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澇保收藉機當逃兵吧?”
龔大鬍子果然中計,反問道:“什麼當逃兵,老子在哪兒還不是做事吃飯?”
“留在我們欄目做事就不一定有飯吃了。”接著他將臺裡的改革計劃說了,然後很誠懇地說:“你龔大鬍子要是擔心咱們三個混不到一碗飯吃,那你迴文體中心我絕不攔你。但要是為區區一個雨荷犯脾氣那就大可不必了,她不就是一個主持人嗎,出鏡多少臺詞還都不是你大鬍子說了算!犯得著和人家過不去嗎?再說她好歹是咱們臺的一姐,還有家庭背景,多少可以給咱們欄目掙點廣告贊助什麼的。”
龔大鬍子聽他這樣說,便不好再發作,只說:“咱們幹就咱們幹,老子早就盼著這一天了,難道還能比臺裡那班飯桶差勁嗎?”
馮曉雪也很有點女中豪傑的氣概,說:“我正巴不得這樣呢,那大鍋飯咱吃著也難受,自己幹哪怕餓死了也不冤。”
晚上回到家裡,葉青青已經做好了飯菜,怕他回來得晚,先放在高壓鍋裡暖著。鍾一鳴心裡泛起一陣感動,心想:自少年求學離開父母后,在外面混的這些日子,哪有熱飯熱菜等著自己。再說,自己現在住著的三室一廳先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整整18萬呢。要不是葉青青在肥水部門上班,要不是她還有一個做高官的親叔叔,自己還不知道熬到猴年馬月才是盡頭。
這樣想著,鍾一鳴就覺得自己的“忍”還是值得的。再說,現在社會又有誰敢說自己的配偶婚前就沒有個三葷四素?那跳舞什麼的摟摟抱抱不也是肌膚之親嗎?再說見面握手這樣的事情放古代不也是犯了男女之大防嗎?
鍾一鳴一邊吃飯一邊和妻子說臺裡搞獨立製片人的事情。葉青青馬上搶過話頭:“你傻啊,這是天大的好事落在了你頭上。你想想,你們臺這幾年經濟效益一直都不錯,為什麼領導不敢發錢啊?說到底還是一個體制問題,電視臺的主體資格是公家,怎麼發錢、發多少錢都有一個制度約束。現在搞製片人制度改革,好,那就要多勞多得了吧?誰拿得多是誰的本事,人家眼紅也沒用。再說,臺長副臺長們又不是傻子,他們不曉得名正言順地來你這個鍋裡舀飯吃啊?”
鍾一鳴這算是弄懂了,趙原今天陪人家“搞一個大專案”,搞成了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從自己欄目拿報酬,再不必顧忌人家說三道四。怪不得說“體制改革是個寶,領導個個成肥佬”。
葉青青說:“你們這還是小打小鬧的,高明的地方早就玩股份制改造的把戲了。知道金芙蓉集團老總顧勇嗎?人家以金芙蓉集團做抵押去銀行貸款兩個億,再用這兩個億來集團持股,這麼一搗騰,就算是完成了股份制改造,國有企業都變成了公私合營企業,他本人一個子兒沒掏就名正言順地成了紅色資本家,開始拿天價報酬了。”
到底是學經濟的,三兩句話就點明瞭事物的要害。鍾一鳴不禁有些佩服起自己的妻子來,他覺得自己先前有些小覷了她。她這個經濟系的高材生唯一不夠“經濟”的地方就是在婚姻上沒有體現最最佳化選擇。自己本來談不上什麼績優股,甚至還一度滑落為垃圾股,她居然也有勇氣全倉吃進,單憑這點,其實也值得自己好好珍惜。不過鍾一鳴馬上又想到她是在一次戀情失敗之後再回頭來尋找最初的設計草案,也很難說不是一種生活技巧與人生智慧的考量。如此一想,他不免有些興味索然。因為他未必有勇氣去面對這個或然的事實。有人說愛情有兩種,一種是生物性的非理智的愛情,一種是社會性的理智的愛情。前者源於生命本能,後者源於利益訴求。自己對葉青青是不是正符合後一種呢?要不怎麼就很少有和柳瀅在一起時的那種生物性的衝動呢?
獨立製片人(4)
鍾一鳴問妻子有沒有什麼渠道可以幫欄目攬點廣告贊助什麼的。其實他不挑明葉青青也知道,鍾一鳴與其說是問她的渠道還不如說是問她叔叔的渠道,但她懂得保護男人脆弱的自尊,所以只說自己倒是有幾個熟悉的客戶,等他們節目開播時拉個二三十萬贊助應該沒有太大問題的。
鍾一鳴聽了這話心裡有了底。他知道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將樣片做好,先爭取臺裡的首肯,再推出去一炮打響。最怕的是出師未捷,一旦耽擱下來,就給那個馬如龍悟到其中訣竅,只怕要爭著來做這個獨立製片人了。
第一期嘉賓請的是當紅的薇薇、張旺財和奶油小生阿彪。當時薇薇主演的宮廷劇正火爆海峽兩岸,男女老幼無不喜歡這個演“淘氣公主”的女孩。她在演播廳一露面,立馬引來現場觀眾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張旺財是個反派笑星,經常扮演些歪瓜裂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