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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暗笑自己真是被兒子帶歪了世界觀,怎麼看身邊哪個男的都像是跟男人有曖昧似的。
周展囂在廚房磋磨了一會兒,出來便找不到原上的蹤跡了,隨手拉到一個阿姨詢問,才知道秦霍剛才帶著原上上了樓。
秦霍這人從小就極有領地意識,他的房間對周展囂這種正兒八經的表弟來說可是不折不扣的“禁地”,隨意進入窺視稍不留神可就會招來一頓痛打,捱了那麼多回揍早已經學乖的周展囂,立刻對原上和秦霍關係之友好刷出了全新的認知。
他蹬蹬蹬追了上去。
秦霍的房間在二層,徹頭徹尾是他的風格,沉默而冷靜,從窗簾到地面,每一處都鋪滿了深刻的褐。大概是很久沒人住了,推開門時,原上還能嗅到一股腐朽陳舊的氣息,他踱步進來,沿途便發現了諸多亮點。
比如牆壁書櫃裡下層沒被丟棄的中高考補習書,比如玻璃櫃裡陳列的獎盃和金紅色的獎狀,這個房間遍佈了一個小男孩從牙牙學語起漫長的人生痕跡。
原上抽出書櫃裡的相簿:“我可以看看嗎?”
秦霍點了點頭“這也是你的房間。”
相簿的第一頁,是一對相攜而立的璧人。
一方英俊,一方柔美,相互依偎朝鏡頭展露出溫柔甜蜜的微笑。
秦霍道:“這是咱爸咱媽。”
想到對方剛才在客廳裡說的話,原上忽然便笑了起來,仰頭滿眼笑意地看著他:“咱爸咱媽?你是準備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嗎?”
四目相對,感覺自己好像遭遇到了求婚的秦霍有片刻的怔楞。
原上旋即便指著另一張照片中表情有些陰鬱的小男孩:“這個是你吧?”
小男孩三頭身,略有些胖,因為眉目深刻的緣故,五官要比起普通的孩子清晰精緻許多。他的表情和現在的秦霍如出一轍,眉頭有些不耐煩地皺著,手上提了一根比較他的體型而言有些過大的馬鞭,因為手太小了,鞭身垂落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被扼住了七寸的蛇。
秦霍開啟櫃子,從裡頭翻出個木盒,開啟來:“就是這個。”
原上將裡頭的鞭子取出來把玩,對當初的秦霍來說稱得上龐然大物的鞭子,現如今呈現在成年人的手掌中卻已經過度秀氣了。
秦霍說:“這是這是我姨夫送給我的,我一直用到十多歲才換掉。”
“你姨夫?周展囂的父親?”原上拿著鞭子揮了揮,覺得還挺趁手的,不由便有些好奇,“他送你這個幹什麼?”
秦霍看著他揮動馬鞭時的動作,耳邊迴響著那句“以結婚為前提交往”,整個人都心神盪漾,難以自持。他在床邊坐下,將原上抱坐在身上,親了親原上的側臉,保持著面孔相貼的親密,扶著原上的手,捏住馬鞭揮出角度正確的空響。
“應該這樣揮才對——原本是拿來馬術課上用的,但馬不能亂打,只能用來裝飾,我就……”
砰的一聲,門外傳來一聲輕微的撞擊聲,讓他話音微微一頓。
“……用來打周展囂了。”
秦霍一邊慢慢說完了最後幾個字,一邊抬起頭,看不出情緒的目光落向房門方向。
門沒關,房間大敞著,他是故意的。
周展囂正站在視線的盡頭,表情充滿了不可描述和難以形容。
原上!坐在!秦霍!身上!
兩人親密得幾乎要連為一體,再沒有人能比他這混跡過百花叢的花花公子更能解讀到其中的曖昧氣息了。交握的雙手,緊貼的面頰,原上和秦霍之間縈繞著的淡淡的親密氛圍更加讓他認定了自己的猜測。
以往種種經歷頓時被一道閃電串聯了起來,周展囂難以置信後便控制不住地生出了惱火。
他扶著門框,氣息粗重,強烈的不滿湧上頭頂,一手指著屋內,他開口就想痛斥——
但餘光一閃,一件出現在視野當中熟悉的器械瞬間熄滅了他尚未成型的氣焰。
原上仍舊老神在在坐著,他根本也無意隱瞞周展囂自己和秦霍的關係。而那雙白皙修長有力的手掌裡把玩著的……
童年陰影再次重出江湖,周展囂不喝水都想尿了,秦霍用用那條鞭子一直將他抽到了十五歲!!!十五歲之後,才換成了一條更加粗壯有力的新馬鞭!!化成灰他也無法忘記!!!
屋內表哥高大的、陰鷙的、威嚴的氣場,彷彿讓他回到了從前搗亂後捱揍的煉獄般的回憶中。
周展囂打了個哆嗦,強行將自己的目光從那根馬鞭上移開,上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