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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是誇還是罵。
“哎說的也是。”一到扯皮的時候周顛就來了勁兒,身子前傾問:“你說那宋青書,武當大弟子!怎麼就蠢到那種地步……”
“閉嘴。”楊逍沉聲喝斷,見周顛集不滿與不解的目光解釋道:“多嘴者易死。教主同那宋公子素來交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麼說他,真是不知死活。”
話音剛落,從大堂屏風後面傳來聲音,張無忌踱著步子走了出來,冷著臉道:“楊左使說什麼話。難道我會為了這事為難周顛不成,”他此時做了教主,對周顛竟是連敬稱也不喊了。周顛得意的衝了楊逍笑,卻瞅見走過來的張無忌看他的眼神,頓時只覺得墜入寒窖之中,連表情也是動不得了。張無忌走到這幾位明教高層中站定,道:“我沒事。況且周顛說的不錯,是青書哥蠢,那所謂正派人士說的話,竟然也敢信。”說到最後,語氣裡說不出的陰冷,他自己沒什麼異樣,旁人聽了無不是渾身一抖。
楊逍韋一笑他們皆是在江湖中跌打滾爬多年,因的帶了個魔教的名頭,行事也素來狠辣,本來對張無忌做了教主後一番宅心仁厚的表現都有些微辭,如今見著他這般,卻又覺得心裡不適起來。
“鳳陽那邊我自會料理。前日我同一位公子定了協議,於我明教對抗朝廷是大大有益。諸位也不用擔心,現在日頭一晚,還請各位散了吧。”
待到眾人離去,張無忌收拾了東西出門去,他內心鬱結非常,只盼著出了門能散散心,那日卓清遠與他相談雖不過一個時辰,可是卻是在張無忌心裡掀起軒然□來。
河陽離綠柳山莊並不遠,何況今天他才收了訊息,卓清遠說他幾日便來河陽找他,算了算時間,應該就是今日。張無忌當日見他時曾對此人恨的是咬牙切齒,如今反而覺得同病相憐起來了。
騎了馬在街道上,河陽算不得一個小鎮子,可是卻蕭索的很,元軍當年攻宋,曾在此地屠城一日,如今數十年過去,也不曾恢復過生息。張無忌自己駕了馬,任的它亂跑,自己的思緒卻是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本來還尚未想起,還是當日告知了卓清遠行程之後才被對方提醒,這個地方,便是他同宋青書初次見面的地方。只可惜現在前來,已算是形單影隻了。
他不太願意接受青書哥已經死去的事實。卓清遠畢竟還活生生的在他們面前,若不是那思望崖底凡人根本進不去,恐怕他早就進去一探究竟了。如今可說他是兩重摺磨間掙扎。
他知道宋青書死了,可是又無法抑制心內想要相信他還活著的念頭不停的冒出。
如此想了一段時間,已經走到了一個客棧。張無忌看著那客棧的外掛的大紅布巾上面寫的字,不由自主的勾出一個微笑。
故地重遊的感覺,真是無法言喻。
將馬遞給前來接待的小二,張無忌進了大廳,隨意看了一圈,也不知道怎麼的,河陽一貫的蕭索,這一樓竟然客滿。不得已,只能隨著小二上了二樓,選了個靠窗的座位。他本身也只是出來散散心,並不餓,因此只是對小二囑咐了聲上壺茶,便不再多言語。
那小二在這河陽長大,哪裡見過這等氣度的人物,單單是被張無忌瞟了一眼已經是覺得飄飄欲仙,滿面紅光的應了聲後便立刻下樓去沏茶去了,連帶著聲音都大了些。
張無忌原本對這些都是不知道的。他自幼失怙,之後便一直是顛沛流離。直到遇到了宋青書,時時替他打理一番,有的時候出門去還同他開開玩笑什麼的,才讓他知道原來自己這長相,算是出眾的很了。青書哥曾在替他打發了一位貼上去的姑娘的時候對他打趣“白長了這張好皮相,都浪費了”。
然而他雖真是生得漂亮,卻到底不是女子。青書哥對自幼長大的卓清遠尚且都不假辭色,何況是他。
如今宋青書已死。張無忌看窗外夕陽鋪灑在青瓦白牆上,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該哭他連機會都不曾有過,還是該笑終究不曾被拒絕。
他這裡愁腸千轉,小二的上好毛尖卻是早就沏好,已是在他身邊喊了好幾聲。終於等到張無忌回過神來接過茶壺,小二便轉去他桌接待,只在心裡想這公子美則美矣,可惜有些痴傻。
倒了一杯試試,張無忌也不得不苦笑起來,他大概終究是粗野之人,學不來青書哥那般翻書品茗的境界。上好的毛尖他喝了竟只是覺得苦,其他的一概品不出來。
二樓果然比較冷清,進一樓時覺得熙熙攘攘,現在到了二樓,人也不算少,卻個個都不怎麼說話,卻也正符合張無忌此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