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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尼姑便又跑了出去回稟。
等小尼姑出了房門,陸楚音扶著侍書起身跪在了住持師太的眼前,剛想張口說什麼,師太卻抬手止下她道:“你不必與貧尼解說什麼,你若當真了盡前緣想要在此處修行只管隨靜康她們去,若並非如此,只當是故地重遊吧。”
陸楚音忽然覺得羞愧,師太未必知道她的心思,可師太如何看不懂她是否真心回來修行的?
她那滿腹心眼便在師太面前赧顏不已,低頭道:“我此次回來……只是遇到了難處,懇請師太收留我,容我在靜雲庵叨擾些時日。”她給師太叩了一個頭。
師太卻是不受的,只是同她說了幾句她如今參不透的話,隨她住下。
陸楚音從那禪房中出來發現天黑透了,沒有星月的夜,瑟瑟夜風穿過山林而來,她往那山門外遙遙望了一眼,只覺得路那麼長,那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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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時間到了,光幕跳轉了回來,阮流君又買了一個天眼開到了裴迎真那裡。
只見黑漆漆的山門之前,裴迎真下令讓隨他而來的人馬今夜就在此地守著,該做的戲要做足,他要守上兩三日才好回去交差。
他就當真這樣在那山門前守了整整三日,每日都會讓人進去稟報一次求見陸楚音,陸楚音不見他便也沒有強硬的要進去。
在這三日裡,陸楚音倒真的像是要皈依佛門潛心修行一般,換了素衣布鞋,不施脂粉,每日隨著靜康她們一起做早課做修行。
讓侍書看在眼裡,竟覺得她是慢慢的放下了一般。
是在第三日夜裡裴迎真餘下兩個手下繼續守在山門外,他連夜打馬回了京。
靜康看裴迎真走了,忙來向陸楚音說,她是真心希望陸楚音留下來的,像個多年沒回來的玩伴突然回來了一般,陸楚音在外面過的又不快活,在此地安安靜靜的修行多好。
她卻是聽了師父的不可勸人皈依佛門,修行全在個人心。
陸楚音謝過她,跟她說了一會兒話便有些累了。
靜康便忙起身告辭。
陸楚音將她送出房門,關上了關門甩了鞋子倒在了榻上,她小時候就不喜歡做早課,如今一坐坐一天倒是真累。
侍書替她將鞋子放開,扭了熱帕子過來遞給她道:“姑娘這幾日覺得如何?依奴婢瞧此地清清靜靜的倒是真安寧。”
陸楚音接過帕子擦了擦臉道:“沒有報仇之前我是不會得到安寧的,佛祖普度眾生?”她笑了一聲將帕子丟回給侍書又躺回了榻中幽幽道:“皇奶奶吃齋唸佛半輩子佛祖可憐憫她了?我阿姐一生不曾殺生信奉菩薩,菩薩可曾渡她了?”她看著掛在牆上的佛祖象,又笑了一聲,“佛祖普渡眾生卻不普渡我。”
光幕外,阮流君為庭哥兒研墨的手指頓了頓,她忽然想起在這許府後園中她被崔遊侮|辱時也曾絕望過。
菩薩沒有救她,佛祖沒有救她,滿天的神明都沒有憐憫她,讓她在最不堪的時候被最恨的人救下了。
若是沒有裴迎真,她大概早就活不下去了。她不感激佛祖菩薩,她只感謝裴迎真。
這世間哪有公道可言?她在有時候會覺得世道如此,只有裴迎真以惡制惡的手段才最有用。
“阿姐?”庭哥兒抬頭叫了她一聲,皺眉道:“裴迎真大哥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讓他帶我去騎馬。”
阮流君回過神來,對他笑了笑道:“你裴迎真大哥最近很忙很累,沒有時間陪你去騎馬的,等到明日讓榮慶大哥帶你去可好?”
庭哥兒不開心的低下頭去寫字悶聲道:“榮慶大哥還沒有我騎的好呢,我才不要。”
阮流君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道:“不許這樣說榮慶大哥。”看他確實許久沒有出去玩了便又道:“那……等明日阿姐陪你去騎馬行嗎?”
庭哥兒一瞬間抬頭,眼睛都亮了,“當真?”
阮流君挑眉道:“自然當真,正好看看你的騎射可有進步。我可夠格陪你去?”
“當然!”庭哥兒開心的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不忘了說好聽話道:“阿姐最厲害了!比裴迎真大哥都厲害!”
這小子倒是跟裴迎真學會了說好聽話。
阮流君又讓庭哥兒寫了兩個字便讓他去早點休息了,她也收拾了一下躺下了,竟是開著天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