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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八月初這段時間,兩個人整整十天沒能瞅上對方一眼,哪天冷不丁突然碰上,說不定能呆上三秒──這誰?
所以紀北在近兩週沒碰到蘇忘本尊的時候突然看見他端坐在二扣的理髮店裡,也著實愣了一下。
當時蘇忘剛洗完頭髮,頭上還包著毛巾,邊看雜誌邊坐在理髮位上等人“伺候”。
紀北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後,從鏡子裡打量他,表情漸漸變得有些複雜。
蘇忘聽到動靜抬起頭來。
紀北突然皺著眉問道:“你是誰?”
腦袋包得跟印度阿三的人剛掀了掀嘴皮,紀北又搶著說:“你不是蘇忘,但是和他長得……”話沒說完就聽到身後有響動,迴轉身看到蘇忘剛從洗手間出來,正一臉怪異地盯著他。
二扣及時登場,拍著紀北的肩頭說:“嚇到了吧?之前我也嚇了一跳,他倆除了髮型和服裝,完全是一個模子裡鑄出來的!”
紀北大張著嘴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狠捏了自己一下。
蘇忘走過去站到印度阿三旁邊,“我介紹一下,這是謝沐陽。這是我同事,紀北。”
紀北聽後覺得奇怪,“謝?不姓蘇嗎?”
蘇忘牽了一下嘴角,沒打算解釋,倒是旁邊的謝沐陽開口了,“我們的確是雙胞兄弟,因為某些原因不同姓而已。”
蘇忘略有些吃驚地轉過頭去看他。
謝沐陽笑了笑,“蘇忘提到過這家店的髮型師手藝很好,於是我拜託他無論如何也要帶我來試試。”邊說邊扯了一下蘇忘,“很久沒回家了,得換個精神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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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北問謝沐陽:“怎麼你一直在外地?”
謝沐陽笑著點頭,“不孝子啊……”
紀北偏著脖子打量謝沐陽的表情,而後又調轉視線去看蘇忘,嘀咕道:“的確是一模一樣啊……我說馬桶,你兄弟比你和藹可親多了,你看人家,笑起來多帥,再看你自己……嘖嘖。”
謝沐陽一聽狂樂,不怕死地問蘇忘:“你的綽號叫馬桶?”
蘇忘臉上立刻烏雲密佈,風雨欲來,撈了紀北就往後門走,“二扣,那個人麻煩你了。”
紀北被他半壓住肩膀連拖帶拉,連掙扎都有些困難,只能放聲大叫“救命”。
二扣裝作什麼都沒看到沒聽到,舉著剪刀露出職業笑容,“謝先生決定換什麼髮型了嗎?”
出了後門就是隻夠一人透過的小巷,蘇忘把紀北推到牆上摁住,身體前傾,整個人幾乎貼在他身上,“剛才你和那家夥說什麼了?”
“什麼什麼啊?”紀北背抵在硬牆上很不舒服,扭了幾下,和蘇忘粘得更近,額頭被對方的鼻息噴得又癢又熱。
“謝沐陽,你和謝沐陽說什麼了?”
紀北用手蓋住自己的腦門,“沒說什麼……”
因為對方的動作而猛然發現兩個人的距離過近的蘇忘連忙後退半步,“沒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我?”
紀北一臉疑惑,“什麼意思?”
蘇忘左右張望了一下,沒人,於是說:“我和謝沐陽長得很像吧?”
紀北疑惑地點點頭。
蘇忘繼續,“我敢說如果我們穿同樣的衣服,換同一個髮型,連親生父母都可能分不出,謝沐陽剛才包著頭的,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我?”
紀北還疑惑著,“什麼怎麼知道……他跟你明明就是兩個人……”
蘇忘有些頭痛地閉了閉眼,嘆氣道:“這麼說吧,你為什麼沒把他錯認成我?”
“不知道。”
太陽|穴在跳舞,“不知道?”
紀北無辜地看著他,“我真不知道,反正我看他兩眼就知道他不是你。”說著說著聲音漸小,“本來就是不同的人,卻偏要把區別的地方一一列舉出來,有什麼意義?”
那句話像帶著什麼魔咒一般讓蘇忘整個人怔住。
是啊,本來就是不同的人,何必心心念念地要尋找不同?這與畫地為牢又有什麼分別?
他因沈思而鬆手放開了紀北。
紀北揉了揉被按得微有些發痛的肩膀,語氣有些抱怨,“平時酷得能凍死人,沒見你這麼激動過……”
蘇忘低下頭,“你不明白。”
“你什麼都憋在心裡不說,我想明白也沒辦法明白。”眼見蘇忘的臉色變了一下,紀北雙手抱胸,擺出無所謂的樣子,“算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今天什麼都沒看到,放心,我嘴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