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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冷淡,不免感到疑惑。等原上走後他想了很久,唯獨也只能把原因安在自家不爭氣的表弟頭上,於是越發肯定原上無法接受被男人追求。秦霍總算鬆了口氣:周展囂既然剃頭挑子一頭熱,那麼只要掐斷他和原上來往的渠道,他找個男人過日子當然也就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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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水淼吵架一時爽,恢復理智後,又覺得剛才製作時間實在決定得太輕率,不免有些後悔:“今天九號,製片例會二十八號就開,十來天的時間,對你是不是太緊張了點?”
剛才情勢純粹在趕鴨子上架,原上哪怕做不到,也不會在那時候掉掉鏈子。更何況《江湖》這部戲不是橫空出世的,原上直到今天還能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讀它的心情,那時候爆發出的靈感放到現在都已經能做出半成品了。他於是也不擔心,只笑著安撫老友:“你忘了我做音樂的週期本來就不長麼?前期準備確實耗費點精力,但萬事開頭難,只要有靈感,十多天也不是不可能。”
渝水淼還是發愁,想了半天轍,最後一拍板:“拍攝棚反正都搭好了,今天有空,我帶你去轉一圈。”
他匆匆領著原上離開,一拐角就碰上正在等電梯的鄒敏二人,鄒敏正發飆:“等著看把!你好說話,我可沒那麼好脾氣。”但一見他,立刻收了聲。
雙方兩看生厭,電梯門一到,她就忙不迭拉著任平生趕了進去,不住按關門鍵。
任平生全程在溫和勸慰,渝水淼嗤笑一聲,站在原地半點沒跟上的表示,只是電梯門完全關閉之前,任平生卻忽然住了嘴,抬起頭朝原上的方向遞來一個深深的眼神。
他隨即消失,渝水淼卻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回頭一把捏住原上的胳膊:“看到這什麼人了吧?你以前簡直瞎了眼,要是再敢瞎第二遍,以後見到我就再也別打招呼了。”
原上見他突然那麼緊張,正不明所以,但渝水淼又很快鬆開了手,皺著眉頭在他肩膀胳膊上到處摸摸:“全是骨頭,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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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的攝影棚搭在本市的影視城,除了現場取景的鏡頭外,相當一部分的篇幅都要在這裡完成。攝影棚於是也搭建得相當恢弘,比起其他劇組少說大了一倍。眼下離開機還有大半個月,裡頭仍有不少人在忙碌,渝水淼驅車進去,好些人迎面趕來。
領頭的男人又高又瘦,頭髮蓬亂,衣服穿得亂七八糟:“渝導,您怎麼來了?”
“我帶人來組裡參觀參觀。”渝水淼對他十分尊重,又轉頭為原上介紹,“這是《江湖》編劇組的總編劇李瑞林,這是我弟弟,原上。”
一聽這介紹,眾人全都露出驚疑的眼神,李瑞林打量原上的眼神也客氣了幾分,臉上露出笑來:“你好。”
原上同他握過手,一幫人又浩浩蕩蕩朝裡走,渝水淼忙著給原上做導遊,見今天人多得有些不正常,不由奇怪地詢問了一聲。
幾個副導演掛著近乎無奈的表情走了出來:“你是真的忘了嗎?今天下午所有演員都來拍定妝照啊,你來得再晚點,我們就要打電話去催了。”
渝水淼一愣,隨即想起來確有其事,頓時一陣心虛。他被老朋友死而復生這件事衝擊太過,現在滿心都在想著原上,哪還記得自己的事呢?於是尷尬擺手:“說那麼多幹嘛,走走走,去攝影那邊看看。”
又問原上:“陪我去安排一下定妝照?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去休息室等會兒也可以。”
現場幾人哪裡見過渝水淼這樣詢問別人意見的時候,心中都有些驚奇。其中一個副導演盯著原上看了一會兒,忽然露出奇異的臉色,湊到編劇李瑞林那邊說起話來。
李瑞林卷著的劇本一拍手心:“對啊!”
然後二人齊齊看向原上。
“……”原上牽出質詢的笑容,渝水淼也有些不高興了,皺眉道:“都一驚一乍的幹什麼?!”
“渝導,你是真沒看出來嗎?我剛剛就隱約有點思路了。”李瑞林擠開一干人興奮地靠近,指著原上說,“第六版劇本定稿的時候,你劃掉的那個男角色,說是找不到合適的演員寧缺毋濫。可這不帶來了一個現成的嗎?!”
渝水淼登時愣了,也盯著原上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那個男六號公孫教主?”
他緊接著好像才發現原上長什麼樣兒似的,摸著下巴圍著原上轉了一圈,忽然開口:“觀兒,想演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