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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去不知怎麼搞的裴言居然答應了這樁婚事,還定了親。本打算等許嬌今年及笄之後就成親,誰料去年許嬌的父母竟接連出意外死了,許嬌要守孝三年,裴家看著許家只剩下十六還未成親的大哥和十四的許嬌,覺得可憐就等出了熱孝將許嬌接到裴家先教養著,等過了孝期再成婚。
所以許榮慶才帶著她和十數輛馬車的嫁妝來了京都,哪知許嬌聽說裴迎真是個病秧子,死活不願意,半路給跑了,想來是摔死在了那山崖下,李四才找來的她。
也是個可憐的。
她又問了一句裴迎真的事情,那小丫鬟卻只知道裴迎真今年十六,是個常年生病,湯藥不離口的。
阮流君問完之後閉眼休息了一會兒,這其中許多事情她都不太明白,比如裴家怎麼也算是簪纓世家,雖說到了裴言這一代有些敗落了,裴言只混上了從四品的內閣侍讀學士,但也不至於給自己的嫡長子裴迎真定個商戶之女啊,到底是許松幫了他什麼大忙?還是因為裴迎真有什麼隱疾?
她細細想來,在京中好像從未聽過關於這個裴家嫡長子的事情,裴家祖上出過丞相,可後來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裴迎真父親這一代更是不行,混了一個不起眼的閒職,她沒怎麼留意過。
裴迎真真是未來的攝政王?
她乏的厲害,險些睡著,被掀開簾子進來的許榮慶給驚醒了,他一身的酒氣,笑呵呵的坐在對面。
阮流君皺了皺眉,看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我跟謝大人喝酒了。”許榮慶靠在馬車上,樂呵呵的,“現在應該叫謝大哥,他可真是個……大好人,救了你,還不嫌棄你,認你做乾妹妹呢!”
阮流君眼皮一跳,“你答應了?”
“當然!”許榮慶醉醺醺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玉佩,晃了晃道:“我怕他反悔,當即就和他交換了信物!你看,他給你的,我也把你給我做那個香囊給他了,雖然他有急事來不及讓你敬酒認親就走了,但這乾親是定下……”一個酒嗝打了出來。
阮流君掩住了鼻子,無可奈何的道:“你把你妹妹賣了還對人家感恩戴德!”她叫來香鈴扶他下車去給他拿冷水醒醒酒。
等再扶上來的時候他已經醒了大半,哆嗦的看阮流君,“你……生氣啦?認個大官義兄不好嗎?”
“你以為這義兄是什麼好人嗎?”阮流君無奈道:“他一個都察院右都御使憑什麼要認一個萍水相逢的富商之女做義妹?”
“因為……投緣?”許榮慶試探性道。
阮流君冷笑一聲,“世人只會跟對他有益的人投緣,你和我有什麼令他這樣屈尊降貴投緣的?”
許榮慶撓了撓頭,“那他……為什麼?”
阮流君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我不知道。”這才是讓她不安的,謝紹宗對許嬌,讓她想起了當年的她,謝紹宗也是如此溫柔的對她,到頭來只是為了扳倒她的父親。
但她現在還不知道一個小小的富商之女對謝紹宗能有什麼用。
“但無論他出於什麼目的,對你我都不會有好事,你日後要和他保持距離,不要再提認乾親一事,他那樣的人不是你能應付得了的。”阮流君轉眼看向了他,“還有,我不願意嫁去裴家逃走一事都有誰知道?”
她那樣嚴肅的表情看的許榮慶一愣,他的妹妹……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就……婆子丫頭都知道。”許榮慶被她那眼神看的莫名心虛,好像她高高在上,說什麼都對一樣。
居然都知道了……
阮流君嘆氣道:“你把知道這件事的丫鬟婆子全打發了,留下香鈴和許……和我的奶孃。”
“全打發了?”許榮慶驚訝道:“為什麼啊?”
“為什麼?小姐悔婚逃走,在荒山裡下落不明一天一夜,你認為這樣的名聲很好聽?”阮流君抬眼看定他,“我是要嫁進裴家的,這樣的事情讓裴家人知道,兄長覺得我日後要如何立足?”
許榮慶被她的話語和眼神噎的往後一縮,吶吶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打發就打發了嘛,你幹嘛那麼兇……”他悻悻的要下車。
阮流君想他和許嬌也是相依為命的兄妹,他只是沒什麼心機,嘆氣道:“大哥,從今以後只有我們兩兄妹相依為命了,京都不比別的地方,我們要十萬個小心才能不被人抓住把柄,安身立命,我有些急了,你多擔待。”
許榮慶回過頭來,皺著一雙眉驚嚇道:“你……你腦子摔壞了?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好?還會跟我道歉了!你以前可都是對我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