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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術次之,此時他尚未戰過心已先怯了,還哪有取勝之理,只得以“蹈海行瀾”向旁躍去,哪知對方真如鬼魅一般如影隨形,不由大驚失色,亦失了向時沉穩從容之態,除了逃躥無法可想。
這二人鬥時,那邊廂紀、北二人又操舊業,只是二人神通各有所長,亦有所短,又是個不上不下的和棋。二人也知道理,是以鬥得並不甚疾,只是撐撐場面罷了,總不能二人兄長以死相搏,自己一旁袖手旁觀,忒也不成話了些。
北條星偷眼觀瞧,心中點頭:“大師兄,好,師傅的衣缽傳人定然是你了。”
那邊包宇驀地停步轉身,看來他見對方身法不遜自己蹈海行瀾的輕功,情知逃亦無用,便硬起心腸打算如項籍之破釜沉舟,韓信之背水一戰一般,拼了!到了這個節骨眼,情勢已是魚死網破,片刻也難容暫緩了。
朱文雲一顆心兒也是跳個不停,幾乎提到喉間,額上滲出細密汗珠,涔涔如雨。他知包宇的烈火性情,此時被破得東躲西逃定然憋了一肚子火,這一擊定不再保留,孤注一擲,勝負之數在此一舉。刀光一閃,烏芒一駐,“一刀橫天”對上了“邪王黑炎斬”,這“一刀橫天”最是簡練,一刀劈出,無有花巧,但卻威力驚人。短兵相接,純屬拚鬥瞬間的爆發力,勝負傾刻立判。包宇身向後飛,直直撞上樹幹方才停下,口中嗆著血,沙啞叫道:“兄弟,快走!”
朱文雲早就見勢不妙,此時包宇下令,鋼牙一咬不再多作猶豫,啟步如風,似踏流雲,展開“平步青雲”之步向密林深處奔去。
東方旭日此時方才晤道對方所打的如意算盤,玉令定然在那書生身上,如讓其脫逃自己實是竹籃打水,徒然一場空,當下奮起餘勇將手中烏刀勉力一擲,怎奈他那絕招消耗實在太大,刀飛了兩丈餘許便自落下。但此刻流光一閃,前面奔跑不輟的朱文雲只覺背脊肩甲一痛,知道自己吃了那冷豔女子一記“流星鏢”,但此際背上痛楚卻激發出他的剛毅一面,只一蹌踉,復又拔腿向前奔去,餘下四人只得各懷心境地目送其背影消失於密林深處,素衣白影與冰雪融為一色,直到消失在了天地的盡頭。
朱文雲一人獨自奔跑於這滑濘的雪地上,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確認背後已沒人跟上方才停步,他一路狂奔,後肩傷口流血不止,已染紅了大片衣裳,於是找了一棵大樹靠著坐下,動手封住身上幾處大穴,暫時止住了血。此時天寒地凍,他又席地坐著,不一會兒覺得身子發冷,迷迷糊糊之間竟打起顫來,便尋思道:“喝口酒暖暖身子也好。”便伸手入懷去摸索鐵盒,無意中摸到了包宇所留玉令,便順手掏了出來,暗道:“這麼多人都為這鬼東西爭得,你死我活魚死網破,我倒要看看你究競生得甚麼模樣。”拿在手中一看,朱文雲不禁一呆,忙從衣中摸索出鐵盒來,拿出父親所遺之玉,兩相對比之下,朱文雲喃喃自語道:“哦,原來圖騰顏色不是一樣,只不過大小累同罷了。爹爹這塊呈黑色,上面的那花紋嘛…對了,是困牛,是龍生九子中的老大,我在爹爹書房中的親上見過的。這傢伙平生愛好音樂,它常常蹲在琴頭上欣賞彈撥絃拉的音樂,因此琴頭上便刻上它的遺像。這個裝飾現在一直沿用下來,一些貴重的胡琴頭部至今仍刻有龍頭的形象,稱其為‘龍頭胡琴’。而包大哥這塊是紅色的,至於畫得東西古里古怪,凶神惡煞的,倒像是兵器上龍吞口的圖騰,好不威嚴莊重呢”
說著也未多想,拿出酒壺大飲一口,將兩塊玉都放入盒中,復又揣進懷裡。靜坐運起”酒仙心經”,半餉過後身子果真暖和不少。他靠在樹上,仰首望天,心中忖道:“真不知包大哥怎麼樣了。也許那姓東方的見找不到玉令便會放了他們吧。。。。呀,不對,他視包大哥為眼中釘,肉中刺,豈會容他於世上。。。”想罷便要掙起回去,但卻力不從心,只得坐下,心中卻澎湃而悲涼:“大家兄弟一場,包大哥不棄身份,對我這浪子傾蓋有嘉,不論如何,如我有習武有成之日,定會為他報仇的。”
隨即又感嘆道:“道長說得不錯,冤冤相報何時了哇!真不知這世上何時能夠沒有仇殺,沒有戰爭,沒有飢寒,沒有痛苦。五畝之宅,樹之以桑;雞豚狗畜之蓄,不奪其時,謹詳序之教,伸之以孝惕之義。。。。”想著想著,雙眼卻逾發朦朧起來,眼皮也像灌了鉛一般的沉重,卻在閉眼的一剎那,浮現出的卻是一張冷豔的俏臉,一個僅有一面之緣,方才又傷了自己的姑娘。。。
就在他似睡猶醒的時侯,忽然有一個奸笑之聲傳入耳中,朱文雲悚然一驚,一下躍將起身,定睛一瞧卻是大吃一驚。林中樹影之間緩慢穿出四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