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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自己的額頭。‘我的朋友!’我們全都瞪著他。‘我的朋友——艾羅贊!我把他給忘了。’
“我們過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我們四下尋找,最終在書架間找到了他。艾羅贊先生四肢張開,仰面躺在這堆零亂的東西中間,腦袋歪向一邊,在鬆弛而白皙的肌肉裡,有個深深的傷口。
“‘他受感染了,’海倫平靜地說,她轉向圖爾古特。‘我們昨天在這裡時,您沒看到他有任何這樣的症狀吧?’
“他搖搖頭。‘他很正常。’
“‘嗯,那好。’她伸手到上衣口袋裡,拿出一粒蒜頭,放在圖書管理員的胸口上。她又拿出一個紙包,開啟,裡面是一把小小的銀刀。
“這次圖爾古特舉起手,溫和地制止她。‘不,不,’他說。‘我們有自己的驅邪方法。’他從衣袋裡拿出一串木珠,碰了碰艾羅贊先生的嘴唇,管理員面露痛苦的表情,似乎不由自主地感到厭惡,他扭動著,蜷縮著,看上去很可怕,不過沒一會兒,他就睜開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艾羅贊先生坐起來,四下張望,摸著自己的脖子,好像那裡疼。
“‘艾羅贊先生說,今天早上很早的時候,有個陌生人來到他的公寓,那人威脅他,要他為他開檔案館。今早我打電話給他時,那個吸血鬼就在他身邊,但他不敢告訴我們。那人知道是誰打電話後,說他們馬上去檔案館,艾羅贊先生不敢不從。他們來到這裡,那人讓他開啟盒子。盒子一開啟,那個惡魔就跳到他身上,把他摁倒在地。’圖爾古特悲哀地搖搖頭。艾羅贊先生突然抓住圖爾古特的胳膊,急急地說了一大串土耳其語,似乎在懇求他什麼。
“圖爾古特沉默了一會兒,握住他朋友的手,把念珠塞到他手裡,平靜地回答了他。‘他說,他知道只要再被這惡魔咬上兩次,那他自己也會變成惡魔。他問我,這是否意味著,我要親手殺死他。’圖爾古特掉過頭去,我想我看到他眼裡閃爍的淚花。
“塞利姆·阿克索跟在我們後面,對圖爾古特說了什麼,圖爾古特點點頭。‘我們先得清理這些文獻,看看它們受到了什麼損壞。最重要的是,我們得為我們的朋友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而且,阿克索先生想在其他人到來之前給我們看看檔案裡的一些東西。’
“我馬上開始收拾散落的文獻,我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地圖原件不見了,’我鬱悶地報告道。我們在書堆裡找,但那幅像長尾龍的地形圖不翼而飛。
“除了丟失這一寶貝帶來的沮喪,我還想到,這個管理員惡棍會搶在我們前面揭開地圖的秘密。如果羅西在德拉庫拉的墓裡,不管那墓在何處,這惡棍大有機會在那裡擊敗我們。我比任何時候都急切地想找到我敬愛的導師,但又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至少——我奇怪地感到——海倫現在堅定地站在我一邊。
“圖爾古特和塞利姆一直在病人身邊說著話。塞利姆不見了,一會兒,他拿著一本小書回來了。書的封面是紅皮革,烙有金色的阿拉伯文。圖爾古特正疊起自己的外衣,為朋友做成一個枕頭。他站起來,來到塞利姆那裡,兩人專注地談了一會兒。
“‘這是塞利姆今天早上想讓我們看的東西,’ 圖爾古特嚴肅地說。‘事實上,我不知道這和我們的研究有沒有關係。不過,我給你們讀出來。這是十九世紀伊斯坦布林的歷史學家編纂的一本書,這裡收集了他們在伊斯坦布林所能收集到的這個城市建城初期的文獻。那一年,蘇丹穆罕默德將城市佔為己有,宣佈它為帝國的首都。’
“他指著其中一頁,上面寫著漂亮的阿拉伯文。我第一百次感受到了巴別塔,如此令人沮喪。 ‘阿克索先生在這裡做研究時,記住了這段話。作者不知是誰,講的是發生在一四七七年的某些事件——是的,我的朋友們,那是弗拉德·德拉庫拉在瓦拉幾亞的戰鬥中被殺一年後。這裡講到,那一年伊斯坦布林發生了瘟疫。後來,那上面說有一隊來自喀爾巴阡山的修士——阿克索先生就是因為這個才記住這本書的——趕著一輛騾車進到城裡。修士們請求在伊斯坦布林的一座修道院裡寄宿。他們在那裡住了九天九夜。我的朋友塞利姆希望我們注意的是喀爾巴阡山。’
“塞利姆點點頭以示強調,但我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段話講的事情離奇古怪。一四七七年的確不同尋常,但有可能是個巧合。‘如果這座城市當時已經在土耳其人的統治之下,為什麼還有修道院讓修士們住下?’”‘問得好,我的朋友,’圖爾古特冷靜地說。‘不過我必須告訴您,從土耳其一開始統治伊斯坦布林,就有許多教堂和修道院。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