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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拍攝了些什麼東西,秦霍統統都沒有看下去,他只是坐在片場裡茫然不知所措地胡思亂想。原上拍完和陶易互動的鏡頭,又換了一套休閒裝和女模們同框,十來個冷豔摩登的高挑美女精緻裝扮過後也沒能壓倒他的風頭,反倒被他左擁右抱間,營造出無比霏麗奢靡的氣息。
演員拍完室內鏡頭,轉場室外,烏央烏央一大夥人收拾東西換衣服補妝要走,高德親自來請秦霍一起走,秦霍僵直地坐在躺椅上,柔軟的椅背彷彿成了擺設:“你們去吧,我在這坐會兒。”
什麼毛病啊!高德簡直莫名其妙,攝像棚雖說搭得挺漂亮位置也好,但人走光了,還有什麼可坐的?偏偏秦霍臉色也不好看,一陣青一陣白滿頭大汗的,像是生病了似的,讓他看著又覺得有些擔心:“你沒事吧?身體沒不舒服?”
秦霍尷尬極了,心中焦躁又怕被認發現異樣,只能從旁邊扯了條毯子蓋在自己的腿上,遮住從腰到膝蓋的位置。他擺了擺手,眼下只想把高德給趕走,只好強裝出一點虛弱的模樣說:“只是有點著涼,你們走吧,我休息完自己回去。”
“怎麼了?”原上從後場出來,卸了妝穿回普通的衣裳。他神態輕鬆,側首拿一塊毛巾擦拭著洗臉時被弄溼的鬢髮,面板卸掉粉底,在陽光的照耀下通透得如同一塊羊脂美玉,看得秦霍眼前一陣昏花。
原上走過來,看到秦霍發紅的臉色嚇了一跳,趕忙丟開毛巾將手指擱在對方額頭上試探溫度。秦霍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緊張得簡直連腳背都繃緊了神經,目光卻不由自主隨著他的手指移動。原上的手指白且細長,骨節瘦削微凸,卻並不明顯,指甲圓潤清爽,修剪得恰到好處,甲蓋靠近尖端的一段位置,微微的粉色如同花瓣那樣沁了出來,讓這隻看上去優雅又充滿力量的手掌,憑空又多出幾分溫柔繾綣的氣息。
秦霍記得他的手一向是火熱的,但大約是剛碰了水的緣故,今天卻顯得非常涼。細細的手指如同幾縷柔軟的冰,帶著絲滑的觸感碰在自己發燙的面板上,像冬日裡一記猝不及防的惡作劇,秦霍渾身都顫了一下,然而相接之處,涼意之下,卻又有一股更為澎湃的火熱生了出來。
燃燒得他快要融化了。
原上觸到他額角新發出來的汗,真的有點著急了,眉頭一下皺了起來:“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秦霍怔怔地看著他,任憑他的那雙手在自己臉頰和脖頸這碰碰那碰碰,又一觸即離。他想抓住原上的手,理智又告訴他這樣是不對的,是奇怪的,是危險的。短暫的冰涼之後越發兇猛的大火將他的頭腦燒得一塌糊塗,秦霍甚至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原上說了什麼,只下意識遲鈍地回答,“……沒有,沒有。”
“還沒有!”眼睛都直了!說話也不利索,這模樣明顯是燒糊塗了!原上簡直無語,他知道秦霍這人工作拼命,不說木助理口中對方那些為了忙工作幾天不睡覺掛水打針開視訊會議的事蹟,單隻住在一起後對方機器一樣刻板規矩的舉止,就讓他感嘆過無數次世上為什麼會有活得如此枯燥的人。以前不熟悉的時候還好,現在他倆好歹算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了,再看秦霍這樣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原上便氣不打一處來。
人這一輩子,圖的不就是個舒適暢快嗎?活得長的一百來歲,命短的如同他之前,幾十年就死了,甭管有錢沒錢,整天把自己搞得抑鬱昏沉又有什麼意思?貧寒人家尚且知道勞逸結合,秦霍這日子過得,恐怕還不如自己集團裡底層工作的一些員工呢。
原上摸了摸兜,想起自己電話在孫漢清那,板著臉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他一把:“手機呢?”
秦霍這輩子就沒怵過誰,小時候對爹媽都保持一種和正常兒童不大一樣的睥睨姿態,偏偏被原上兇過之後什麼脾氣都生不出,只下意識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遞過去。
原上這會兒認定了他在生病,也不客氣,直接接過:“密碼多少?”
秦霍看他纖細的手指在自己手機的螢幕上滑動,竟一點不覺得對方那副理所當然的姿態有什麼不對,側頭看了高德一眼,高德翻了白眼離開之後,才乖乖回答:“1234。”
這密碼真是意外的純情,原上翻開通訊錄聯絡木助理,木助理在片場外面,得知秦霍生病的訊息後大驚失色,迅速趕來,立刻作勢要送秦霍到醫院。
周圍全都是人,秦霍坐在那兒,可謂是進退兩難,對著原上犀利的目光,半晌後只能無奈地吩咐木助理:“去找件厚的外套過來。”
拍攝棚裡暖氣加上燈光大約二十多度,他在一眾穿著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