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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看到從善,一臉不滿,罵罵咧咧的爬出去,赤腳下地在藥箱裡翻出一瓶藥丟給封崖,“趕緊擦完滾蛋!”
封崖拉從善坐在窗下,拿了匕首刷刷兩下將她的紗布全挑了開,對她道:“忍著點。”
從善看著他將那藥小心翼翼的塗在她的傷口上,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封大人,我……真的不想去。”
“你非去不可。”他斷然道:“我需要一個解剖屍體的。”
“薛大人啊!他可是解剖第一啊!多好的助手啊!”從善道。
“我不去。”薛雪倚在棺材裡道:“我才不要和林律那個榆木頭一塊查案,無趣又刻板,能氣死我。”
“那我也……”不想去啊!她才剛剛喘了一口氣,她申請休假。
“你非去不可。”封崖將她的手指細細的一點點包紮上,略一抬眼看她道:“我有話同你講。”
從善心裡“咯噔”一聲,來了來了,終於要來了。
“你可以在這裡說。”從善道,反正要來,一次解決了痛快。
封崖將她的手指包紮好,起身走到棺材旁,足尖一點將薛雪蓋在棺材裡,就聽薛雪悶聲怒道:“封崖!你他孃的要談情說愛就滾出去!”
從善坐在那裡,看著封崖臉色沉沉的走過來,影子壓在她頭頂,心突突要跳出來。
他在眼前停下,道:“衣服解開,我看看你的箭傷。”
從善一愣,忙道:“不用了,已經包紮好了,就不勞封大人……”話沒講完封崖已將她扭過身去,讓她背對著他,伸手拉下了她的衣襟……
窗外太陽明晃晃的照在她眼皮上,她肩膀涼颼颼的裸|露在細風裡,封崖站在她身後,手指冰涼的解|開她肩膀上的紗布。
箭頭已除,那傷口慘烈,看的他蹙眉。
他一言不發的給她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她坐在那裡看著外面明晃晃的太陽,忍著痛,忽聽封崖在身後道:“會留疤。”
她愣了愣,吐出一口氣笑道:“無妨,不在乎多這一個疤。”她身上的疤痕多了去了。
封崖緊了緊眉頭,道:“隨我去,我可以幫你換藥。”
她又愣了愣,“就因為這個?”一定要她非去不可?
“不,有些話到了八里橋,我會跟你說清楚。”他道。
從善在那明晃晃的太陽上猛地睜開了眼睛,他說八里橋?案子發生在八里橋?和蕭無雙給她留的地址一樣的——八里橋?
她想了想道:“好。”
無論如何,她是要去一趟八里橋,拱月樓的。
封崖耐心的為她包紮好傷口才離開。
從善在暗部混了一頓午飯,是長安做的,幾樣時令的小菜和一道回鍋肉,全是自己院子裡新鮮的蔬菜,還多加了一鍋雞湯,說是特意給從善補身體的。
這讓從善受寵若驚,狠狠的吃了三大碗米飯,喝光了雞湯,一點菜都沒剩,把丁丁氣的蹲在封崖椅子旁委屈的掉眼淚,暗部的菜一向是緊著他吃的,雞腿從來都是他的,可如今雞腿全給了從善,他就吃了個雞頭,她還傻能吃,他都沒吃飽。
封崖無奈,又讓長安給他烙了個肉餅他才勉強好受點。
從善是很想嘗一嘗那肉餅,長安的手藝很是不錯,肉餅看起來油滋滋的,可是她怕丁丁跟她拼命,就掃興的去了薛雪那裡,將蓮妃娘娘的孩子討了來,坐馬車獨自去了京都郊外的林子裡,選了一塊風景幽靜的地方將他安葬了。
還憑著記憶給他勉強的唸了一段往生咒。
等到回了相爺府時已是夜深,她匆匆進府,就看見綠靈在迴廊下拼命衝她擺手。
“怎麼了?”她比著口型問。
綠靈指了指前廳,比口型道:少爺生氣啦。
為什麼?
她不明白,卻揣著小心的進了前廳,果然溫江雪一臉陰沉的坐在前廳桌子前,桌子上擺著好多菜,雞鴨魚肉,還有雞湯,但看起來都涼了。
哎呦,她忘了傅伯說相爺要回來給她慶祝的!
她恭恭敬敬的叫了聲:“義父您回來了?”
溫江雪抬起綠幽幽的眼睛看她,唇角一勾的笑了,“陳寺副回來的夠早的啊。”
哎,這語氣真像個滿腹怨氣的空巢老人。
她便忙笑道:“暗部有點事兒,給耽誤了,相爺莫怪莫怪……相爺這是在等我呀?”
溫江雪冷笑,“這剛剛升為寺副就會打官腔了,可真是了不得。”他拍的一拍桌子,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