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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跑出來。即便如此緊張,我還是緊緊抓住公文包,這使我的腳步慢了下來。我們轉來轉去,在街上跑來跑去,但沒用。
“最後,我靠在一棟樓的牆邊,喘著氣。休也氣喘吁吁。‘那是什麼東西?’”‘那個圖書管理員,’我好不容易才說出這幾個字。‘跟蹤我們來到伊斯坦布林的人,我肯定是他。’“‘天哪。’休用袖子擦擦額頭。‘他在這裡幹什麼?’”‘想拿走我剩下的筆記,’我喘息著說。‘他是個吸血鬼。’我說的實際上比這些更多。我幾乎要流下眼淚。
“‘好了,’休安慰我。‘我們知道,他們這裡從前也有過吸血鬼。’不過他面色蒼白,手裡緊緊抓住那把傘。
“‘該死!’我用力捶牆。
“‘你得盯緊屋外啊,’休冷靜地說。‘羅西小姐回來了嗎?’”‘海倫!’當時我一下子沒想起她。聽到我的驚叫,休似乎忍不住要笑起來。‘我現在回去看她在不在,還要給博拉教授打電話……’“我回到旅館大廳,那個嚇壞了的服務員已不見蹤影。海倫新房間的鑰匙還掛在鉤子上,我知道她肯定還待在她姨媽那裡。我很不情願用旅館的電話,我知道這可能被竊聽,可此時我別無選擇,只希望我們的談話非常特別,一般人聽不懂。終於,我聽到咔嗒一聲,圖爾古特用土耳其語回答,他的聲音遙遠但愉快。
“‘博拉教授!’我喊道。‘圖爾古特,我是保羅,在布達佩斯。’”‘保羅,我親愛的!’那聲音遙遠而低沉,但我覺得這聲音再甜美不過了。‘線路有問題——把您的號碼給我,以免線斷了。’“我從服務員那裡要來號碼,喊著告訴了他,他也衝我喊,‘您好嗎?找到他了嗎?’”‘沒有!’我喊道。‘我們都好。我又知道了一點情況,不過發生了可怕的事情。’“‘什麼事?’我隱約聽出他語氣驚愕。
“‘那個圖書管理員跟我們到這裡來了。您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呢?’”‘我還不知道,’圖爾古特的聲音現在清晰了些。‘我給您的工具您一直帶在身上嗎?’“‘是的,’我說。‘但我靠近不了他,沒法用。我想今天我開會時,他搜了我的房間。’”‘教授,要多加小心啊,’圖爾古特擔心地說。‘很高興您今晚打電話來。我和阿克索先生髮現了一份檔案,我們以前從未見過。他是在穆罕默德的檔案裡發現的。這份檔案是東正教的一個修士於一四七七年寫下的,得翻譯過來才行。’“線路又有電流聲,我不得不喊起來。‘您說是一四七七年嗎?原文是什麼語?’”‘我聽不清,小夥子!’圖爾古特的喊叫聲從遠處傳來。‘這裡下了一——我分不清是匈牙利語還是土耳其語——突然竄進來,吞沒了他剩下的話,接下來是更多的咔嗒聲。線斷了。
“這時如果不是一輛計程車停下來,我的心還要沉得更低。海倫下車,付錢給司機,從大門走進來。她沒注意到我在前臺,她面色凝重,一言不發。
第四十三章(1)
“第二天的清晨比頭一天更漂亮,更美。‘早上好,’海倫衝著我友好地說。‘準備好去見我媽媽了嗎?’
“‘自我們到布達佩斯以來,我還沒想過別的事呢,’我承認道。‘我們怎麼走?’
“‘她住的村子在城北,通公共汽車。’
‘海倫,你肯定你願意讓我跟著去嗎?你可以自己去和她談,也許這比你和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個美國人——一起露面要少點兒尷尬。’
“‘正是因為有你在,她才更容易開口,’海倫堅定地說。‘她對我很保守,你會迷住她的。’
“‘嗯,以前我還從未因為迷人而被起訴呢。’我給自己弄了三片面包和一碟黃油。
“‘別擔心——你不會的。’海倫給了我一個她最具諷刺意味的微笑,‘只不過是我媽媽容易被人迷住罷了。’
“她沒有再加一句,羅西迷住過她,你為什麼不能?
“‘我希望你讓她知道我們要去見她。’我望著桌子對面的她,心想她會不會告訴她媽媽那個圖書管理員襲擊過她。那條小圍巾一直圍在她脖子上,我努力不去看那個地方。
“‘伊娃姨媽昨晚給她捎了口信。’海倫平靜地說,把果醬遞給我。
“我們在城北趕上了公共汽車,把郊區拋在身後。
“‘你母親在哪裡工作?’我看著窗外的村莊車站,只有一個老婦站在那裡。她全身著黑,頭上圍方頭巾,一隻手拿著一束鮮花,有紅的,有粉的。車子停下,她沒有上車,也不跟任何下車的人打招呼。車子開走時,我看到她在後面舉起花,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