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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亂跑,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電腦和自己帶來的書籍上。
顧長離有時事忙無法照顧他的伙食,他自己無師自通地在小廚房裡鼓搗也能弄出很不錯的一餐,這一點尤為讓向來廚藝廢的顧長離吃驚。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莫懷前很知趣地沒有給他添麻煩。
學校裡那些往常欺負他的同學或是懾於他翻天覆地的外表變化,或是乾脆被他上次那兇狠的出手嚇到,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再來招惹他——說來也奇,本以為是那一幫人中最難對付的張駱虎,這陣子家裡像是出了什麼變故,傷筋動骨,已經申請休學去了——相反的,因為某種顯而易見的原因,他現在的課桌抽屜天天都有幾封曖昧的粉紅色信封擺著。
至於那惱人的學習,在顧長離的公寓裡添了一個已經自學了大部分高中知識的小天才後,早就不再成了問題。
生活學習上都可謂一帆風順,春風得意,只除了那個滿腦袋都是肌肉疙瘩的沈志遠一天到晚狂熱地找他切磋外,再也挑不出其他毛病。
重回學生生涯,再度經歷一次被曾經的自己差不多荒廢的日子,飽滿充實而陽光,一路行來灑滿了金色的輝煌,顧長離那一顆風霜走遍,風景看盡的老心臟都彷彿跟著年輕了些許。
然而正如《阿甘正傳》裡所說的,生活就是一盒巧克力豆,你永遠不知道你會得到什麼,酸甜苦辣,百味俱全,或有驚喜,或是驚嚇。
人生這出摺子戲裡,誰粉墨登場,大戲開臺,向來無從預料。
這是顧長離在下晚自習回家途中,莫名其妙被人拖進小巷子時,腦海裡閃過的文藝念頭。
他緊緊凝視著因為突如其來的襲擊而掉落地面,生死不知的水果手機,臉上陰晴不定。
以他的身手,如果不是大部分的心神放在檢視股市上,哪會那麼容易叫人偷襲得手——想著剛才手機螢幕上那一片慘綠慘綠,顧長離的心底彷彿都在流血。
這位偷襲先生像是受了不輕的傷,抵在他脖頸間的利刃像是無力般微微顫抖著,呼吸間都帶著濃郁的血腥味。當然,這個人受不受傷和顧長離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而且他從來就不是會對意圖傷害自己的人抱有同情憐憫心的聖父。
由浸透自己背部的溼潤感覺察出對方傷處的顧長離手臂彎曲,堅硬的手肘部分重重搗在身後人的薄弱位置,趁著對方吃痛放鬆匕首的同時將他的手臂往肩膀上一扯,膝蓋微彎,在狹小的巷子當中使出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噗通——”
重物撞擊地面的悶響之後,顧長離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轉過身來。
“知道什麼叫撞/槍/口了吧?就你這身手還想著搶/劫,估計得再回爐……”
之後一長串的諷刺話語在顧長離看清襲擊者的面容時戛然而止,他一臉震驚地看著滿是灰塵的地面上橫躺著,眉頭緊皺,神色憔悴的年輕男人,即使臉上裹挾著泥土和血汙,他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對方。
畢竟,在另一個世界裡,他們曾經共同生活,風雨同舟了那麼多年,交託後背,交託生死,是比手足更加親密的存在。
為什麼崖生會出現在這裡?!
顧長離的心緒一時混亂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