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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先一步道:“我們許家的事你怎可自作主張的報官!”他臉色青黑,“家醜不可外揚,我與丹輝如今身在朝堂,你報官是想害死我們,害慘許家嗎!”
阮流君卻抬頭瞧著他道:“怎是我要害你們?害許家?若是叔父沒做虧心事怕什麼?若是叔母是無辜的您和堂哥又怕什麼?官老爺定會公公正正的還你們清白。”
許青被她一言辯駁的啞口無言,幾乎是難言憤怒的冷聲道:“人言可畏你難道不知嗎?你一個小姑娘心腸如此歹毒!你爹是如何教導你的!”那咄咄逼人的架勢竟像是要教訓阮流君一般。
許老夫人一手摟著阮流君,一巴掌扇在許青臉上喝道:“我還沒死呢!許家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嬌嬌!”
許青被扇的怒火中燒。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那門房的小廝便來報道:“老夫人,大理寺的人右寺正在外求見,說是來辦案……”
來的正及時。
阮流君拉著老夫人手道:“祖母,今日既要追究,就追究到底,還母親一個公道,也還那個死去的許家孩兒一個公道,大理寺右寺正一定會秉公辦理。”
許青臉色已是鐵青,他在朝中也是要臉面的,讓一個大理寺寺正來查自己的髮妻,這樣的醜事明日傳開了他還如何安身!
他忍著氣對許老夫人道:“母親,無論如何這件事畢竟是家醜,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你重提舊事的驚動大理寺,讓我和丹輝如何面對同僚?丹輝如今正是需要提拔的緊要關頭,您不為我考慮,也要為您這個孫兒考慮考慮。”
許老夫人看向跪在庭下的許丹輝。
許丹輝十分動情的叫了她一聲祖母,叩頭道:“父親說是對,人言可畏,今夜若是驚動了大理寺,即便這件事跟母親沒有半分關係日後也一定會被人傳的風言風語,我一介男兒,大不了不為官,但丹夕她是個女兒家,母親若是被人詬病,她日後還如何找婆家?祖母忍心毀了她一輩子嗎?”
許丹夕跪在一旁,捂著臉低低的哭著。
阮流君看到許老夫人是有些動了神色,她明白許丹輝和許丹夕畢竟是在她身邊看著長大的,要她徹底冷心冷面的調查自己的孫兒確實艱難。阮流君這些時日也漸漸發現許老夫人看著心狠,對外說一不二,收拾丫鬟也是絕不容情,可是她對內,對自家人格外的心軟糊塗。
也許是失去了一個兒子之後,她怕了,總是輕而易舉的就妥協算了,也正是她這般容情才一再的縱容出李芳再次加害沈薇。
她們有恃無恐,吃準了老夫人會心軟。
阮流君就不信當初沈薇小產之後,那丫鬟投井自盡老夫人沒有懷疑過別的,但她最後還是選擇了不調查,她猜老夫人那時一是接連失去兒子和剛出生的孫子,沈薇又瘋了,她心力交瘁已是無力繼續調查了,也是怕繼續調查了。
她只剩下一個庶子,再調查出什麼,她就當真成了孤家寡人,所以她就算有懷疑也自己糊弄了自己。
但今日,阮流君是一定要鬧到底的,不然日後李芳和許丹夕兄妹愈發的會有恃無恐,幹出換藥放死貓這種事就為了毀了許榮慶的婚事,那若是杜寶珞當真過門了,李芳會放過寶珞?
之前許丹夕聯合寧安害她那次,阮流君可以當做她是無心的,可後來呢?她竟又聯合謝紹宗來設計裴迎真,逼的他提前斷絕關係,鬧到了今日這種地步,許丹夕的害人之心讓人防不勝防。
阮流君拉著老夫人道:“她們是您的孫子孫女,那母親失去的那個孩子就不是您的孫子了嗎?”
這句話讓老夫人渾身一顫,一直站在她身後的沈薇忽然“噗通”跪了下來,許老夫人忙回過頭去,就瞧見沈薇不知何時已是滿臉淚水。
“母親……這麼多年……這麼多年我沒有一日安心過。”她發顫的掉著眼淚,“我一直在自責,在怪自己,為什麼沒有好好的調理身心護好胎,我甚至怪自己為什麼要打罵那個小丫鬟,若是我不打罵她,她也不會放那隻死貓……或許我的孩子就可以保住了……”她泣不成聲的抱住了老夫人的腰,顫巍巍的泣道:“我一直以為是我害死了他……是我……”
老夫人抱著她消瘦的肩膀也再難自持的顫聲哭了起來。
阮流君道:“祖母難道就打算讓母親一輩子蒙受這樣的自責不得安心嗎?害人的反而肆無忌憚,變本加厲。”
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對她仁善,那隻會變成縱容她再害人。
彈幕裡——
今天來看裴迎真:這個老夫人真的不該糊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