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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對比的假模特要小上一圈。秦霍盯著他細細的腰線,面上不動聲色,背在身後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撩動,他有種想要伸手去掐上一掐的*,卻又莫名對自己的想法感到惶恐。
禮服是近乎黑色的深灰,面料沉穩簡潔,沒什麼多餘的花紋,設計師為了搭配效果,讓助手找來一托盤各式花樣的領帶,原上一看便笑了,抬手朝秦霍招呼,讓他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片場時睡了幾天的原因,總之倆人私下裡的相處已經越來越自然了。秦霍在木助理的側目中果然乖乖過去,原上自托盤裡拿起一根和自己西服花紋材質類似的領帶,朝對方墨藍色的西服領口比劃,效果果然出彩,秦霍原本過於嚴肅的氣質被跳色鮮明的對比中和得俏皮起來。
他站在量尺寸的矮臺之上,難得比秦霍要高一些,解開對方原本和西服同色的領帶,將那根灰色的細細打了上去。原上時常會替朋友們留心造型,做這些舉動不過習慣使然,秦霍低著頭,看對方纖長的十指在自己眼前動作,渾身的肌肉卻都僵直了。
原上打好領帶,將下半段塞進西服領口裡,拍了拍秦霍的胸口:“完美!”
設計師也眼前一亮,對他刮目相看:“沒想到低飽和的冷色也能碰撞出這種效果,你的眼光真不錯。”
說罷他從盤子裡又挑了跟與秦霍禮服料子相似的領帶留下了,對原上也生出些交流心得的興趣來。秦霍梗著脖子站在那看倆越聊越開心,一句話也插不進去,頸部束縛的力道像是捆住了他心中的一些東西,叫他沒來由地緊張,甚至手足無措。
他把手揣在兜裡,神情越發冷硬,可又說不明白自己在藉此掩飾什麼東西。
離開時,木助理問:“秦董,禮服要不要先換下來放在這保管?”
“不用了。”秦霍穿上大衣,只是緊了緊領帶的結釦,小心撫平上面的褶皺,“懶得換,直接穿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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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集團音樂主創的代表坐在車裡不住搓手,時而交頭接耳幾句,臨近目的地,有幾個額頭甚至滲出薄薄的汗水來。
肯聖娜狄音樂節的主辦地點平日裡只是個清淨的小城,然而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總會匯聚來世界各地的音樂愛好者。主創團隊裡的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興奮的同時難免有些壓力,再一想自己一行人離開國門時機場送行的盛況,只覺得不拿獎回去簡直都對不起翹首以盼的國民。
秦霍穿著他那身藍色的西裝,深灰色的領帶打得比往常還要漂亮,對面,孫漢清正朝原上叮囑紅毯禮儀細節。
“上去後記得跟主創團隊一起走,到拍照點會有人安排你們停下,不過別在那兒留太久。我先到後臺等你們,找不到可以給我電話,要是有人為難你,別亂發脾氣,這裡跟華典不一樣……”
直至把原上嘮叨得一臉苦笑,他仍是放心不下,緊張兮兮地時不時替原上整理一下衣領,安放一下領帶。秦霍看著他動作不斷的一雙手,不知道怎麼的心裡便有點煩躁,閉上眼又聽到止不住的嘮叨,眉頭皺得越發緊,忍不住小聲呵止:“行了!在車裡鬧哄哄動來動去的像什麼話?”
孫漢清對這個蛇精病領導的怒點向來是不怎麼清楚的,莫名其妙被罵,卻也只能委委屈屈地閉嘴。但他緊張,又忍不住眉眼亂飛,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慌忙又解下自己手腕上的表要給原上戴:“完蛋,先前都給忘了,大家都戴了手錶,就你一個沒戴……”
禮服配表的規矩原上也懂,只不過他現在沒好表,渝水淼又在片場拍戲借不到,戴個三五萬的還不如空著手呢。他好說歹說才讓孫漢清放棄了這個念頭,直至車臨近紅毯,被通知下地,簡直有種逃出生天的輕鬆感。
孫漢清被主辦方的工作人員指引著先離開了,原上看著他的背影揮別,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回過頭,秦霍正垂首淡淡地看著他,手上鬆鬆地提了快銀色的金屬表。這塊表樣式很熟悉,原本應該戴在對方的手腕上的,原上愣了愣,目露疑惑:“怎麼?”
秦霍沒回答,只將手朝前遞了遞,滿臉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