇得在被窩裡縮成了一團。尤其那安然,被嚇得哇哇大哭,在她的幼小心靈裡,警察都是抓壞人的,她以為父親一定是犯了天大的錯誤,否則警察不會抓他。
志剛被警察抓走的事情小蘭還一無所知,那天兩個人吵架後,她一氣之下回了孃家,過後也有些後悔。因為當初自己嫁給單家時,父母就不同意,如今遭受挫折了,卻跑回家裡訴苦,這顯然有些說不過去。所以回到孃家後,小蘭沒有向父母提及與志剛吵架的事情。即便如此,父母還是猜到了七八分,他們試探著問小蘭:“是不是和志剛吵架了?怎麼看你這樣不開心。”小蘭故意擠出一絲笑容,掩飾道:“沒有,我只是最近心煩,想要回家來住兩天。”父親說道:“你瞞不住我們,聽說志剛最近在外面輸了不少錢,有這事吧?”就這一句話,將小蘭的眼淚問了下來。那淚水怎麼都止不住。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