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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交道。
容佑棠上前,一臉堅定不屈的凜然正氣,鄭重抱拳,朗聲道:
“多謝這位大俠路見不平仗義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啊?
小男孩結結實實呆了一呆,緊接著眼睛彎成個月牙兒,抿嘴極力憋住笑,抬高下巴像模像樣地表示:“舉手之勞罷了,算不得什麼。”
容佑棠忍笑,面上卻惆悵感慨:“像剛才情景,也不知道發生過幾回,但只有您這樣兒的義士願意幫忙說話……唉。”
趙澤安挺同情的,眨眨眼睛,剛想安慰幾句時,慶王趙澤雍氣定神閒踱了進來,低沉渾厚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淡淡說:
“好一個能言善辯的書生。”
這嗓音……
容佑棠如遭雷擊,猛地轉身,看到的是身穿玄色錦袍的慶王,對方肩寬腿長,幾步就到了近前,那長年在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氣勢撲面而來,壓得容佑棠屏息凝神——這是人對強者不由自主的敬畏。
“慶——”容佑棠剛脫口而出一個字,就被趙澤雍身後的衛東急打眼色叫停了。
“小九,大俠?”趙澤雍戲謔開口,同時抬手,想摸摸胞弟的腦袋。
可趙澤安卻一撅嘴、擰身閃避,皺眉不喜,疏離而戒備,且隱隱帶著敵意。
啊!難道那是九皇子?容佑棠迅速退避一旁,躬身低頭,腦子轉得飛快。
“出來玩了這半日,也該回去了吧?”趙澤雍手停在半空,無奈放下,語氣耐心又溫和,很有兄長風範。
“我不!”趙澤安梗著脖子,硬梆梆回嗆,絲毫不給親哥面子,對著衛東說:“不是說好了來看民間夫子過壽嗎?帶路吧!”
衛東沒表態,只是為難地望向慶王,腹誹道:我哪敢邀請皇子出席堂伯父壽宴?分明是九殿下您想出來玩找的藉口!
趙澤雍挑眉,先暼一眼噤若寒蟬的林建,再看一眼鎮定自若的容佑棠,雖然沒點破,但眼神足夠明顯,好整以暇道:“小九,那夫子的學生你已經見識過了,還用得著見夫子本人嗎?”
教不嚴,師之惰啊。
聞訊趕來的衛夫子頓時無地自容,他的學生們也是臉頰火辣辣,跟被人甩了一耳光沒甚區別,但誰也不敢吭聲,因為此時此刻,大部分人都看出來了:
趙澤雍身上的玄色錦袍兩肩飾有龍紋,頭戴金鑲玉嵌九珠華冠,並佩戴祥雲龍形玉佩
——那可是皇室子孫專用的!
容佑棠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他有心想為衛夫子說幾句話,卻無法當面駁斥慶王的話,因為他已經知道對方身份,豈敢不敬?
“唉,真掃興。”九皇子掃視一圈身穿嶽山書院袍服方巾的學生,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三哥這回說得有道理,他眼珠子一轉,仰臉對容佑棠說:
“幸好,你還沒有拜師,否則我就不幫你啦。來,你跟我走,我給你找個好夫子。”
跟、跟你走?
容佑棠目瞪口呆,忽然覺得自己惹上了個天大的麻煩!他深吸口氣,剛想好聲好氣地婉謝九皇子美意時,卻看到慶王投來意義不明的威嚴眼神,容佑棠渾身一凜,到嘴邊的話忙嚥了下去,匆匆塞回腦子裡過濾審查。
“算啦,回去就回去吧,外頭怪冷的。”趙澤安自顧自宣佈,他對容佑棠很有好感,因為從沒有人把他當鋤強扶弱的俠士對待,這感覺新鮮極了、美極了!他甚至伸手抓著容佑棠的披風,催促道:“走,別再來這兒受氣了,我認識不少夫子,給你隨便挑。”
呃,九皇子您真大方……不過,我真不敢當啊!
容佑棠叫苦不迭,眼下卻束手無策,被拽著走。李順胡亂把壽禮朝衛府下人懷裡一塞,趕緊趕著馬車追上去,心裡大叫:不行吶!我家少爺可不能跟您走!
於是,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地離開了,留下一群后怕不已互相埋怨的書生。
“哎呀,好冷,今天怎麼這麼冷?”趙澤安雖然只有十歲,但身量已達容佑棠肩膀,只是稚氣滿滿,臉頰尚有些肉乎乎的,孩子氣十足。
容佑棠看一眼走在前面的慶王,低頭說:“我坐馬車來的,車上有手爐和銅踏。”言止於此,表達了心意即可。
趙澤安脆生生地說:“我們也是呀,只不過這巷子太小,馬車進不來,停外面了。”
“……嗯。”容佑棠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自家跑得挺順暢的馬車。
巷道里,趙澤安只拉著容佑棠說話,理也不理他哥一下,容佑棠就算不是重生的,也