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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點高興的事情。”
“比如?”
“比如……我咋知道你有什麼高興的事?自己想!”
“想不出……”
“使勁想!”
“……”
不過那已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情。
這40多天以來,蘇忘一直沒問紀北為什麼那麼想要那筆獎金,只是默默地陪著他和他的朋友東奔西跑。
五人攝影小組利用休息時間走遍了整個城市,街頭、巷尾、山頂、河床,紀北攝影,粉頭打雜,二扣是司機兼造型師,蘇忘和老孟則專心演他們的靜態戲。
模特不專業,卻比專業模特更對紀北的胃口。
用他自己的話說,笨拙的表演代表著真實,而真實永遠是最能打動人的東西。
老孟聽後立刻衝著蘇忘擠眉弄眼,“怎麼樣?我們來玩真的吧。”
二扣和粉頭的拳頭再次登場,紀北在老孟哀號的時候抿起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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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清楚蘇忘是多麼適合白色西裝,也最清楚他在鏡頭前多麼吸引人。
好看的人不分男女誰都愛看,怪不了老孟會說那句話,不過蘇忘的真命天女大概不會是老孟,應該是個更,更……哎哎哎,他不敢想,不能想,也有點……不願意去想。
紀北隱約覺得有些事情糊塗好過清醒,想得太明白反而不好,一如現在,他幫蘇忘整完領結後手心有些出汗,他也只歸咎於天氣──雖然才5月,但都市裡日間的平均氣溫已經上了三十二,正午陽光能曬化馬路,不出汗才怪。
最後一張照片,場景選在一段廢棄的鐵路上,熱浪滾滾,紀北一行五人躲在車裡邊納涼邊等待夕陽。
那天是週日,離比賽最終結稿日還剩兩天,可以說是最後的機會。
五點半的時候紀北看了看天光,覺得要下雨,連忙催促蘇忘和老孟下車抓緊時間拍。
結果粉頭剛舉著反光板往那兩人身後一站,就聽見一聲悶雷,烏雲以極快的速度聚攏過來,沒過兩分鍾,下起豆大的雨。
二扣反應最快,撐起隨車帶著的唯一一把雨傘擋在紀北的相機上面,紀北則衝蘇忘他們喊:“回車上,快!今天不拍了了!”
粉頭和老孟拔腿就跑,只有蘇忘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馬桶!上車!”
蘇忘雙手攏在嘴邊,“今天不拍了什麼時候拍?明天後天我們還有報社的任務。”
紀北收好相機讓二扣帶回車上,自己舉著雨傘跑到蘇忘身邊,幫他遮雨,“這麼大的雨,今天拍不了了,先回車上我們再商量……”邊說邊拉對方的胳膊。
蘇忘皺眉,“為什麼下雨不能拍?最後一個場景不是新郎和新娘沿著鐵軌跑嗎?下雨也一樣可以……”
“好了!”紀北打斷他,心說我可不想大家一起感冒。
蘇忘雷打不動地盯著他,頭髮有些溼,臉上也沾了雨水,“一鼓作氣拍了吧,說不定下雨的效果更好。”
“你是攝影還是我是攝影?”紀北氣他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和顧慮,口氣在不知不覺中有些不好。
蘇忘哼了哼,“模特都不怕淋雨你怕什麼?怕生病啊?身體那麼差?”
紀北畢竟年輕,經不起激,被蘇忘那麼一說就立刻扔了雨傘,挺直了腰背和他對瞪。
那是一場典型的初夏雷雨,瓢潑一般,風起來時雨水一片片地倒,沖刷在人身上又刺又涼。
雨水順著兩個人的頭頂一路流至腳踝,一時間沒人說話。
天地間除了雨的聲音,再沒有其他。
紀北半眯起眼,看見小水花在蘇忘的耳邊濺起,他的頭髮已經貼在了臉頰上,透明的液體快速地從眼瞼滑落,滑過鼻樑,滑過人中,從下嘴唇中間的突起不停地滴落。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紀北突然覺得心裡發熱,眼眶發酸,雙手不由自主地握起。
蘇忘卻在這時候突然笑起來,“來拍吧。”
紀北見鬼一樣看著蘇忘嘴角的弧度,“馬桶……別動,繼續笑。”
蘇忘聽話地笑彎了眼,“只要你能拍出好照片,我今天就豁出去了。”邊說邊朝車上喊,“老孟,你們呢?怕不怕淋雨?”
老孟第一個衝出來,拽過蘇忘的手緊緊握住,“為了10萬塊,拼了!”
二扣揀起地上的傘,從車上拿出相機走到紀北面前。
粉頭已經高舉著反光板站在了鐵路旁邊。
四個人全都看著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