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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展囂當他預設,滿心都是被愚弄的怒火:“裝娘娘腔很好玩?裝白痴很好玩?騙我有意思嗎?”
原上並不喜歡被人這樣質問,更何況周展囂長得也不如吳曉越這種美青年對他胃口,頓時不耐煩起來,雙手環胸倚靠著牆,挑眉問:“你想約炮我不想接,大家都是玩玩,你至於那麼大怨氣?更何況我騙都騙了,你還想怎麼樣?”
周展囂聽得無法反駁,心中一陣憋悶。他追原上無非是看對方單純乾淨,目的也確實只是想玩玩。可他玩別人時不走心,冷不丁發現自己被玩了,就忍不住鑽起牛角尖來,一時間竟還有種說不出的委屈,只覺得自己追求原上的過程中也是很認真的,對方怎麼能這麼輕描淡寫用“約炮”兩個字抹消自己的用心呢?
周展囂頭一遭感受到被拋棄的酸楚,這牛角尖一鑽就出不去了,眼神越來越複雜。對方到底是個娛樂公司的總經理,原上也不想輕易得罪,見周展囂被堵得說不出話,只好放緩神色安撫:“行啦,大家都是男人,約炮不成而已,犯不著那麼認真。我看江斜不也挺好的?長得不錯又夠野,床上肯定比我帶勁。你既然已經撿到寶,就別吃鍋望盆啦。”
這番話原上打了半天腹稿,照理說對付普通花花公子應該不在話下,可週展囂聽完竟一點表示也沒有,只臉色鐵青地瞪視著他。原上一陣茫然,正想揣摩對方的意思,周展囂卻又突然轉過身,怒氣勃發地走了。
看著對方簡直用生命在書寫憤怒的背影,原上保持著依牆而立的站姿輕輕嘖了聲:“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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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暗潮湧動,臺前也半點不輕鬆,四名評委間的氣氛幾乎是僵冷的,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以往偽裝的一團和氣終於崩裂開來。
八強晉級六強,勢必有兩個人要捲鋪蓋滾蛋,淘汰的兩人原本早預定了是貝媛兒和原上。怎奈何原上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劍走偏鋒的一首歌將他們原本的計劃打得粉碎,四名評委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鏡頭前睜眼說瞎話,此時心照不宣地將原上的名字從淘汰名單上劃開,於是誰來填補那個多出的名額,就成了他們矛盾的焦點所在。
偏偏除了原上,吳曉越和江斜外,其他五人這一場的發揮都是半斤八兩,選手的去留與評委利益息息相關,誰也不希望自己名下的學生被莫名擠走,就連馬鳳鳳搬出自己從前無往不利的施壓都不管用了。
任平生完全遊離在討論外,還在回想自己剛才和原上不期而會的眼神。他不會錯認那一瞬間自己蔓延全身的悸動,除了已經過世的趙觀外,他從未在任何人身上得到過這種感覺。意識到這一點,他彷彿整個人都沉入了冰水裡,為自己丑惡的本性瑟瑟發抖。他無比確信自己深愛著趙觀,可現在,在愛人去世不到一個月的今天,他卻為了另一個人心生悸動!
馬鳳鳳的聲音突然又打斷他的自我厭惡:“任老師,我們誰說的話都沒您說的有分量,依您看,這一場淘汰誰比較好?”
任平生情緒已經負面到頂端,對這個一直聒噪套近乎的後輩也遷怒般生出濃濃厭惡,他甚至佯裝不出原本親和的假象,只用沉沉的目光注視對方:“如果一定要選的話,那就選您的學生吧。”至於到底是哪個學生,其實他自己也不大記得。
馬鳳鳳原本以為任平生會偏幫自己,一聽這話簡直驚呆,其餘三名評委卻紛紛大喜,趕忙拍板定下。
選手再度登臺,得知自己被淘汰的貝媛兒和於達達簡直如遭雷劈。貝媛兒也就罷了,她早知自己實力不濟會有這天,可於達達卻不同,馬鳳鳳幾乎明示地告訴過他這一場淘汰選手的名單。
既然如此,走人的又怎麼會突然變成了自己呢?!
於達達滿目都是被欺騙的憤怒,見馬鳳鳳轉開頭不敢與自己對視,頓時明白,事態已經無法挽回了。
退場悲涼的音樂中,他茫然地轉身,環視全場,發現竟然沒有一個對手對他的離開表露出不捨,胸口頓時湧上無盡的委屈。這委屈又很快轉化為深沉的不甘和恨意——他認定自己輸給了潛規則,又怎麼能服氣!
離場選手慣例要擁抱留下來的人,於達達咬牙一個個抱過,輪到原上時卻冷笑一聲,刻意跳開。
媒體席立刻聞風而起,主持人感到尷尬,還想解圍:“哎呀,原上你站得實在太靠後了。”
於達達卻不領情,冷冷地朝著麥克風說:“我只尊敬真正有實力的選手。”
現場一片譁然,原上卻淡定得很,他非但不生氣,還大度回答:“不論如何,祝你好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