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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養了幾個外室這類的事,就不用提了,只是上不了檯面的玩意,玩幾年就打發掉了。“至於你,就顯得矯枉過正了,竟然避女人如蛇蠍,寧願面對著金大娘那個大齡宮女談一整天生意,也不願跟我上”樂香院“去欣賞那些美貌多情的戲子優娼……”
“什麼金大娘……”趙不逾乍聽到這詭異的名稱時,楞了一下,錯愕地問:“你說的金大娘是……金寶生……嗎?”
“是啊,年紀老大的女人了,稱她一聲大娘也該了。對了,說到這個——”李倫覺得剛才的討論太嚴肅了,也惹得趙不逾有些不快,決定補救一下,就來點輕鬆的話題調劑一下了。於是道:“我看這金大娘是個得用的人才,一定得留住她。你也知道,咱們的商行管事全都是個大男人,雖然目前也從管事的妻子裡找了幾個精明能幹的栽培,日後方便管理織工繡娘之類的姑娘婆子。但宮繡這塊,到底還是金大娘這樣身分的人才好辦事,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地拉攏她,讓她為我們所用。”
“嗯。”趙不逾還在錯愕中,呆呆看著李倫,想著如果金寶生知道這人如此“尊稱”她的話,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加以報復……
“所以我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個願意娶她的人了!”聯姻乃是人情的萬靈丹——李倫深信不疑。
“什麼?!”趙不逾驚叫出聲。
李倫得意無比地道:
“嘿嘿!你一定沒想過可以這麼做吧?驚訝了吧?所以說啊,做生意我比不上你,但人情攀結這樣的小事,我還是可以的。我門下有個管馬場的副管事,才三十八歲,前年剛死了老婆,留下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如今正在讓媒婆給他找填房。原本希望找個小門戶清白人家的女兒的,但我叫他娶金大娘,許了他管事之職,他考慮了半個月,雖然很是勉強,但為了可以更上層樓,也就同意了。”作態地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表示自己為這事奔忙得無比辛苦。
趙不逾整個人都呆住了,仍然無法回神中,只伸著微微顫抖的食指,指著李倫,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李倫還在得意洋洋地邀功:
“哎,這條紅線,牽得可真不容易,你要知道,像金大娘這樣年紀老大又沒姿色的宮女,一般是隻能孤老終生的,幸好我這手下已經有兒有女,也不冀望金大娘的肚子爭氣了,反正金大娘能賺錢就行。你看,我們給金大娘這樣一份大恩,她這輩子定然為我們做牛做馬,全心效力,絕對不會有二心了……不逾?不逾?你怎麼了?你為何這樣瞪我?”不只瞪,還要打人!
一隻無法自控的拳頭,呼上了李倫的左眼,這場書房密談在一聲痛呼下,畫下暴力的句點。
你為什麼打我?!
面對李倫齜牙咧嘴的控訴,趙不逾無話可說,只是匆匆道歉,沒有解釋就落荒而逃。
比起平息李倫無端被揍的怒火,趙不逾覺得更大的麻煩在自己身上,讓打從心底深處漫起一股非常不妙的絕望感……
為什麼光是聽到李倫以施恩的口氣說著要讓某個莫名其妙的粗人娶走金寶生時,就能讓他怒火燒上天,什麼都沒法想,一心只想著要將說出這種話的人給滅了!只因……什麼呢?是因為他們不該對金寶生鄙視?還是為著不該說出要找別人娶她的渾話?
或許都有吧……但為什麼這會令他如此生氣?
他有疑問,卻下意識地不敢多想!
再說,金寶生……是他的朋友,她……不該被任何人輕賤以待的!
可是,李倫……甚至是其他見過金寶生的人,對她帶著點輕視的眼光是合理的,因為她確實在世俗眼中是一個不可能有男人要的大齡宮女,而,在外人眼中也是個仰仗趙不逾鼻息討生活的一名女管事。
如同趙不逾的婚事通常是由家族作主決定、本人無權置喙一般,身為一個大老闆,對他旗下的管事、夥計、丫鬟小廝什麼的,也有著代為婚配的權利與義務,下面的人非但不會拒絕,甚至當成天大的榮幸。那麼,李倫“好心”幫大齡女金寶生找尋了個願意娶她的男人,可說是恩同再造了……
但是、但是,那是金寶生啊!不是任何一個渴嫁的大齡老女,只要有男人願意接收就會感恩戴德。她不是別人,不是世上任何一個尋常女人,她是——獨一無二的!
趙不逾敢拿自己所有身家發誓,金寶生這個女人要是知道了李倫這樣“好心”為她終生打算的話,一定會重重地用拳頭來表達出她深刻的感謝的!而他……咳,只是先代她這麼做而已。朋友嘛……
“東家,已經到神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