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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結交權貴?更別提皇子了!
期間,容姨娘為救子,苦求周家無果,心力交瘁,病逝了。容佑棠慘遭嚴刑拷打,折磨得只剩半口氣,極度茫然恐懼,卻堅持喊冤,日夜盼著家人相救。
關押半個月後,當週仁霖攜長子出現時,不成人樣的容佑棠喜極而泣,委屈嗚咽不止,以為自己可以回家了,然而他的父親卻怒喝道:
“孽子!你姨娘已經被你氣死了,還帶累周家不輕,如今你還拒不認罪?簡直死不足惜!”
娘去世了?
一道驚雷炸響在耳邊,容佑棠眼裡期冀的光芒漸漸消失,面如死灰,蜷臥在髒汙地牢裡,再聽不清生父嫡兄的厲聲呵斥,最終背了黑鍋枉死。
今生,容佑棠重生在十三歲。
雖然活了兩世,卻都是少年人,他心中有恨,立誓報仇雪恥,但已懂得不可冒進,他知道周家將站錯敗落,所以想方設法搶在周仁霖外放瀘川之前、以探親名義帶著母親下江南,計劃妥善安置好母親後再徐徐圖之
——誰知嫡母心狠手辣,竟指使同行家僕暗中下手,導致馬兒受驚、馬車翻進冰窟窿!
容佑棠是地道旱鴨子,撲騰幾下就凍僵了,直直往下沉,南方水鄉長大的容母卻在兒時淘氣中略識水性,生死存亡之際,母親的本能爆發,容母拼命將兒子推上冰面,後溺亡於湖中,嗆水昏迷的容佑棠則被掃墓路過的義父所救。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喜氣洋洋的鑼鼓嗩吶此起彼伏,炮竹聲噼裡啪啦四下作響、連成了片,震耳欲聾,風中盡是硝煙味兒,喚醒了深陷在往事中的容佑棠,他心念一動:
順伯不是說慶王殿下回京、主街封路相迎了嗎?為什麼外面還那麼熱鬧?
思及此,容佑棠掀開簾子,納悶地大聲問:“順伯,外面不是封路了嗎?”
“是封路了啊,我親眼見到衙門的人在忙——哎、唉喲!少爺!”李順也正好奇地東張西望著,誰知他話還沒說完,意外就瞬間發生
——轎隊自巷口拐入直街時,與策馬疾奔的一群人撞上了!
“砰”一聲,花轎突然墜地歪倒,容佑棠猝不及防撞向廂壁,磕得腦袋“嗡~”一下,紅漆托盤摔了,銀錠子滾落一地,回神後聽到外面□□哀嚎中混著盛氣凌人的斥罵:
“哪兒來的沒長眼的東西!”
“衝撞了貴人你們擔得起嗎?”
“還不快滾?”
慶王趙澤雍及時勒馬停穩,皺眉,不滿地暼一眼兄弟家罵罵咧咧的隨從,嗓音低沉渾厚,下令:“你們幾個,快去瞧瞧。”
“是!”親衛領命下馬,匆匆去察看損傷情況,因為是破壞了別人家的喜事,心中不免忐忑:倘若花轎裡頭的新娘子有什麼閃失,那可真是……
這時,翻倒的花轎簾子一掀,容佑棠捂著額頭走出來,眾人齊刷刷望去——
“嘿!怎、怎麼是個男的?”定北侯府小公子郭達樂了,拎著馬鞭指著容佑棠喊,但端詳片刻後,他又不怎麼確定地說:
“女扮男裝麼?”
眾人頓時鬨笑,肆意打量身穿喜袍的少年:
嘖嘖嘖,細皮嫩□□紅齒白的,那眼睛,那鼻子……
容佑棠當然憤怒,他壓著火氣,趕忙扶起躺地上□□的轎伕,李順見自家少爺額頭紫腫起一個包,不免著急,圍著一疊聲地詢問。
“哼,慶王殿下不願打攪百姓家辦喜事,故沒讓封路,紆尊降貴走了巷子,誰知被你們這些混帳東西擋了路!你們長了幾個腦袋?”六皇子趙澤文陰惻惻開口,旁邊挨著的是他雙胞胎弟弟趙澤武,兄弟倆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濃眉大眼,然而底下卻是櫻桃小口尖下巴,顯得女氣。
“嗨,我就說嘛,原該封路的。”趙澤武嘴上懊惱抱怨,卻不錯眼地盯著容佑棠細看,大拇指輕柔摩挲撫弄馬鞭。
趙澤雍卻直接承認:“內城縱馬傷人,終究是我們不對。”
雙胞胎心中不約而同嗤笑了一聲。
慶王殿下?
前世容佑棠枉死獄中的罪名是謀害九皇子,而九皇子,正是慶王的胞弟!容佑棠驚詫抬頭,恰好和趙澤雍看了個對眼:
雖然從沒見過常年戍邊的慶王,但此時只一眼,容佑棠就把人給認了出來!
原因無它,實在是、實在是……
趙澤雍騎著高頭大馬,身穿輕便鎧甲,坐著也看得出寬肩長腿,麥色面板,劍眉星目,鼻高挺,鬢若刀裁——最重要的是,此人貴氣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