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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因此宋賢這一路來總是處處小心,事事警惕,及至青峰鎮,總算快送完所有帖子,只差這青峰一派了。小師妹在眾師弟妹中武藝一般,但甚是貪玩,得知大師兄要下山遍跡各大門派,央求了師傅三天,總算是她頑皮機智,活潑聰明,因此才得準師傅讓她下山隨行,一來見識見識江湖,二來若有機會也可試試她的武功進展。
青峰派在江湖上只是一個泛泛派別,武功造詣無甚高明之處,與各大門派均有自己的絕技不同,青峰派幾乎沒有任何特殊絕技,就連其掌門人鍾乾邑武功也是稀鬆平常,不值一提。然而鍾乾邑卻與江湖中諸多門派掌門人私交甚好,因此這些年來青峰派仰仗著武林私交,在江湖中倒也沒吃過什麼大虧。這青峰派與青峰鎮一樣,皆以青峰山為名,一個在山腰,一個在山下,彼此長年相安無事。許學儒聽得他二人說要去青峰山送帖,倒也不以為意,武林中人一向有著自己的江湖規矩,這些卻是他許學儒顧及不來的。因此酒飯甫一畢,便早早地結了賬,回到住處。蘇晗昕收拾好許學儒送的字幅,與宋賢一道,也住了店。太白酒樓當算是青峰鎮上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因此生意一向興旺,宋賢二人要了兩間相鄰的廂房,即日住下,一夜無事。
卻說許學儒回到住處,見學生李銘在其門外徘徊來去,步子緊湊,顯是有萬分焦急的事情要向他這個先生商談。許學儒徑直走了過去,李銘一見先生,便有些語無倫次,說道:“先生……不好,不好了,陸逸雲不見了。”
許學儒咋一聽,也有些慌神,忙道:“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在學堂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呢?”不等李銘答話,許學儒又道:“你隨我進屋再說吧,把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與我說一遍。”這李銘乃許學儒的得意門生之一,議政論事,常常有非同尋常的見解,有些甚至許學儒都未曾想過的,被他一席話說來,讓人驚心動魄,這李銘也就因此深得老師的喜愛。二人進屋後,李銘仍是話語顛倒,不知所云,但許學儒大抵是明白了一件事,他的學生陸逸雲獨自一人去見了兩位持劍人士後,便再未歸來。陸逸雲入學堂不過近兩個月的事,期間一直規規矩矩,對詞一門饒顯興趣,頗有些詩文天賦,只是底子薄弱,但遣詞造句往往充滿著俠骨柔情,且品性良好,極富正義,頗有俠心,況且從未在市井惹過禍,按理不該平白無故得罪了那些江湖中人啊?許學儒始終沒能想透,卻又無處尋找,這可真是急煞人了。師學二人計較了一個晚上,終究沒能得出什麼良方妙解,待到最後,終於疲憊昏昏,便欲睡去。
二人直睡至翌日雄雞破曉,才猛然醒了過來,許學儒眼未睜開便大聲喊道:“李銘,逸雲、逸雲回來了麼?”李銘被老師一聲大叫給驚醒,旋即恢復了神志,道:“先生,此時天已明,學生猜想逸雲也許已經回到學堂了。”這話出口,李銘自己也無半分把握,只是慰藉自己和老師罷了。許學儒道:“喏,應該如此了,逸雲從不缺課,哪怕晚上再晚歸,此刻也是該上學堂了。李銘,咱們這就去吧。”師學二人收拾甫畢,便直奔學堂。
這學堂大號致遠學堂,乃許學儒一手創辦,名字取之於“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的古句,蘊含著許學儒淡泊功名的治學思想,在外頭人看來,那只是許學儒的個人清高罷了,送子弟進學,當然是希望他日考取功名了,蓋因為許學儒教得好,因此家家戶戶倒也不嫌棄他那自以為是的學堂名,生源倒是不斷。
許學儒與李銘一道,奔得學堂來,見學生們正在晨讀,卻獨獨不見陸逸雲,問之,則回說今日一早並未見著逸雲。許學儒當下斷定無疑,陸逸雲定是被那兩人帶走了,他反反覆覆想著事情的經過,青峰鎮除了青峰派,鮮有江湖人士踏足,青峰派素來不與民爭,該當不會是青峰派。但逸雲顯然是被兩位武林中人帶走,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學儒喃喃自語道:“兩位持劍人士,兩位持劍人士”,猛然間醒悟到,“啊,是了,定是他們了”,轉身對李銘說道:“今日課程,你們自由討論莊子之道,李銘,你替我主持一下秩序,我要去一趟太白酒樓。”李銘道:“先生可是知曉了逸雲的下落?若如此,學生願意前往。”
許學儒道:“不必了,現下情況不明,我去訪求一下,太白樓過往人多,說不定能有你逸雲師弟的訊息,你在此候著便是。”說罷,便直往太白酒樓趕來,許學儒心中思忖:但願他二人尚在店中,他們與逸云為難,究竟又為了何事?心中想的二人,自然便是昨日午後與他有一面之緣的華山弟子宋賢、蘇晗昕了。許學儒理所當然地以為,宋賢他們首次現身青峰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