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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視開播前還對他的演技心存質疑的觀眾,看到作品之後也終於放下了心,演技這個東西其實主觀又客觀,科班裡專業術語能解釋一大堆,然而對大部分的觀眾來說,演員能將他們帶進一部戲裡,自然又順暢地扮演一個角色,從頭到尾不使他們感到突兀和虛假,就已經夠了。
對比起一些活躍在鏡頭前的鮮肉小花……原上這個歌手拿出的作品成績,可以說是吊打他們也不為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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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
鋪天蓋地的火。
像三伏天裡吞下了一粒滾熱的湯圓,稠軟的糯米里包著高溫的餡兒,燙在胃裡,水似的流淌,裹在身上,悶出淅瀝瀝的汗。
伸手不見五指。
秦霍熱得發慌,撕扯開自己的衣服也不見成效,那熱意從骨子裡透出來,從細胞裡鑽出來,從五臟六腑裡蔓出來,像一鍋熬得不夠燙的油澆在身上。月色沉沉,又一股帶著香氣的清涼的風吹了過來,拂在臉上,登時讓他渾身的毛孔都舒適得展開。這股風吹散他難受得皺起的眉頭,又鑽入衣領,不知饜足地攀到了身上,如綢、如絲、如清泉,又像是一隻冰涼的手,溫度合宜,上下攀觸,柔軟如肌膚相觸,又似一片柔軟的冰,一觸即離,叫秦霍生出濃濃的不捨來。
不正確的、不正常的、奇怪的、危險的……土地和蒼穹一齊發出警惕的低呼,渾厚而澎湃,摁住秦霍蠢蠢欲動的手。在身上反覆穿梭的那股涼意冒出來了,浮在眼前,是一枚溫潤通透的羊脂玉,指尖處泛著微微的粉紅,纖長又細,靈巧地擺動……
握住它……
秦霍在桎梏下掙扎,朱扉半掩,通透泛粉的玉帶著那股好聞的香氣要飄走了,他焦躁不安,心急如焚,氣喘如牛,腦子裡嗡的一聲,重量被打得粉碎。無數灰塵般的規則試圖拼湊著……拼湊著,秦霍揮開它們,迫不及待伸手朝那枚玉去了。
觸手生溫,那枚玉之後無盡的虛空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被他拉了下來,輕輕地覆在了身上。那玩意兒輕飄得像是抹空氣和風,卻帶著好聞的清香,秦霍深深得嗅了一口,是青草的香,有一種渴求從腦海深處不受控制地流淌了出來,短暫的清爽過後,身體更熱了。
四十度、五十度、六十度……秦霍要溺死在這一波緊著一波的高溫裡,玉變得燙了,風卻仍然涼爽清香。
救我……
秦霍埋在這股風裡,生怕它逃脫般翻了個身,將對方死死地壓在身下。
火焰像是剎不住的車,一下子竄了出來。
被浪翻騰,衣襪盡溼、汗光點點、發亂蓬鬆。
秦霍嚐到了甜頭,食髓知味埋死在其中,心砰砰地跳,聲聲重若戰鼓,香氣從遙不可及逐漸變得甜蜜而近親,那股風也有了實形,攬著他,扣著他,癲亂得難以自禁。
秦霍用嘴唇描摹著它,放鬆且依賴地靠著,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藉著這股力量將他完完全全地籠罩了,似曾相識又忽遠忽近。
你是什麼……
秦霍在心裡發問,聲音卻遠得好像從天邊飄來。
冰涼的,透著微粉的手指在臉頰上挑·逗地劃過,秦霍想含住它,卻被逃脫了。那股攬著他的風倏地笑了,笑聲就響在耳邊,明朗溫柔,溫柔繾綣。
這熟悉的笑聲彷彿一把開啟潘多拉魔盒的金鑰,風虛無的形狀越發凝實了。秦霍惶恐而期待地抱著它,半晌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緩緩抬頭看去……
秦霍睜開眼,四肢軟得像被抽空了力氣,窗外天濛濛發光,酣暢淋漓的一場夢,做得他不知現在是黃昏,還是清晨。
被窩裡潮得一塌糊塗,他掀開被子,麻木地從衣櫃裡抽出一條全新的內褲,洗澡,換上。
牆上的全家福裡,父親和母親溫柔的眼神空靈如月光,彷彿能包容他最低劣最險惡的一切缺憾。
他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伸出手,取下了那條盤成圓圈狀懸在相框旁的馬鞭。很早之前,他得知周展囂去對原上霸王硬上弓那天,曾經想用這根鞭子,狠狠地抽死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而現在……手指輕撫著馬鞭質感粗糲的的皮面,秦霍開啟電腦,頭腦遲鈍,漫無目的地點選。
好像點到了一項推送的條目,瀏覽器跳出一個頁面,短暫的廣告後,播放起了當下最熱門的電視劇《竊密》恢弘且陰鬱的片頭。
畫面裡,舞廳燈光曖昧絢爛,舞池裡人擠著人,接踵摩肩,偏偏杜仲一身復古西裝,鶴立雞群。他風度翩翩、神采飛揚,垂首的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正望著他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