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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懂,以至於後來她被送到靜心庵沒多久,聽聞母親的死訊她恨透了父親和那私生子陳楚玉,也恨透了自己。
是她的錯,她讓母親失去了她最愛的兒子,令她一病不起。
她哭的發抖,明明只是在做夢,但她難過的睜不開眼,醒不來……
她夢到她坐在馬車之中等在大理寺外。
林律從車前路過,她急切的叫了一聲:“林大人。”
林律就在那月色下回過頭來,面目忽然模糊,扭曲,他張嘴說了什麼,從善聽不清,便急的挑開車簾,那張扭曲的臉就突然探在眼前,生生的撕裂,變成了溫江雪的臉,伸手抓住她的脖子,一字字的道:“陳從善,無數個這樣的雨夜我都在想你,想抓到你之後怎樣折磨你,才不辜負我這幾年的痛苦!”
她渾身一凜,猛地醒了過來。
這無盡的黑夜裡,她劇烈的喘息著,如同溺水之人好不容易得救一般,下一秒就會死掉。
她滿臉的淚水和冷汗,她看到窗外一輪彎月隱在陰雲裡。
她被綁著雙手雙腳,丟在一間……雜亂的廢屋裡,黑極了,她什麼都看不清,手腳疼的厲害,她輕輕一動就疼的冒汗,悶哼一聲倒在冰冷的地上,卻壓住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
那‘東西’猛地一縮,嚇的從善一激靈就掙扎著起身滾到一邊。
卻聽到一個聲音,“別怕別怕,我……我不是鬼,我是活人。”
從善縮到牆角,一身的冷汗,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團白乎乎的‘東西’靠著牆看她,只有一雙眼睛發光。
“你壓到我的腿了我才動……”那‘東西’有些委屈的道,“你哭了好一會兒,我都忍著沒叫醒你。”
從善適應了光線才看清那團‘東西’是個人,胖乎乎的男人,樣貌看不清,只看出來又白又胖。
“你是誰?”從善喘|出一口氣,被折斷的右手發麻難受,“這裡是?”
“你也是被那個怪物抓來的吧?”那胖子問她,“這裡是他用來關我們的屋子,我是……”
那胖子還沒說完,就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他忙閉了嘴,縮在牆角。
從善一抬頭就看見一個人影走進來,停在她眼前,蹲下身來,從善看清了那人影的樣子,像是個十□□歲的男子,一身黑衣服,帶著個青面獠牙的面具,一雙手白的像枯骨。
應該就是抓她那人。
他蹲在從善眼前,忽然拔出匕首,從善往後一躲,他挑開了從善手上綁著的繩子,抓起了從善的左手腕。
從善一驚,忙道:“我中|毒了!血不能……”話沒講完那人就隔開了從善的手腕。
從善疼的一咬牙,他忽然伸手抓過那縮在牆角的胖子。
胖子殺豬一般慘烈的叫著,口中喊著什麼,“我太胖了全是油!不健康!你們不是說不喜歡我嗎!不要喝我的血!”
“閉嘴。”那面具男低喝一聲,拉過從善的手腕就貼在胖子的嘴上,“喝一口。”
胖子被塞了滿嘴的鮮血,咣咣灌了兩口,被鬆開後趴在地上一陣的乾嘔,哭道:“我……我……我喝人血了,我不是人了……”
從善疼的躺在地上想翻白眼,去他媽的!這麼陰!居然試毒!
那面具男等了一會兒,伸手抓起胖子的腕子,胖子又是一陣慘烈的叫聲,聽的從善惱火,只是把個脈,至於嗎!
果然那面具男拿過一塊爛布塞在了他嘴裡,把了會兒脈又轉向從善,“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居然騙我,你根本沒中毒。”
從善躺在地上絕望了,天要亡她,對手不但武力值搞,居然還有腦子。
面具男蹲在她身邊,拿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碗,抓過從善的腕子開始放血。
從善知道掙扎不了,也不掙扎了,只是抓緊時間道:“我是皇后蕭無雙的人,是她給我的地址,讓我來找阿鸞,我並非要害她,我是來幫她的,如今京都派人來查這件案子,馬上就會查過來,只有我能救你們……”
那面具男手一重就疼的她抽著冷氣說不出口。
他放了大半碗的血,將從善丟在一邊,冷冷說了句,“蕭副將已經死了,你休想騙我,如今誰也別想將阿鸞姑娘帶走。”說完跨步就走,哐的一聲將門關上,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