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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流川墨已經復返中原。”聽了這話,除了朱文雲,五人齊齊驚呼:“什麼,流川墨回來了?”
陸林泉肯定點頭道:“大師伯一國之師,下面的東廠錦衣衛隨時差遣,訊息之靈通準確,自然毋庸置疑。”古清堯皺眉道:“難道老王八掌法精進至斯,有信心破我五行連氣之陣?”
陸林泉搖頭又道:“這卻未必,不過聽說他這二十年收了四個徒弟,姓分東西南北,名曰日月辰星,並且結成了一套日月辰星陣,煞是了得,傳聞與五行陣有一拼之力呀。”古清堯長眉一軒,啐道:“這老王八根本就是自相矛循,自己修什麼狗屁'黑蓮無天掌',教出來的徒弟卻以三光日月星為名,還高出一個勞什子的陣法,真是狗屁不通,不同狗屁!”
朱文雲忽然道:“三光日月星?若有‘一陣風雷雨’倒可湊成蘇子當年會高麗使節時所對上的一副絕對。”眾人見他這緊要關頭還有心思研究學問,都不禁啞然失笑。紀芳華諷剌道:“你這小子,真是竽木腦子。”
陸林泉笑道:“朱兄弟這致學精神可嘉,倒是和家父一般性子。”紀芳華又哼道:“他這一瓶不滿半瓶搖的學問,怎與師爹相提並論。”古清堯見幾人說話都離了題,微咳一聲問道:“那麼陸師侄此去意欲何為?”
陸林泉答道:“小侄欲回水木小竹尋到家嚴家慈,然後一同南下,怎麼也要去會會流川墨。呂師叔及火系新傳人葉師妹已正途中。朱師兄尋著小公主,等找到了也自會趕去。哼,我倒要看看劉老鬼真能創出何等陣法,竟然大言不慚要與我五行門的陣法一拼高下。”
古清堯道:“哦,呂師兄又收了個徒弟?”呂焱之徒武玄因強練神功,走火入魔而亡,事後一直沒再遇見得意之人,五行人原怕呂焱百年之後火系絕學難逃失傳之噩,現在聽聞呂焱覓得嘉徒,古清堯自是欣喜。陸林泉道:“這也是大師伯得來的訊息,聽說倒是個西洋小姐呢,是呂師叔近日遊歷西國歸來時所遇上的,小侄也因為無緣尚末蒙面。”
朱文雲心頭為之一顫,但只是靈光一閃,卻如曇花開落,只是在眨眼之間,凝神再次冥想,欲要抓住那一瞬的靈感,卻是徒然白費力了。古清堯笑道:“好好好,如此說來,現在又到了五行連氣陣重現江湖的時候了,不過卻應該輪到你們這些小輩闖蕩闖蕩了。”陸林嘆道:“我等身為五行門弟子,自然是責無旁貸,只要能阻得了流川墨的狼子野心,陸某萬死不辭。”
古清堯瞅了一眼包宇道:“可老道尚有要事,須得晚些再與你們會合,這樣吧,賢侄你先回去,不過也不用風塵僕僕著急趕路,老道去去隨後就來。”
包宇這時候道:“我說老道,你有自己的事情大可放心去做,你這一路上千裡庇護,說實話,我老包心理謝謝你,如今距京城不過數日路程,大可放心,包某還應付得來的。”古清堯點點頭道:“一路之上並無風波,想來這瞞天過海之計應已經成了,如此老道去的也放心些。畢競流川墨一事也是江湖上的頭等大事,幾乎關係到武林運數,老道實在不能置之不理。那麼包賢侄,請你自己保重了,老道去也!”包宇抱拳道:“道長走好,我就恕不相送。”
“陸侄兒,事不宜遲,你我這就啟程吧!”陸林泉著眾人一禮道:“包兄,紀師妹,還有三位,無遐再陳契闊之句,來時歡迎來水木小竹坐客,到時讓不才一盡地主之誼。”說罷陸、古二人揚鞭策馬,並騎而去了,遠處傳來古清堯喝話聲:“雲小子,老哥哥明兒再與你喝酒賭錢!”朱文雲聽得不禁失笑,這老道不但嗜酒,抑且嗜賭如命,如此清擾仙家之人,自是難為那些一心飛昇的得道成仙的正經出家人所容忍,無怪人們都稱他為一代怪傑,不為武當所容了。
古清堯去後,行鏢眾人未作耽擱,又繼續上路。又經一日光景,到了翌日午時,眾人便到了京城百里之外的一片密林之中,十一月的日子天已肅殺,大雪凝積難以化去,禿木之上卻壓著厚重積雪,五人回望來路,竄竄蹄印深嵌雪中,連成一片,倒是別有“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的意味,但雪路不適馬走,所以一行人腳程很慢,這卻惹來性急的包宇一陣埋怨:“這路趕得忒也慢了,就像烏龜蝸牛一樣。何時到得了京城。”
紀芳華白眼一翻,狠啐道:“老大的人了,說起話來還是沒頭沒腦,你要作烏龜蝸牛大可自便,莫要撒上本小姐好不好。”朱文雲卻見楊隨化,柳長風二人臉上陰睛不定,時而遊目四方,時而擠眉相顧,滿是焦躁之色,不解問道:“楊大哥,你們在找什麼,東西丟了嗎?”
楊隨化乾咳一聲,目光依舊遊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